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還很囧的衝着張穎解釋了一句:呃,我可絕對沒有用鳥攻擊你的意思。
沒想到的是,隨後不長時間,他的鳥就真的攻擊了她的水立方,而當他的鳥真槍實彈的攻擊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好像不但不反感那鳥東西,而且還很享受!
女人呀,奇怪的動物,最大的特徵有時候看來不應該是每個月流血七天卻不會死去,而應該是口是心非。
心裡明明喜歡的是男人的鳥,偏偏個個裝淑女,嘴裡都很忌諱談到男人的鳥!
要知道,沒有男人鳥的日子,不但天空灰暗心情差,而且嚴重的就像沒有被川哥治癒了諸多婦科病之前的張穎,基本會感覺到生活沒有意思,不滋潤,對這個世界缺少愛!
“嘿嘿,好吧,我接受穎姐的建議,我這個‘鳥’以後不亂用了,只針對穎姐你一個人開放!好吧?”
這廝一本正經,一臉曖昧,一語雙關的說道。
“你呀!咯咯咯,就不能給你點兒陽光!給你點兒陽光你就是陽光燦爛豬八戒了!咯咯咯!”以張穎對付男人的經驗,豈能不知道劉川的那點兒小心思?
一陣“咯咯咯”愉爽的笑過後,她指着劉川道:“別貧了!說正經的呢!”
劉川喝下一口水,沒說話,只是看着她微微頜首。
“其實,對於擼掉你校團委書記職務這件事我倒不是覺得很奇怪,畢竟現在你那件事還沒有辦法澄清!我奇怪的是,教育局的那位陳局長,居然從側面點名讓校辦的付妍潔接替你校團委書記的職務!從老範嘴裡說出來的他的意思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是,這也不符合常理呀……”
張穎輕聲的說着,她一邊說,一邊皺了皺眉頭,似乎還在思考着整個不太符合常理的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會上,當老範把陳副局長的意思說出來,並且讓大家發表各自對付妍潔的看法的時候,教務處的倪主任出乎常態的說了她不少優點,大有力挺她的意思!”
“呃?倪主任!那個滅絕師太級的老巫婆,上次我的事情不就是她先到你這裡誣告我的嘛?!”
一提起倪主任,至今劉川還覺得氣憤。
那個老滅絕師太,上次受了許奎的指使誣賴劉川“畏褻女學生”,後來雖經過劉川的努力以及張穎的從中斡旋平息了此事,但她卻是因爲有後臺背景,並沒有的到什麼處罰!
劉川一直對此還是耿耿於懷。
“是呀!我就是覺得整件事情有些蹊蹺,這才喊你來告訴你的!怎麼發生在你身上的這兩次事件這麼相似,而且都有倪主任的身影在裡面呢?”
張穎手裡拿了一支鋼筆,輕輕在辦公桌上敲擊着。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劉川一時間無語。張穎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他暫時無法解答。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第四節課快下課時分了,白花花的太陽也已經西斜了不少,變得沒有那麼火熱,而且顏色也漸漸變的金黃。
一抹斜陽的光輝,透過沒有關上的房間門直射了進來,在屋子裡拉成了一條長長的光線,光線裡可以清晰的看見飛舞着數以億計的懸浮小顆粒,在劉川的眼前,營造了一種撲朔迷離的效果!
這次“畏褻門”事件,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張穎也感覺,冥冥中她好像對倪主任在這兩次事件中的作用有些明白,但那個概念很模糊,並不能具體到某種身份認定的細節上去!
就像是,她在猜測倪主任在這兩次事件中說發揮的作用的時候,遇見了一層薄薄的紙擋住了她的思路,衝破這層紙就能看見清晰的答案!
但是,現在卻無法衝破這層紙,只能是隔着這層紙,看見一個模糊的,無法言喻的結果。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喊你過來,也就是通報給你這些情況,對於倪主任,這段時間你少接觸她吧!讓我好好想想,這些蹊蹺的事情一定有着某種內在的聯繫的,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它們之間的端倪罷了!”
張穎隨手將剛剛還在敲擊着桌面的那支鋼筆擱置在了一旁,對着劉川說道。
“啾啾!”
一聲清晰的鳥叫聲傳來,劉川連忙擡頭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張穎辦公室牆上掛着的一架石英鐘。
到了整點的報時時間,一隻造型誇張的卡通鳥從石英鐘上帶着的一個鳥巢裡蹦躂了出來,一邊蹦躂,一邊啾啾的叫着。
劉川這才發現,已經是傍晚的六點鐘了!
