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倪麻還沒來得及阻止,虯髯大漢已經一刀向着韓雲飛了過去,那月牙刃像匹練一樣飛旋向韓雲。
韓雲驚叫一聲,雙腳一縮,平躺在紫凰的背上。紫凰長鳴一聲,竟是快如閃電般伸頭一啄。
篤~
那飛旋而來的月牙刃竟被紫凰那長喙啄飛了出去,韓雲一翻身坐了起來,拍了拍紫凰的後背莫測,讚道:“凰凰幹行好,不枉主人這麼疼你了!”
紫凰得意地鳴叫了一聲,雙翅一振,竟是向着虯髯大漢撲去,那對鋼鐵巨爪兜頭抓下。對於紫凰的強悍,抱括韓雲在內都小小震驚了一把,看不出這妞也是個騷包,被韓雲一誇,竟像打了雞血一樣。
那些鷹爪幫的人震驚過後便反應過來,十多把法寶便向着紫凰招呼過來,瞬時之間光芒閃爍,殺氣奔涌,紫凰這貨眼中才露出一抹恐慌,這時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嚇得尖叫一聲。韓雲正想出手,紫凰那本來紫紅的羽毛突然根根豎起,顏色迅速轉變成金黃色,如同火焰一樣的奪目,刺得人睜不開眼來。
蓬~
一束火焰從嘴中噴出,那十多把法寶與火焰一觸,馬上像冰雪遇上烈火,瞬時化於無形。
呀!
最下方的那名虯髯大漢在慘叫中燒化得渣滓都沒剩下半點,其餘的人嚇得臉色發白,急急地退出老遠。紫凰噴完火後,身上的羽毛又恢復了紫紅色,韓雲傻傻地揉了揉眼晴,還道自己眼花了。剛纔紫凰這妞竟然變身了,難道真的是異種?那強大的氣息連韓雲也感到巨大的壓力!
紫凰得意地鳴叫了一聲,兇悍地向着鷹爪幫的人撲去,張嘴又是一記。呼!這次只是噴出一團口水來,紫凰這騷包一下子傻了眼,脖子伸得長長的又噴了一次——還是口水!
本來正恐懼地準備逃走的鷹爪幫衆不禁面面相覷。
“這頭扇毛畜牲只能噴一次火,大家不用怕,用法符轟掉它,爲豹頭報仇!”不知誰叫喊了一聲,各類法符便向着紫凰和韓雲密雜地打來。紫凰驚慌地尖叫一聲,雙翼一拍向着高空急升而去,只是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那冰錐,火球,木刺快。
韓雲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紫凰的背上,長袖一拂,一股浩大的力量便壓了下去,所有冰錐,木刺,落石全部反彈回去,物歸原主,無一落空。瞬時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包決倪麻在內全部鷹爪盟的人都倒在地上痛叫起來,人人身上都見了紅。
韓雲凌空而立,身上散發出強大得讓人顫慄的威壓,包括另一方的八人在內這時才驚恐地發覺,韓雲竟是一名金丹期修者。
韓雲輕盈地落在地上,紫凰歡鳴一聲,跟着降落在韓雲的身旁,高仰着頭顱,一副高視闊步的得勝模樣,那兩根銀白色的旗羽左晃右晃,十足的騷包。
在場所有人都驚恐地望着韓雲,倪麻被一枚木刺擊中了左腿,並沒什麼大礙,這時勉強站了起來,抱拳道:“在下鷹爪盟盟主倪麻,有眼無珠得罪了前輩,還請看在鑄刀門的份上,放過我們一馬吧!”
原來這鷹爪門是依附於鑄刀門的勢力,而另一方的八人卻是一支新近崛起的散修小隊。鷹爪門早就想吞併這支散修小隊,所以今天在埋伏着準備伏擊對方,誰知竟然出現了六品中階的靈藥滅根雙蒂蓮,所以便倉促的出手了。倪麻心想,韓雲就算是其他兩大派的弟子,聽了鑄刀門的名字,也總會給幾分薄面的。
韓雲摸了摸下巴,嘿嘿地道:“倪麻,好名字,你老爹真有才!”
倪麻一愣,不過卻是陪笑着道:“前輩謬讚了,不知前輩怎麼稱呼呢?”
韓雲並不答他,頭也不回地對着那手握滅根雙蒂蓮的青年勾了勾手指道:“把滅根雙蒂蓮扔過來!”
那八名修者臉上露出憤然之色,那名身穿紫府飛殤的青年更是青筋賁起,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緊緊地握住那株滅根雙蒂蓮。站在青年身邊一名年紀較大的修者急忙向青年頻打眼色,示意他好漢不吃眼前虧。
倪麻這才恍然,原來這位是爲了滅根雙蒂蓮纔出手的,不禁鬆了口氣,自己本來主要目標並不是滅根雙蒂蓮,並沒必要爲了一株六品靈藥得罪一名金丹期修者。馬上狐假虎威地喝道:“張鬆,前輩讓你交出滅根雙蒂蓮,沒聽到麼?”
那名青年不屑地冷哼一聲:“滅根雙蒂蓮是我們採得的,他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我交出去!”
