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廢掉武功的周鼎天沒有絲毫的反抗力,只能絕望的望着葉凡將麻骨散撒到他的身上,淡綠色的粉末看起來和綠豆粉差不多,落在周鼎天的身上,瞬間融化,融進了肌膚之內。
周鼎天猛的瞪大雙眼,無力的倒在地上。
見到自己的愛徒再次受到傷害,曾陽山頓時陷入了絕望,他本來還打算以麻骨散爲要挾,讓葉凡想辦法幫助周鼎天恢復筋骨,沒想到葉凡如此的決絕,直接將麻骨散撒到了周鼎天的身上,斷絕了曾陽山的想法。
“你瘋了!”曾陽山驚呼道,因爲真的沒解藥,剛纔爲了防止麻骨散灑在自己的身上,曾陽山將兩顆解藥全都吃了。結果現在傻逼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葉凡玩的這麼果斷。
曾陽山絕望的看着周鼎天,他最器重的弟子,寄託了他所有希望的周鼎天,就這麼廢了。
葉凡看都沒看曾陽山,一把抓住周鼎天的脖子,手指在下巴上點了一下,周鼎天立刻張開嘴,驚恐的望着葉凡打開的小瓶子。“不要這麼緊張,這都是從你師父身上找到的,應該吃不死人。”說完,葉凡將粉末倒進了周鼎天的嘴裡。
完全不知道這些粉末到底是幹什麼的,也就是因爲不知道是什麼,周鼎天心中害怕到了極限,萬一吃死人怎麼辦?今天已經夠慘了,先是被葉凡廢掉了武功,隨後中了麻骨散,現在又被迫吃不知名的粉末。
等了大概有一分鐘,葉凡用透視眼檢查了下週鼎天的變化,沒任何的作用,於是葉凡將瓶子丟到一邊,打開下一瓶用同樣的方法,葉凡將四瓶粉末全都灌到了周鼎天的嘴裡,結果四個瓶子都不是解藥。
葉凡隨手將周鼎天推到一邊,然後扭頭望向曾陽山,沉聲問道:“麻骨散的藥效持續多長時間?你有解藥嗎?”
曾陽山真想給葉凡一巴掌,有毛的解藥,都和你說了,麻骨散就這麼一瓶,解藥能多嗎?
這東西是張羅天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製造出來的,不僅難度大,而且材料十分的稀缺。即使現在找到材料,讓張羅天做的話,也不一定能做出來。
至於解藥,或許還有機會,也僅僅是有機會,這得找張羅天了。
現在曾陽山打算利用下葉凡,於是說道:“葉凡,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你剛纔得到的四瓶藥都是療傷用的,如果你想得到解藥的話,你就得照我的意思去辦。”
聽到曾陽山想要談條件,姜越十分果斷的說道:“就算我一輩子殘廢也不會和你這種人講條件。”
說完,姜越扭頭望向葉凡,說道“不用擔心我,我還能撐得住,相比那些失去雙腿的殘疾人,我還是挺幸運的。”說完,姜越咧嘴一笑,雖然笑容很燦爛,但是雙眼中卻帶着強烈的失落,對於練武之人,沒有比無法練武更痛苦的事情了。
葉凡朝着姜越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師父很厲害的。”
隨後,葉凡冷冷的掃了曾陽山一眼,這個老王八蛋的話不能信,從剛纔給周鼎天撒麻骨散的狀況看,這貨應該沒解藥了,不然不會那麼緊張,想到這,葉凡說道“別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沒解藥。”
說完,葉凡帶着姜越離開了武道場。
見葉凡走了,周鼎天哭喪着臉對着曾陽山說道:“師父,你到底有沒有解藥?”
曾陽山嘆了口氣,說道:“麻骨散只有一瓶,解藥怎麼可能會多?剛纔對付葉凡的時候,我已經把解藥全都給吃了。”
聽到這話,周鼎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哭啼啼的說道:“師父,你這是害了我啊。”
“雖然我沒辦法,但是我可以去找金陵市的張神醫,或許有辦法,順便讓他看看,能不能幫你修復筋骨。”曾陽山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道,其實他現在心裡也沒底,張神醫雖然貴爲神醫,精通的也是骨科,但是對於武學卻不是很精通,所以,治療麻骨散或許還有機會,但是要想恢復武功,估計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剛纔想咋呼葉凡一下,讓王神醫出手。
忽然間,葉凡猛的推門進來,冷冷的說道:“原來你真的沒解藥,對了,我告訴你們一聲,警察已經到門口了,你們也不需要準備行李了,因爲你們在監獄裡呆不了幾天,就要拉出去槍斃了。”
聽到槍斃兩個字,周鼎天哭的更大聲了。
曾陽山當場就絕望了,警察來的太快了,上次警察到金陵市抓人,他發現及時逃走了,但是現在他和廢人沒什麼區別,根本跑不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嗎?該來的遲早要來嗎?
