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經過最殘酷的非人的訓練最終成爲忍者一員的人不怕死,但他們很怕背叛組織後的下場。
忍者一旦背叛自己的組織而又被查獲,必然受到最殘酷的刑罰處死,有歷史資料記載,活剝皮就是酷刑的一種,那種刑法是將背叛者的皮膚被一片片剝下來,過程極其痛苦,而又不能立即死掉。
所以,忍者在執行任務中令肯失敗死掉,也不肯輕易讓人活捉。
有傳奇性的倭國忍者名叫猿飛,因爲他有象猿猴一樣在樹上攀援飛躍的本領,來去無蹤;同時他徒手格鬥的武功也很好,人們根本無法捕捉他。
有一次他被派去偵察住在某城堡中的一個將軍,當他偷聽完將軍和一位大臣的密談後想離開城堡時被守衛發現,他立即躍上城牆,巧妙地避開了追趕的人,但當他跳落花園時,踩上了一隻暗設的捕熊鋼夾,將他的腿緊緊夾住。
這時,倭國將軍手下的衛士圍了上來,猿飛見狀,一刀將夾住的腿砍斷,單腳逃了很長一段
距離。可終因失血過多,難以支持。
最後,猿飛見衛士越來越近,知道自己沒有希望逃脫,便索性站定、大聲辱罵了追趕他的衛士,並用劍毀掉自己的面容,使人無法辨認,然後揮劍砍斷自己的的脖子。
一個聞名遐邇的忍者就這樣可悲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每個忍者其實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證,自己在極其痛苦的折磨下會不會爲了求生的本能而受到對手脅迫說出背叛組織的話。
今天這個忍者遇到解一凡算是倒了八輩子黴,雙手手筋被挑斷,連求死的可能都被封死。
反正左右是個死,倒不如直接死在這裡乾脆,起碼這個對手沒有活活把自己剝皮的本事吧,想通了這些,忍者無奈地微微閉上眼睛。
“解哥,看樣子他什麼都不想說呀。”
第一次遇到如此刺激的事周勳有幾分激動,一邊不忘提醒解一凡,一邊還在腦海中想象解哥會用什麼辦法讓這個傢伙生不如死。
讓你後悔你媽把你生下來,哇噻,說的多霸氣呀!
解一凡點點頭,從沙發起身。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那股陣陣寒意,忍者的臉抽搐了幾下心頭猛顫。
可誰也沒想到,解一凡居然笑了笑,走到房間門口撿起一張身份證又走了回來。
“解哥這是要幹嘛?”
周勳不解地瞪大眼睛,眸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解一凡掃了一眼身份證上的證件照,又看了看那名忍者,很無恥地嘿嘿一笑道:“哎喲喂,都有身份證啦,看來你在華夏國住了很久嘛。”
頓時,周勳擦汗。
忍者也好奇地睜開眼,表情古怪地看着解一凡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解一凡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些東西放到忍者面前,道:“呃,你認識這是什麼嗎?”
“支票。”
忍者皺了皺眉說道。
“答得很正確!”
解一凡朝忍者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周勳傻眼了,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嘴脣張了張低頭沉默。
解一凡卻自顧自繼續說道:“兄弟,你說如果我把支票上的錢存到你身份證名下的戶頭裡,等你消失幾天以後再把錢取出來,那麼你的組織會怎樣對待你的家人呢?”
忍者臉色立馬凝固,倒抽一口涼氣,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冷汗一下從額頭冒出。
周勳率先肩膀聳動幾下,然後實在忍不住大聲嗆咳起來,直到最後面紅耳赤、撕心裂肺。
這,這招也忒損了點吧解哥,你,你那腦袋是怎麼長的吖。這種損招只怕比痛打或者直接殺掉那個傢伙更殘忍吧,虧他想得出來。
雖然忍者一直沒有說話,但他眼中複雜的光芒卻閃爍不定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複雜。
等了半分鐘,解一凡臉上笑容盡失,冷冷道:“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們一直針對陸家的原因是什麼,說!”
“我,我們在找一塊玉。”
忍者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但神情蕭然落魄,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找一塊玉?”
解一凡怔了徵,又道:“那十二年前呢?你們殺了會稽謝家的長子也爲找一塊玉嗎?”
以解一凡的聰明,他很快把周勳剛纔說的那條線索和現在陸家的遭遇聯繫到了一起。
忍者神色一凝,搖搖頭道:“應該是,但那個時候我還沒來華夏所以不敢肯定。”
解一凡捏緊了拳頭,語氣愈加冰冷,眼裡露出狠厲的兇光,道:“那塊玉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值得你們殺了那麼多人?”
“不,不止一塊玉。”
忍者汗如雨下,彷彿正在經歷最痛苦的煎熬。
解一凡的心猛地抽了幾下,臉怨毒而變得扭曲,問道:“不止一塊?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要找的玉由好幾塊組成,而會稽謝家和金陵陸家都有相同的玉是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忍者費力搖頭,整個人好像快要被逼瘋了,歇斯底里道:“我來華夏的時候組織已經開始對陸家佈局了,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解一凡愣住了,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雖然他從這個忍者口中得到的線索只有零零碎碎幾個片段,但他也能想出個大概來,那些忍者不管是殺害自己父母還是現在針對陸家的舉動,最後目的就是爲了得到一塊玉。
什麼玉對倭國人那麼重要呢?
要知道,翡翠產於緬甸,而且是在清末才被華夏國人普遍認同,而玉則是產自華夏國西陲,歷來都沒有聽說倭國人癡迷到爲喜歡的玉器不惜佈局十二年啊。
難道說,有幾塊玉組成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不成?
解一凡陷入沉思,在腦海中一點一點把那些有用沒用的線索全部整理了一遍。
就在解一凡呆愣出神的時候,那名忍者咬了咬牙,猛地朝房間門口衝過去,畢竟周勳練的只是外家拳而且還不怎麼到家,等他縱身跑過去時,忍者已經撲倒在自己的雜物上,死死咬住一個東西。
周勳呆住了,直着眼楞楞的看着那麼忍者,時間在這一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