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何要拒絕?”吳晨反問安德烈,一臉的狂熱沸騰,“血族子爵既然要提供圖騰果,跟我們交易,那他就是一筆生意的大老闆,按照正常商人的邏輯,我們甚至該聘請公關小姐,或者他有特殊癖好,公關先生也無所謂,去跟他好好談談,然後將大客戶捆綁上我們的小船,對吧?”
安德烈苦笑:“事情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容易,倒是也好,可是你將我們的小破船,捆綁在一頭鯨鯊身上,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掀翻我們,然後一口嚼碎咱們的殘骸!跟森博林海交易,簡直等同與狼共舞與虎謀皮。”
吳晨微微笑笑:“別忘掉,你是俄羅斯暴熊,在食物鏈上也雄踞一席之地,而我是大名鼎鼎的英國皇家鬥氣操縱者——V先生。你我,可不是小魚小蝦,鯨鯊就能一口吞掉咱們?”
安德烈狂翻白眼:“我不是小魚小蝦,沒錯。但我最多也就算一條胖頭魚,你是隻小螃蟹,跟血族子爵掰腕子,等同找死。”
吳晨嘆息:“原來大名鼎鼎的四王,在血族面前那樣慫包軟蛋,唉……”
“激將法無效。”安德烈面無表情地反駁,“血族,是標準的瘋狗式人物,對付他們,除掉狗咬狗獲得一嘴毛,根本沒別的賺頭。你想想就是,他們一旦咬你口,你很容易被感染,說不準也被初擁,成爲該死的血族,天天跟血奴們咬來咬去的,好惡心。就算你能贏掉他們,又能如何?血族的傢伙們拔出蘿蔔帶出泥,他們家族衆多,咬一口就沾親帶故的,你能殺戮成千上萬的血族強者嗎?”
吳晨笑笑:“你說的,倒是真的無法反駁。”
安德烈苦口婆心地告誡:“所以說,你嫌棄壽命太久,活得膩歪的話,也被找血族,因爲他們會將你變成血奴,寵物般豢養在古堡中,隨時在大餐時將你拖到餐桌上,大肆饕餮一番。但血奴的壽命也相當久,你只能日日夜夜地忍受被飲血,嘖嘖……那酸爽,不可思議。”
“的確是一樁大麻煩啊。”安德烈輕嘆,“你我得好好籌謀一番,如何對付森博林海。那傢伙貪婪得很,他一定在覬覦你的藥膳配方,說不準,等他來登門拜訪你時,會做好逼你就犯的準備。”
森博林海,目前吳晨和安德烈聯手,都沒法對付的頂尖強者,他如果覬覦藥膳配方的話,的確會非常棘手。
但很快,吳晨就露出一絲戲謔笑容,何必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何況就算麻煩纏身,潔西卡贈給他的緊急傳送晶體,應該能保住一條性命吧?
“給你的《李氏真元鎧甲》。”在吳晨神遊太虛時,安德烈隨手擲出一本薄薄的線裝本古籍冊子,“喏,給你的秘籍。快點將它修煉掉吧,免得將來對付血族那些混蛋時,你會束手無策,只能等死。”
吳晨接下來,露出感謝笑容:“安德烈,大恩不言謝,你的滴水之恩……”
“涌泉相報就不必提,你拿藥膳回報吧。”安德烈滿眼炙熱地說。
吳晨翻着白眼:“少廢話,你不就是在覬覦我的藥膳??!!”
“嘿嘿……朋友間的事情,怎能叫覬覦呢?是分享啦。”安德烈巧舌如簧地說着。
……
吳晨道別安德烈後,就回到沈冰薇的別墅,將那本《李氏真元紗衣》好好參考一番。
沈冰薇端來一盤剜球的西瓜,笑眯眯地道:“很忙碌嗎?”
吳晨攤手:“是啊,近期風雲變幻,可能會有一些棘手的麻煩事兒。你最好能不露面,就儘量藏起來,免得被殃及池魚啊……”
沈冰薇咯咯一笑:“怎麼着?莫非,那些傢伙會將我當成家屬?哎呀,你是在對人家表白嗎?但你沒有鑽戒,沒有浪漫的999朵玫瑰花呢。”
吳晨翻翻白眼,撇嘴沒好氣道:“也許在那些該死的傢伙眼中,真的會如此,你稍微注意些,別被人輕易就騙出去。”
“哼,說到家屬。”沈冰薇撇嘴,“別墅旁搬來兩名客人,他們在白天時拜訪我,說跟你有些關係。但我很謹慎,考慮到你的提醒,就敷衍說你暫時有事去做,沒有回來。我記得很清楚,他們的特徵很顯著,一人是英姿倜儻的獨眼龍,一人是絕色美人但有一頭鉑金長髮。”
吳晨登時跳將起來,滿臉焦灼:“他們在哪兒?他們的的確確是我的老朋友。”
獨眼龍,自然是自殘廢掉一顆眼球的瞳,而標誌性的鉑金長髮,赫然正是冰。
在吳晨即將因爲圖騰果跟一些大勢力悍然翻臉,而且來自血族子爵的威脅迫在眉睫時,瞳和冰兩支援軍的加入,無疑至關緊要。
很快,沈冰薇就帶他來到旁邊的別墅中,果然是瞳和冰。
雙方略微寒暄一番後,吳晨就將事情全數說出,然後私人贈給他們100罐藥膳,登時說話素來刻薄的冰,都對吳晨態度改觀,覺得他相當慷慨。
等吳晨跟他們談完事情後,他打個哈欠,伸伸懶腰,準備回沈冰薇別墅中休憩。
但一走到門口,吳晨忽然毛骨悚然,那是非常強烈的第六感預警,而在暗夜中,一縷寒芒驟然閃耀,森冷灼眼!!!