姜越冷聲說道:“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是你的報應。”
葉凡冷冷的掃了曾陽山一眼,然後扶着姜越到了後院,找了一間浴室清洗了下身體,又找了件休閒服換上,這才和曾陽山返回了王府。爲了讓王神醫調製解藥,葉凡專門留了一點麻骨散。
隨後,兩人返回了王府。
剛到門口,一直在門口等待的大管家急忙迎上來,見到葉凡扶着姜越回來了,大管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此時的姜越,臉色蒼白,無精打采,渾身的骨頭好像軟化了一樣,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就好像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一樣。
大管家接過姜越,和葉凡一起到了百草齋,一進門,大管家立刻問道:“少爺,姜越這是怎麼了?”
葉凡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大管家,提醒道:“大管家,這是麻骨散,姜越就是中了麻骨散導致渾身筋骨酥軟,用不上力氣,毒性很強,姜越只沾染了一點,就變成這樣了。”
大管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麻骨散,他不是很清楚,藥物的名字不像西藥,名字的自主性很強的,尤其是一些牛叉的老醫生,都喜歡自己調製藥物,甚至治療同一種病的藥物都有很多配方。
雖然不知道麻骨散是什麼,但是從名字上得到一些啓示,而且聽了葉凡的描述後,大管家已經心裡有數了。大管家稍微思考了葉凡,然後說道:“這種類型的藥物,需要的材料十分的珍貴,而且調配的難度很大,一個小小的拳師怎麼會有麻骨散?”
“據我所知,這種類型的東西,在民間已經失傳很長時間了,一來這類東西有悖天理,百害無一利,二來製作難度很高,我估計,也只有一些隱世的古武門派和世家可能有,也僅僅是可能!”大管家沉聲說
道。
葉凡見大管家的臉色不對勁,知道這次事情不好解決,看來麻骨散還真的不簡單。
“不是周鼎天,是他師父曾陽山拿出來的。”葉凡回答道。
嗯?
聽到曾陽山三個字,大管家的臉色變了好幾下,葉凡還從來沒見過大管家臉色如此的凝重,意識到情況不妙。
“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曾陽山是鷹爪功的高手,而且修煉鷹爪功的人不是很多,而周鼎天的實力不俗,肯定是有名師指點,我早就該想到,他們是師徒。”說到這,大管家微微的嘆了口氣,後悔自己怎麼沒跟着去。
“曾陽山的麻骨散,應該是金陵市的張羅天調製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人。兩人關係很好,對了,張羅天是上次來挑戰的張豐碩的師兄。”大管家繼續說道。
葉凡整個人都有些蒙圈了,世界也太小了,繞老繞去,都是老熟人啊,說實話,曾經的寧海市第一神醫張豐碩的實力還是很強的,作張豐碩的師兄,張羅天也差不到哪裡去,甚至更加強大。
“大管家,姜越的傷勢?”葉凡擔心姜越聽到不好的消息,葉凡壓低了聲音詢問。
雖然姜越聽不清楚,但是他猜測,葉凡肯定是詢問能否治療的,於是也緊張的望着大管家,希望得到結果,此時的姜越心情是及其忐忑,剛纔聽大管家說的很嚴重,他已經開始絕望了,但是他又抱着一絲希望。
大管家稍微想了想,說道:“這種類型的東西,用古典的醫學術語來說,傷筋動骨,損傷經脈,導致元氣大傷,丹田堵塞用現代醫學術語來說,就是腐蝕筋骨,導致永久性的損傷。”
聽到這話,葉凡和姜越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永久性的損傷,這是最爲關鍵的,也是最可怕的。永久性的損傷,意味着沒救了。
“那”葉凡扭頭看了看姜越,然後小聲的問道:“還能治療嗎?我不怕麻骨散,我弄一碗血讓姜越喝了,或許能起到點作用。”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姜越有些蒙圈,葉凡確實不怕麻骨散,不知道什麼原因,在聽到喝血的時候,姜越有些迷糊了。
大管家哈哈一笑,說道:“少爺,我確實治不了,但是沒說老爺治不了啊?你們回來的還算比較及時,正好老爺施展絕技,你也學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