出了張穎的辦公室,劉川又去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用那拉轟味道十足的全鋼大掀蓋兒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
劉川並沒有吸那已經燃着的煙,只是看着那淡藍色的煙霧在眼前嫋嫋的升起,然後出神的思考着剛剛張穎的那些話。
書上說,吸菸對男人的性能力有很大的影響,劉川爲了讓自己的男人功能不受到傷害,一般情況下儘量不會吸菸。
泡妞到了最後一關,就是推倒時看你能不能讓妞死去活來,如果能讓她進入美妙的昇仙境界,那麼這個妞纔算是完美的泡到了手。
反之,如果最後的關鍵時候妞被推倒後卻是被護的索然無趣,那麼哪怕之前多麼好的鋪墊,多麼高超的泡,終將因爲這最後的失敗而毀於一旦!
所以說,一個男人,不但要會泡妞,而且鳥很重要!
一支菸靜靜的燃燒完畢,劉川狠狠的將它拋棄到了地上,然後又踏上去一隻腳,使勁兒的將它踩滅。
但是對於思索的問題,劉川依舊是“先撕長裙,後撕短褲,百撕不得騎姐(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着窗戶外邊的太陽光已經變成了金燦燦的一片,那是太陽公公在外邊浪蕩了一天,就要回家抱太陽婆婆睡覺了的節奏。
劉川站起身的同時,腦袋瓜裡突然閃現出了花小櫻那俏皮的樣子,不由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勒個鳥的!還想什麼想?那妮子不是說了,晚上要告訴我真相嗎?我擦!怎麼就把這一點兒給忘記了?傳說中胸大無腦,難道哥這是鳥大無腦的節奏嗎?”
一擡腿出了辦公室,朝着學校裡的教工食堂走去。通常情況下,川哥的午餐和晚餐都會在教工食堂裡解決。
吃過晚飯,劉川又在校園裡隨便遛了兩圈兒,太陽公公還在西邊兒只露出了那早已經禿頂成光溜溜的小半個頭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子上的表,已經七點十幾分了。
此時,他正走在繞着學校圍牆所建成的一圈兒葡萄架子下,於是調整了一下自己行進的方向,向着學校的後門走去!
葉城女子第一高中校園不是太大,但要是從劉川在現在所在位置的學校前院走到後門那裡,則最少也要十幾分鍾。
劉川站在學校後門旁邊的排球館門前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又因爲那排球館前有兩排高高的白楊樹,風吹樹葉沙沙響,將一個原本僻靜的去處竟然籠罩上了一些很魍魅的色彩。
這座排球館和劉川單身宿舍旁邊兒的那間游泳館一樣,都是用以前學校裡的舊平房改的。
老房子,外觀有些破舊,這更增加了它的那種幽幽的感覺。
劉川走過了那兩排高高的楊樹,這才發覺排球館裡還是黑黝黝的一片,那幾扇窗戶裡沒有一絲兒燈光!
“小妮子玩什麼呢?這排球館晚上不開放呀!”劉川嘴裡嘀咕了一句。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花小櫻今天主動蹊蹺的要幫助他,會不會是忽悠他,對他壞了她兩次事情的一種報復?
如果真是這樣,再傳出去的話,那他劉川可真是糗了!
“嗨!劉老師!你還是挺準時的!”
一聲倏然響起的女聲就在劉川身後,在這寂靜的有些魍魅氣息的排球館前,讓川哥嚇了一大跳,腦子裡浮現出了“女鬼”這兩個字。
不過,很快這兩個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川哥是生在黨旗下,長在陽光裡的新一代大天國的臣民,從小接受的就是無神無鬼破除封建迷信論,所以他從根本上不相信那玩意兒。
“呃,以後不要用這種一驚一乍的口吻和老師打招呼!”
劉川動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雖然不相信鬼神那一套,但剛剛還是確實受了些驚嚇的!
此時的花小櫻就像是黑暗中一個靈動着的小精靈,一下子已經躥到了劉川的身前,有走了兩步就到了排球館的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你怎麼會有排球館的鑰匙?”
劉川現在感覺這個花小櫻真的很神秘了,就連教務處統管着的學校裡各個訓練場館的鑰匙,她居然都有。
“嘻嘻嘻,劉老師,這個鑰匙的問題,好像不在咱倆今晚的交換之列吧?”
她伸手熟練的在牆上找到燈光開關,然後按亮了,嘴裡一邊吐槽道。
看來,作爲體育高考生的她,這間排球館她一定是經常光顧的。
“……”劉川被她的這句話堵住了嘴,覺得她從今天主動找他那一刻起就得瑟的不輕,好像一切主動都在她手中一般。
但似乎他也找不出什麼反駁她話的理由或者說是藉口。劉川第一次覺得他的嘴皮子功夫在這個小妮子面前似乎有點兒遜色,她精靈鬼怪的倒是嘴皮子厲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