青年說得理正詞嚴,其他六人亦一臉憤慨地瞪着韓雲,那名年紀較大的卻是目泛憂色。倪麻心中一喜,暗道:“這下不用我出手,你們死定了!”
“這羣混賬冥頑不化,前輩請退到一邊,讓我鷹爪盟先收拾了他們,再把滅根雙蒂蓮奉到您的面前好了!”倪麻討好地道。誰知韓雲竟是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得快點,我還趕時間!”說完輕身上了紫凰的背上,紫凰十分配合地一拍雙翼升到半空,一副看戲的樣子。
倪麻一下子呆若木雞,像吃了十隻蒼蠅一樣難受,他這樣說本來只是隨意拍一下馬屁而已。誰料韓雲竟是沒有一點金丹期修者應該有的“傲氣”和“派頭”,當面被一名小輩頂撞了,竟然若無其事一般退到幕後。這下倪麻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手下十多人個個都帶點小傷,對方八人又全是築基期的修者,就算自己能取勝,恐怕也是慘勝的結局。
“快點動手啊,我還趕時間呢,沒空等你磨蹭!”韓雲不耐煩地催促道。倪麻臉皮一顫,硬着頭皮踏上前數步,冷道:“張鬆,你都看見了,識時務者爲俊傑,把滅根雙蒂蓮交出來,我們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便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那名叫張鬆的青年冷冷地瞟了倪麻一眼,不屑地輕呸了一聲道:“欺軟怕硬的貨色,鬆爺難道怕你們這羣無賴軟蛋,想要滅根雙蒂蓮,問過鬆爺手上的傢伙吧!”說着揚了揚那根丈八蛇矛。
鷹爪幫衆人吃了一頓赤裸裸的冷嘲熱諷,個個又羞又怒,紛紛怒罵不休,什麼“直娘賊”,“賊廝鳥”,“砍他孃的王八羔子”等。張鬆八人被罵得個個雙眼冒火,氣貫鬥牛。
蓬!
兩隊人便如火如塗地戰成了一團,韓雲休閒地坐在紫凰的背上,一邊掏出酒葫蘆來喝着酒,一邊休哉悠哉地觀戰。自從跟白隙那貨相處了一段日子,韓雲也嗜起酒來,從白隙身上扒了十幾壺上品仙靈酒,有空便喝上幾口,倒是逍遙快活。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能耐,難怪如此傲!”韓雲看着下面的張鬆對戰倪麻,暗讚道。那張鬆看樣子剛踏入築基後期,而倪麻已經是築基期大圓滿了,靈力修爲遠勝張鬆,而兩人卻是堪堪打了個平手而已。這當然也有倪麻一條腿受了傷的緣故,不過那腿傷其實影響也不大。
只見張鬆那杆丈八蛇矛槍使得密不透風,槍影漫天,有攻有守,抵住倪麻的一對鷹爪。倪麻身法靈活,真的如同一頭黑鷹一般,一對鋼爪快如閃電,漸漸地佔據了上風。
再看另外的戰團,鷹爪幫的兩人爲一組合擊對方一人,訓練有素,兩人配合非常默契。張鬆一方的七人都處於下風,失敗也是遲早的事。
韓雲正喝着酒,突然下意識地扭頭四望,這一路上來他都有種被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覺,可是他暗暗留意了很久也沒有任何發現,剛纔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韓雲心裡不禁暗暗發麻,如果真是被人暗中躡上了,那此人的修爲定是非常可怕,至少比自己高出不少。而且對方還在暗處,這種被動的感覺就如同芒刺在背一樣難受。
此地不宜久留,得想辦法甩掉這條尾巴。韓雲灌了一大口酒,擦了一把嘴,然後把酒葫蘆收好,輕身彈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自語道:“該結束了!”話音剛下便消失在紫凰的背上。
打鬥中的衆人只覺眼前一花,萬千手影一閃即沒,各自身上一鬆,胸口中掌,只是呼吸之間,在場二十三人全部被封了靈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衆人這才發覺韓雲手裡抱着一大堆法寶,張鬆的丈八蛇矛,倪麻的一對鋼爪也在其中。韓雲露了這一招千手印,馬上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這是何等厲害的修爲,只是瞬間便把所有人手中的法寶奪去,還不傷一人便把衆人都點倒在地。那名叫張鬆的青年這次算是服氣了,呆呆地看着凌立於半空的韓雲。
韓雲雙手一揮,那些法寶像長了眼睛一般,紛紛飛回各自主人的身邊插在地上。韓雲二話不說,快步走到張鬆的身邊,攤開手掌招了招。張鬆雖然心有不甘,不過還是爽快地把滅根雙蒂蓮交到韓雲手中。
韓雲把滅根雙蒂蓮收好,正想轉身離去,突然心中一動,又走了回來,行到倪麻的身邊。
倪麻陪笑着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啊……前輩你……!”
倪麻話還沒說完,韓雲便指黑氣從其頭頂天突穴上注入,倪麻那張臉瞬時漆黑如墨,隔了一會才恢復了正常。倪麻驚恐地捂着腦袋,驚問道:“前輩你到底在小的身上施了什麼咒術?”
韓雲並沒有答他,在場所有人都注了一股黑氣進天靈之中,這下倪麻心理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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