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內竟然有惡靈出現,唐明出發前,是不曾預料到。
但看着方纔那幾位,拒絕載他前往長白山的司機師傅,還有眼前這位老大哥,一臉凝重的解釋,唐明不得不相信。
“想不到此趟前來長白山,竟然會碰上這等怪事。”唐明心中暗自嘀咕。
但是唐明此次前來,必須進入長白山,不能放棄。因爲陰陽道君的威脅,根本就不會給唐明絲毫留情的機會。
隨即,向司機老大哥解釋道:“老大哥,實不相瞞,晚輩其實是一位相師,對捉鬼祛妖,度化惡靈,還是有些手段。”
唐明解釋間,掏出幾張符紙,擺在老大哥面前,以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司機老大哥見到唐明掏出的符紙,表情明顯變化,露出滿臉的震驚,癡癡道:“小夥子,你真是相師?!”
唐明接着說道:“老大哥,你放心,我確實是一名相師,這趟前來長白山,是有重要的事要辦。”
“你要是相信晚輩,還請勞駕你能載我前往長白山。若真有兇靈出現,我一定能護你周全。”
唐明暗自動用相師中的看相之術,觀看眼前司機老大哥的面相。
五十來歲,濃眉大眼,面相忠厚,體格魁梧,略帶着粗獷,說話非常豪爽。一看就是典型北方大漢的活雷鋒性格。
面對唐明的再三保證,司機老大哥還是猶豫,解釋道::“小兄弟,實話跟你說吧。上幾周,就有幾名道行高深的老相師,前來對付惡靈,但最後都被惡靈抓走,並給吃了,死不見屍啊……”
“大叔是不想你白白丟了小命,才這般詳細跟你解釋。”司機老大哥再三勸阻唐明放棄前往長白山。
並語重心長道:“小兄弟,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面對老大哥的好心拒絕,唐明也有些沒轍了。
最終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老大哥,你看這樣如何?你只需送我到長白山五公里外的地方,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進去。”
司機老老大哥見唐明如此執着,怎麼勸都不聽,心裡猜測也許眼前的唐明,相術法力比之前出事的那些相師都要強。
最後終於點頭道:“好吧……”
小車站距離長白山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要開到距離長白山五公里開外的地方,也需要半個多小時。<>
不過,司機老大哥能答應送自己,唐明就已經是很滿意。
……
此時天色漸晚,又是入冬的季節。
出租車緩緩行駛在路上,藉着路燈,看着車窗外,全都是白皚皚的積雪,銀白一片。
一路上,司機老大哥頗爲熱心。在勸不動唐明放棄進入長白山後,倒是給唐明介紹了幾條長白山的近道。
說唐明要正是碰上了惡靈,也許可以藉着這幾條近道,逃過一劫。
最終,出租車停在了距離長白山,五公里外的地方。擡頭往前看,一條山巒起伏,被白雪包裹的巨大山脈,已經是緩緩出現在唐明的眼中。
“小兄弟,我就送你到這兒了,你自個萬事小心。”
司機老大哥在叮囑完唐明這句話後,便急匆匆掉頭回去,表情對前方的長白山脈充滿了恐懼,敬而遠之。
司機老大哥離去,獨自留下唐明一人。
唐明沒有急着出發,微微駐足,觀望遠處的長白山脈。
五公里外,着落着一條巍峨綿長的山脈,整條山脈全都覆蓋着冰雪。在月光的照耀下,白銀亮雪,就宛如一座沉睡的白龍,壯觀震驚。
其中一座海拔最高,山體最大的山峰,赫然屹立在山脈的最深處,被一層雲霧遮蓋,難以看清真容。
此座便是舉世聞名的長白山!
望着遠處的長白山,唐明仔細眺望一番,隨即口中喃喃自語:“還是先找一處落腳的地方吧!”
北方冬天的夜晚,月光稀薄,凜冽寒風呼嘯,氣溫又是驟低。
據說,一些偏僻的地方,晚上還有會狼羣出沒,兇險萬分。唐明打算先找一處地方住下,第二天再進入長白山。
剛纔的司機老大哥非常熱心,還跟唐明介紹了長白山附近,一些村子的大致方位。
唐明也就不用像一隻無頭蒼蠅,沒有方向的尋找,根據司機老大哥所指的路線,唐明挪步前行。
徒步五公里對唐明而言,並沒有太大的苦難,最終唐門找到了一個,離長白山最近的村子,王家村。<>
王家村,顧名思義整個村子的人都姓王,村子不大隻有二十三十戶人家。
唐明來到時,已經是深夜,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入睡,燈火全都熄滅,完全籠罩在一片漆黑景色之下。
嘎吱,嘎吱……
唐明腳踏着厚厚的積雪,不停發出嘎吱的聲音,在村子周圍饒了一圈。
幸運發現村子的村尾,還有一戶人家窗戶的燈還亮着,顯然還沒有入睡。
嘟嘟嘟……
走到這戶人家的門前,唐明輕輕敲了敲大門,朝屋內禮貌解釋道:“屋主人打擾了,我是路過這裡的外來遊客,想借宿一晚。”
不一會兒,大門慢慢打開一條縫隙,是一位老頭兒開的門。
唐明客氣道:“老人家,我能借宿一晚嗎?”
老頭兒站在門內,披着一件大軍衣,吊着一根長煙鬥,仔細打量了唐明一番。
滿臉詫異問道:“小夥子,你是來長白山旅遊得?”
“嗯!”唐明輕輕點頭。
老頭兒見唐明點頭,表情更是驚變,焦急招呼道:“小夥子,你先進屋!”
屋子裡有暖氣,倒也暖和,靠着裡屋的牆頭,還有一個放着數層枕被,睡覺的炕頭,充滿了北方村落的特色。
老頭兒一把將唐明拉進屋內,一副驚呆的表情,反問唐明:“小夥子,難道你來之前,沒聽出長白山,最近幾月惡靈鬧的很兇嗎?你還敢來這旅遊?”
老頭兒一定是跟之前的司機老大哥一樣,要勸唐明放棄進入長白山。
“爺爺……你在跟誰說話?”
唐明微笑,正準備跟其解釋自己相師的身份時,忽然從炕頭上傳來一聲,弱弱的小女孩聲音。
唐明擡頭看去,發現炕頭上原來還躺着一位,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看過來。
只是唐明的目光,很快鎖定小女孩的小手臂上。整個右手臂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但唐明的眉頭很快緊皺,因爲他從包裹的手臂上,通過相師天眼,感受到了一股殘留的鬼魂腐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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