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凡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可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老頭在聽到化石神功四個字後目光閃爍了一下而之後的反問則很不自然的反應後，腦中飛快轉動，立刻閉上了嘴。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陸建文嗤之以鼻冷哼一聲。
“呃……這個地方很不錯嘛！”
解一凡訕訕一笑，裝作好奇的模樣負手打量着傳說中的陸家玫園。
“喂，臭小子，別唧唧歪歪，有話就說。”
陸建文不敢置信的盯着解一凡，就像在看着一個瘋子，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的神色。
“我，我剛纔的話很難理解嗎？”
解一凡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朝着老頭飽含深意眨了眨眼睛，“要不，您老先給我們解釋一下？”
“你，你們倆在鬧什麼幺蛾子？”
愣神的功夫，急於知道真相的陸建文越發不滿了。
“化石神功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武功，功法共分九轉，練成後全身如化爲鐵石，厲物難傷，無敵天下。”
解一凡很淡定地笑道。
“屁話！”
陸建文怒極反笑，“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了，聽都沒聽過你小子說的這什麼狗屁功夫。”
解一凡慢慢吞吞玩着自己手指，道：“你沒見過並不代表別人也沒見過吖。”
“誰？誰見過？”
陸建文直視解一凡，眸中出現一絲疑惑。
這個傢伙不着調的時候太多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陸建文認準瞭解一凡是想尋自己開心，可現在看這小子臉上煞有其事的神情，一時間陸建文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了。
老頭見瞞不住解一凡這隻小狐狸，撓撓頭乾笑道：“呃，十，十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我見過。”
“什麼？！”
陸建文差點一屁股摔到地上，頓時石化。
“嘖嘖……瞧你這小樣兒，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解一凡咳了兩聲，壞笑着朝陸建文挑了挑眉。
陸建文先是怒視解一凡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老頭，道：“朱哥，說說那個化石神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遇到過這種荒謬離奇的事呢？”
“什麼豬哥不豬哥的，王八蛋纔是豬哥呢。”
老頭站起身子擺擺手，故意打了個岔想矇混過關。
解一凡早料到老頭會來這一招，身形一閃堵住唯一去路，笑嘻嘻從懷裡摸出一張現金支票，道：“說吧，說了這就是你的了。”
老頭默然不語。
“師傅，看好了吖，這可是一百萬的現金支票吖，你要是不想要，我只好收起來噢。”
解一凡晃動着手中的支票，滿臉期待。
“誰說老子不要了。”
老頭一把搶過支票揣進懷裡，心裡美滋滋的，卻非要裝出氣鼓鼓模樣坐回原位，忿忿道：“老子算是看出來了，總有一天老子會被你這臭小子活活氣死。”
“師傅，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以前有一本書裡面記載着化石神功必須是處.女玄陰之體方能修煉，且練功之地必須寒氣襲人之地吧。”
解一凡眼睛一亮，好奇湊近老頭笑呵呵問道。
頓時，老頭的老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氣急敗壞道：“你小子既然什麼都知道還問什麼？是想看着老子出糗的樣子嗎？”
旁邊的陸建文越聽越迷糊，瞪大眼睛看着師徒倆，疑惑道：“你們師徒倆這些年都研究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什麼書上居然還記載着化石神功這種鬼扯的東西？真有那種書嗎？”
解一凡用手比劃了幾下，鬼鬼祟祟笑道：“有，《絕代雙驕》裡就有。”
“呸！”
陸建文氣得淚奔，差點沒一把扯掉自己鬍鬚，又氣又恨，痛得一陣齜牙咧嘴。
這師徒倆什麼都好，就是一個模子的不着調，而且沒正形起來還不分場合，經常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七竅流血，可他們倒好，還能自得其樂。
“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啊。”
這回，解一凡不再嬉皮笑臉，很老實地正色解釋道：“絕代雙驕裡江小魚在慕容山莊的庫房裡，無意中發現美麗的慕容九妹正在練化石神功，她全身**裸一絲不掛，坐在大冰塊上，雙手自腿的外側彎入腿的內側，抱住了腳，食指點住足心練功，那個鏡頭陸伯有印象沒？”
