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葉瀟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塊豆腐摔在了地上一樣。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被摔成了破爛,全身上下想要動彈一下,都是那樣的困難,而腦袋也是一陣炫目,本來豔陽高照的晴天,他卻覺得的一陣昏天暗地,好似天空一下就黑了起來一樣。
身上各處也是傳來劇痛,也許是因爲太多的地方受傷,所有的疼痛全部的匯聚了起來,反而顯得不再那般難受。
隱約之間,葉瀟似乎感覺到了有個人在朝着自己接近,他知道,那是上官飛,這個傢伙,他竟然還不死。
一手撐在地上,原本可以很輕鬆的動作在這一刻做起來卻是如此的沉重,就好像在他的背上壓了一座巨大的高山一樣,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
不過讓葉瀟感到欣慰的是,上官飛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到哪兒去?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上官飛纔不過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離自己還有五米的距離。
五米的距離,對於之前的他們來說不過是瞬間的時間,可是這一刻,五米的距離卻好似那麼的遙遠。
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好讓自己看清楚這個宿命中的對手,葉瀟再一次緊握了右拳。
他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已經消失,不過讓人感到神奇的是,當他再一次握緊右拳的時候,他的身上又充滿了力量,甚至一股強大的威勢散發出來。
不僅是他,上官飛同樣如此,這一刻的兩人,表面上看上去傷痕累累,也許就是一個最普通的成年男子也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們,可若是你真的想要靠近他們,那麼你所面對的絕對是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就好似一頭受傷的巨龍,哪怕遭受的傷勢再重,哪怕只剩下的最後一口氣在,就沒有任何羊羔能夠傷到他。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在空中對碰,碰出了道道火花,然後兩人的身體再一次的朝前奔騰了出去。
出拳,沒有任何理由的出拳,沒有任何花招的直拳,直拳破空,拳勁爆發,甚至兩人的拳頭還沒有碰撞在一起,已經爆發出了極強的氣勁。
眼看兩人的拳頭就要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上官飛的嘴角卻忽然閃過了一抹獰笑,而他的拳縫之前更是彈射出了一根半個拇指長短的刀尖,那是葉瀟的飛刀。
緊接着兩人的拳頭對碰在一起。
“嗤……”的一聲,那刀尖瞬間沒入了葉瀟的拳頭,刺穿了他的拳骨,那好不容易積蓄的勁道好似被扎破的氣球一樣,瞬間消散,而上官飛的勁道卻在這一刻全面的爆發。
那是比五重寸爆更強大的勁道,饒是葉瀟的拳骨堅硬無比,這一刻也是被這樣的勁道震得粉碎,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拳面的血肉飛散開來,而白森森的拳骨也是直接碎裂,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顆枯朽的木頭,被一把錘子完全的砸碎一樣。
從拳頭到手臂,葉瀟的整隻手臂完全被那一股勁道轟碎,甚至四散的氣勁震得他手臂上的血肉都綻開。
一擊得手的上官飛一把抓住了葉瀟的肩膀,然後身體用力一彎,將葉瀟整個人直接扔飛了出去。
葉瀟的身體還在空中,上官飛已經飛奔了上去,雙拳不斷的揮出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身上,肩膀上,小腹,破碎的胸口,大腿,腦袋,凡是能夠轟擊的地方,一拳也沒有落下。
眨眼的時間,上官飛竟然轟出了上百拳,哪怕這些拳勁沒有剛纔的那般巨大,也不是傷痕累累的葉瀟能夠承受的。
當上官飛收住自己拳頭的時候,葉瀟的身體就好似一個裝滿水的水袋一樣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抽搐,不停的抽搐,他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徹底的碎掉,除了剩下本能的抽搐之外,他竟然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上官飛笑了,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他的身體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離葉瀟十米左右的距離,放聲的大笑着,瘋狂的大笑着,肆無忌憚的大笑着。
他勝利了,雙手都被自己廢掉的葉瀟就算沒死,也再也沒有半點戰鬥力,況且承受了那麼重的力量,他怎可能不死?他必死無疑,哈哈哈,這最後的勝利屬於自己的,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自己的,哈哈哈哈哈哈……上官飛就這麼狂妄的笑着,每笑一聲,他都是一陣咳嗽,那是血液流進肺裡的結果,可是他依舊在瘋狂的大笑,得意的狂笑。
葉瀟,這個不可戰勝的存在,終究還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中,他終究還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纔是這最後的勝利者,自己纔是整個地下世界的王者。
“哈哈哈哈哈哈……”
葉玉白懵了,蕭南傻了,鬆島楓子,阿羅伽斯也是一臉的驚詫,冷魂和葉滄狼冷漠的臉色也全是不可置信之色,就連阿巫也是睜大眼睛看向了這一邊,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葉瀟就這麼失敗了麼?
現場唯一沒有動作的就是妖媚和妖嬈了,妖嬈在靜靜的等待葉瀟的歸來,她的氣息是那樣的虛弱,已經經不起她再說多餘的話語,而妖媚,卻同樣在等待,她相信葉瀟,那是妖嬈最中意的男子,他不會讓她失望,也不會讓自己失望,他一定會獲勝的,即便是此刻的葉瀟已經完全的倒在了地上……她甚至用自己的眼神制止了鬆島楓子等人的動作,這是他和他之間的戰鬥,任何人都不能夠插手,也不要插手。
葉瀟,他是個英雄,他是她們心中的英雄,英雄,是能夠站起來的,英雄,是不需要別人的幫助的,英雄的最後,一定是勝利。
只有勝利的纔是英雄!
葉瀟的腦袋已經陷入了呆滯狀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睜開眼皮也是那樣的困難。
自己這是要死了麼?難道這就是死亡來臨前的感覺麼?
耳邊隱約還傳來了上官飛的狂笑聲,那笑聲在他的耳邊是那般的刺耳與尖銳……自己怎能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