“你怎麼了?”趙思良問道。
葉無缺四下張望了一陣子,輕輕搖頭,剛纔他沒來由的心臟一緊,感到寒氣徹骨,好像要大難臨頭一樣。
不過那種感覺只有一瞬間,一瞬間之後,就消失不見,葉無缺只當是錯覺,沒有再多想什麼。
“葉兄,現在你去哪裡?回學校麼?”趙思良問道。
“趙兄,待會兒你找個打車方便的地方就把我給放下吧,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葉無缺淡淡的道。
&【;趙思良點點頭,沒有說要送葉無缺的話,因爲他聽得出來葉無缺話裡的話,他說要去辦一些私事,就說明並不想讓自己跟着。
趙思良驅車將葉無缺放到一處交通便利的地方,自己開着車就走了。
葉無缺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星耀公司在豐海市的分公司。
這家分公司是葉無缺的母親花月芙逐漸掌握了星耀集團之後,在豐海市設立了一家分公司,主營業務是進出口貿易。
這家公司是花月芙一手建成,可以說是花月芙私產,只不過打上了星耀集團的大名而已。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有了星耀集團這個大樹,這家分公司開展業務將會順利許多。
而現在,這家公司出了一點狀況,花月芙特意的囑咐葉無缺去處理,當然花月芙也有考教葉無缺的意思。
葉無缺在這家分公司附近下了車,去一家商場特意買了一身行頭換上,特意買了一隻無框眼鏡帶上,看上去有些文縐縐的但是又不缺精幹氣質了,像是一個職場金領。
“你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兒麼?”前臺接待見葉無缺穿着不俗,連忙迎了上來,問他有沒有預約。
葉無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微笑道:“我並沒有預約,我今天來是想找一下張怡筠張副總。麻煩您幫忙通知一下,就說是月缺找她就是了。”
說着葉無缺衝那個臉上有幾點雀斑,長得小巧玲瓏的前臺接待眨了眨眼睛。
葉無缺長得本來就帥氣,這會兒特意打扮了一下後,更是顯得英俊挺拔,如同職場精英,一眨眼、一笑,頗有魅力,看的那名前臺接待春心萌動的,愣住了。
另一名接待小姐連忙捅了小巧接待一下,小巧接待小姐才連忙給張怡筠副總打電話,也沒有在意“月缺”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
當然這並不是名字,而是花月芙告訴葉無缺的接頭暗號,取自己的名字和葉無缺名字中的一個字合起來而成的。
打完電話,葉無缺帶着微笑,跟兩位前臺聊天,聊得很是火熱。
“你們幹什麼呢?上班時間不準見朋友閒聊難道你們不知道麼?是不是不想幹了?”
這時候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得精瘦如同竹竿一樣,眼眶深陷,嘴脣細薄的男子喝道。
他的聲音尖細刻薄,令人生厭,兩個前臺小姐被下了一跳,連忙垂首致歉,一人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於總,不是這樣的,這位先生是來找張副總經理的,張副總經理還沒有下來,所以,所以……”
“那也不是你們在上班時間閒聊的理由,你們兩個這個月的獎金扣了,若是再被我抓到的話,就給我滾蛋。”於總眯着眼睛,話十分的刻薄,因爲這麼一點兒事情就要扣出別人的獎金,而且一副小人嫉恨的模樣。
兩名前臺小姐臉色悽苦,委屈的想要哭,卻只有忍着,小聲的應是。
“兩位,剛纔那個是你們總經理麼?怎麼這麼的刻薄、脾氣這麼臭?像是別人欠他三千萬似的,他是不是見不得人好啊?是不是心理有什麼陰影?”葉無缺看着“瘦竹竿”離去的方向,揚了揚嘴角。
兩名前臺小姐剛剛被罰掉了獎金,心中悽苦,蘊含怒氣,沒有對葉無缺發火,已經是估計到葉無缺很可能是一個客戶的份兒上了。
兩人苦着臉道:“這位先生,麻煩你先道那一邊等等張副總好不好?您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我們真的不能再跟你聊天了,否則被於總見到,我們真的會被炒魷魚的。”
葉無缺大感掃興,冷聲道:“剛纔那個人是你們的總經理麼?牛皮哄哄的樣子。哦,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獎金多少?他罰了你們的,我補給你們。還有,他們要是抄你們魷魚的話,我會負責給你們介紹工作的。”
說着葉無缺掏出手機,索要兩名女孩的銀行賬號,準備給兩個女孩子補償。
“這位先生,你說的是真的麼?”一名前臺女孩驚喜道:“我們兩個人的獎金不高,一個月一千,我的賬號是……”
這時候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兩個女孩兒驚弓之鳥的一般的連忙收斂神情,還示意葉無缺先離開。
葉無缺無奈,暗歎小職員不好當。
他剛轉頭就看到一名身着黑色小西服和長褲的女子走來,她的腿長且直,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秀美,中分長髮及腰,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但卻不盛氣凌人。
只是這位張副總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麼年輕竟然就當上了公司副總,肯定非常的優秀。
“你就是月缺麼?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那個變態又罵你們了?”張怡筠眉毛一套,絲毫不忌口,直接叫剛纔離去的於總“變態”。
葉無缺伸出手,輕輕一握張怡筠的小手:“想必這位就是張副總了,不錯,我就是月缺。是這樣的,剛纔我在等張副總的時候,和這兩位隨意聊了兩句,卻被那人撞上了,出口傷人,並扣了這兩位的獎金。
她們兩人也不容易,因爲我的原因而被扣了獎金,我過意不去,這不打算賠償給兩位,你就過來了。”
葉無缺苦笑,張怡筠擡眼認真打量了一番葉無缺,回頭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回頭我給那個財務打招呼,不會扣你們的獎金的。我和這位‘月’先生有些生意上的事要洽談,如同有人找我的話,直接這樣說就是了。”
兩位女孩大喜,連連稱是。
“月先生,我們這就走吧。”
葉無缺啞然失笑,自己成了“月先生”還真是始料未及:“張總請。”
相互客氣過後,葉無缺和張怡筠一起往外走,坐着張怡筠的車離開。而這時候,身後的大樓上不知道有幾人正盯着張怡筠離開的車。
兩人剛走,就有人打電話問張怡筠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