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纔解一凡很平靜地面對小魔女的問題又或者裝傻充愣,倒是可能矇混過關,可現在倒好,什麼叫她小腦瓜胡思亂想?
這不就意味着自己明明自己舒心在說什麼,卻不想承認嗎?
一時間,解一凡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舒心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着就丟出一句,“鹹鴨蛋別怪我沒提醒你唷,其實你色迷迷盯着護士翹屁股看的時候我和依霜姐姐一直在外面哈。”
“什麼……”
天啊,解一凡整個人立刻石化,嘴巴張的又圓又大。
這事怪誰好呢?
金陵城明明有那麼多家醫院,可方劍豪卻偏偏把自己送進了這家美女護士如雲的所在,解一凡倒是想落個清靜,但可悲的是,這傢俬立醫院的院長似乎非常渴望巴結方家大少爺,派過來照顧他的護士不是肢體曼妙,就是長着一副勾魂奪魄的臉蛋。
最要命的是,爲了繼續僞裝受傷,解一凡不得不扮了一天一夜的“癱瘓”病人,結果那些美女護士殷勤的了不得,硬是把解一凡剝成大白羊給他擦洗身子。
再怎麼說解一凡也不過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吖,面對美女護士膩滑小手在自己身上摩挲,鼻孔裡飄散的全是讓人血脈賁張的女人幽香……他能淡定嘛!
“咦,不對!”
陡然,解一凡皺了皺眉,滿臉疑惑地看向舒心。
剛纔這事,似乎透着邪乎啊。
舒心卻還沒回過神,仍是一臉狡黠笑意,正等解一凡向自己求饒呢。
可等了半天,解一凡硬是一句話也不說,反而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曖昧,越來越邪惡。
“你,你……鹹鴨蛋,本姑娘警告你吖……”
舒心隱隱察覺一絲不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現在只要解一凡有任何動作,她會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解一凡卻差點笑出來,舒心的尷尬被他盡收眼底,哎呀,這輩子居然能讓自己看到小魔女俏臉發紅的心虛窘態,真是難得!
“哼,鹹鴨蛋,你別在本姑娘面前裝神弄鬼,小心惹毛了本姑娘,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舒心似乎看出解一凡不會有下一步動作,於是壯着膽子驕傲地揚起下巴。
解一凡實在忍不住“噗哧”笑噴了。
莫名其妙被解一凡嚇住,舒心很沒面子,美眸橫了他一眼,道:“笑,不許笑,再敢笑一下本姑娘就要發威啦。”
“你倒是發吖。”
解一凡笑的更歡樂了,促狹擠着眼睛道:“舒心同學,你跟我說說,剛纔你和你的依霜姐姐在外面都看到啥啦?”
解一凡剛纔突然想起,舒心鄙視自己是因爲剛纔那些美女護士給自己擦洗身子時,光着身子的自己一時沒忍住,很豬哥的無恥了一把。
但話又說回來,自己光着身子的鏡頭,似乎很不適合舒大小姐看噢!
直到想明白了這些,解一凡才明白爲什麼陸依霜也到了卻不進來,反倒把這個鬧心的小魔女給放進來啦,可不是嘛,舒心沒心沒肺,但陸依霜卻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吧。
經過解一凡的“淳淳善誘”,一下子想明白了他話中意思的舒心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更是芳心“怦怦”直跳,一頭扎進雪白的枕頭裡學鴕鳥尖叫起來。
“鹹鴨蛋,你太不要臉啦……”
禍福無門,惟人自招,這句話堪稱千古名言至理吖!
聽到舒心尖叫的聲音後陸依霜不得已只好從外面推門而入,繃着臉道:“你們能老實一會嗎?怎麼每次見面不到三分鐘就非得鬧起來。”
“依霜姐姐……”
來了主心骨,舒心又一頭扎進陸依霜懷中,一張臉紅透了,惡狠狠盯着解一凡道:“他,鹹鴨蛋剛纔欺負小舒心噢,姐姐你一定要幫舒心教訓他。”
“你看了我還不准我說?舒心同學,你這是標準的豬八戒倒打一耙吖。”
解一凡撇撇嘴說道。
可話一說完解一凡就後悔了,因爲他發現,陸依霜的臉也頓時騰地一下子從粉頰紅到了脖根。
你妹呀,這種“含沙射影”的話一下子打了兩個人。
解一凡差點無地自容地從牀上跌下去摔死。
尷尬過後,陸依霜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道:“對了,今天我們來一是看看你,再就是想和你說一聲,這幾天你就安心養病好了,我們要出門一趟。”
出門一趟?
解一凡愣了愣,隨即脫口道:“是去會稽謝家嗎?”
“你怎麼知道?”
陸依霜愣住,柳眉輕輕皺了起來。
說漏嘴的解一凡擦汗,訕訕笑道:“沒,就是早上那會聽方劍豪說過這事。”
會稽謝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壽誕會在後天進行,這個消息不僅江南世家大族人人皆知,就算是路人,只要在江南生活超過三年都知道一點,所以解一凡拿方劍豪做擋箭牌也算合理。
陸依霜淡淡點頭,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沒必要再多費口水解釋了,那好,你安心養病,我和舒心回去了。”
“能帶我一起去嗎?”
解一凡笑呵呵說道,他倒不是真希望陸依霜答應,只不過到時他會和武少陵一起出現在會稽,所以,現在他需要提前打一個預防針。
陸依霜果然搖頭拒絕,道:“你現在動都不能動哪能到處跑呢,想看熱鬧等以後吧,會稽謝家的排場不見得比我們陸家的大。”
這倒好,陸依霜把解一凡的話理解成普通人想看大場面、湊熱鬧的心思了。
本該就坡下驢的解一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腦子一熱,忽地一下從牀上跳下來,拍着胸脯道:“沒事,我壯的跟頭牛一樣,你看,那啥……”
解一凡傻眼了。
舒心突然愣住,彷彿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滿臉呆滯。
陸依霜則是俏臉羞紅,心裡的想法是轉身逃走 ,可無奈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一點都挪不動不說,還有些發軟的跡象。
“啊……”
這一次尖叫聲發自解一凡。
原來,當他揭開被子從牀上跳下來以後才發現下身有些涼,低頭一看,自己仍和剛纔一樣清潔光溜,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着呢。
亂套了,全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