吳晨直接翻身,真元紗衣即刻浮現,然後他順手揮出一記勾拳砸中對方的腰肋,但對方竟然也像炎和安德烈那樣,有着能夠將身體化爲異能的法子,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但在驚鴻一瞥中,吳晨清晰看到,在對方的腰間赫然有一隻古老的骷髏徽記。
“該死的,他已經習得真元紗衣,我們對付他會非常麻煩,一旦纏鬥太久,容易惹來其餘的傢伙,先撤離吧。”一名黑衣人嘟囔着說道。
“好的,我們先離去,將事情稟告給上面,然後在準備後手對付他。”另一名黑衣人嘆息,步履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吳晨沒有追蹤,只是神色中帶着若有所思的疑惑。
接下來的日子,吳晨就忙碌着修行真元紗衣。
一日,安德烈打電話來,邀請他去凱恩酒吧喝酒,而且明確說到,潔西卡也將參加。
吳晨依然不知道安德烈兩人找自己何事,但從他們的態度也可見一斑。如果是普通的事情,自然沒有不能透露的原因,瞞着沈冰薇,想必另有緣由。
和沈冰薇分別過後,吳晨便匆匆忙忙的趕往凱恩酒吧。原本已是人煙稀少的凱恩酒吧,近來似乎更加顯得冷清了。
酒吧內的服務員都在櫃檯前打着瞌睡,甚至連吳晨推門入內的聲音也彷彿沒聽見。
“啊,這位客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兒驚醒的服務員驚慌失措的望着吳晨詢問道。
“我想見見你們的老闆。”吳晨說道。
“原來是吳先生,我真是眼拙,竟然沒能認出來。”服務員尷尬的笑道。
吳晨也笑了笑,道:“小兄弟還是幫我去通報一聲吧。”
“吳先生徑自去便行了,老闆吩咐過,如果是吳先生的話,不用那些規矩。”服務員說道。
吳晨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優待,他曾經聽沈冰薇說些洛杉磯的奇聞異事,據說凱恩酒吧是傢俬人酒吧,規矩衆多,但擁簇者也極多,對待客人非常苛刻,可服務也極度優秀。
但他撇撇嘴,也懶得廢話。當下,便邁開步子向酒吧內走去。
步入書房內,安德烈竟然俯首在書桌上,寫寫畫畫,好像是文藝工作者一樣,心神沉浸,渾然沒有察覺到吳晨的進入。
“安德烈,看什麼如此沉迷呢?莫非是《花花公子》的特別加刊?快點給我瞧瞧,早就聽說,你們老美的情色雜誌辦得如火如荼,所有女明星都有全裸寫真,嘿嘿,你們的生活真夠奢靡享受啊。”
但吳晨說完後,安德烈竟依舊沒有察覺,他便不禁開口提醒:“喂喂喂,安德烈?”
“啊,葉泉,你已經來了啊,爲何不事先打聲招呼,我也方便接待。”安德烈一臉震驚的看着吳晨,滿臉古怪,一般來說別人就算躡手躡腳,也很難近身到他身旁十米內,可葉泉卻是悄無聲息地潛入,直接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不必如此麻煩了,我聽沈冰薇說安德烈你找過我,不知道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吳晨擺了擺手道。
說及此事,安德烈的神色便倏然一凜,口氣也嚴重了許多:“這樁事情我也值無意間察覺的,真實性未曾考據,所以不敢四處散播。”
吳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道:“能讓安德烈如此上心,想必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安德烈道:“再搜索黑暗議會的檔案時,我發現黑暗議會與洛杉磯的黑幫勢力果然聯繫,並且十分緊密,但因檔案中的記載十分破碎,我也無法確定真僞,便想要請你確認一番。”
“黑暗議會與洛杉磯黑幫?”吳晨眉頭微微一皺,不由有些緊張,先前雖然說黑手黨的老巢中高手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