“呃……沒看過。”
陸建文還想發火，可見解一凡說的一本正經，只好強嚥下心中怒氣，生硬回答了一句。
“靠，那麼優秀的電視劇都沒看過？陸伯，你也太老土了吧。”
解一凡指着陸建文鼻子哈哈大笑，道：“小爺，呃，我記得電視裡牆壁上懸掛着九張圖，上面分別有神功每一轉修煉的姿勢和秘訣。而江小魚爲了不讓慕容九妹練成這種功夫，成爲冷冰冰無感情的人，趁慕容九妹不能說、不能動之機將九幅畫扯下丟進火爐，慕容九妹不解其意對江小魚懷恨在心，後來竟至要殺江小魚……”
“行了，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說說你那個化石神功吧。”
陸建文滿臉惡寒，要不是老頭親口說自己遇到過修煉類似功夫的人，他早就一掃帚把這倆搗蛋鬼轟出去了，哪兒還能讓他們一直聒噪下去。
解一凡側頭看了一下老頭，搓着手嘿嘿笑道：“我那不是打個比方嘛，誰知道你連電視劇都沒看過，嗨，白費勁了！不過，絕代雙驕裡的確把慕容九妹練的那種功夫叫做化石神功，這個我可沒說假話。”
老頭抿了口茶，道：“一凡雖說是在開玩笑，但也說了個八成，當年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對手後的確對敵人的身手產生了好奇，直到一凡追電視劇的時候我才突發奇想，回憶起當年的交手片段。”
“哦？”
陸建文眉頭一皺，凝視老頭道：“老傢伙，你真遇到過那種邪門的功夫？”
“我後來找過無數資料發現，那種功夫不是電視劇裡誇張的化石神功，而是東密心法的一種。”
老頭點點頭，正色道：“只不過，修煉這種功夫的人不會像咱們有內勁能導引到奇經八脈罷了。但如果修煉到一定程度，對博的時候絕不亞於內勁修煉者的大高手境界。”
“切，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
解一凡木然片刻，然後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撇撇嘴。
老頭翻了個白眼，肯定地點點頭，道：“最詭異的是，我當年遇到修煉這種功夫對手的時候居然感覺渾身力道無處使一樣，明明內勁高於對方，可最後差點被對方三個人圍攻，要不是老子跑得快，這條腿當年就得留在那兒了。”
“嘶……！”
陸建文倒吸一口涼氣，眸中閃過一抹駭然。
高家老爺子遇害的那天晚上，陸建文當時的對手也是一個毫無內勁的敵人，可無論他怎麼拼盡全力，可對方僅利用自己鬼魅般靈巧的身法就能輕易躲過自己好幾次致命一擊。
最後，要不是老頭及時現身救了陸建文，恐怕他現在也和高家那兩個人一樣躺在寒氣逼人的冷櫃裡早死了。
解一凡嚴肅盯着老頭看了許久，眼中漸漸閃現熟悉的壞笑。
老頭不由渾身一抖，怒道：“小子，有什麼話都給老子統統憋回肚子裡去。”
解一凡拼命憋住笑意，滿臉讚賞道：“師傅，你真勇敢……”
“算你小子有點眼力。”
老頭嘿嘿一笑，拍着剛纔揣支票的地方咧嘴笑了。
解一凡臉色一黑，身子往後挪了一點，訥訥道：“可是三個人圍攻你就差點打斷你老人家一條腿，呃……以後千萬別在人家面前說你是我師傅噢，我怕別人看不起我……”
“臭小子，找死啊！”
老頭一臉悲憤，氣得哇哇大叫。
十三年前那個晚上失手的慘痛經歷一直藏在老頭心中，是他一輩子都不願告人的傷疤，即便是已經習慣了和解一凡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老頭也無法讓自己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陸建文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睜大了眼睛，驚愕的看着解一凡，說道：“解一凡，你今天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了？難道你去京城的時候也遇上了和你師傅當年遇到的敵人身手一樣的人？”
老頭猛地一愣回過頭來，看向解一凡的神情從未如此認真。
解一凡沉聲道：“現在只是懷疑，但還不能確定。”
“是誰？”
老頭神色一緊，詫異看向自己徒弟。
解一凡嘿嘿壞笑兩聲，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兒，冷笑道：“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高家老爺子的遇害意味着真正的大魚要出場了。”
陸建文吃了一驚，道：“什麼大魚？”
解一凡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剛纔差點說溜嘴，神色尷尬道：“呃，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所以有些話說早了沒用。”
看到解一凡吱吱唔唔，老頭眼中不由露出古怪目光。
陸建文心裡好奇的要命，可苦於自己和解一凡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心知就算他刨根問底今天也得不到答案，雖是心癢難耐也只好無奈搖搖頭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