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天完全沒在意警察調查的事情,那都是他安排手下去做的,竟然手下沒做好,被警察調查,周鼎天會毫不猶豫的將手下人推出去頂罪。
現在周鼎天最關心的就是葉凡,他專門安排在王府附近的眼線,三天前發現葉凡身負重傷返回了王府,雖然不知道葉凡爲什麼受傷,但是周鼎天知道,這是打敗葉凡的好機會。通過上次的交手,周鼎天心裡很清楚,他和葉凡之間差距還是很大的。
所以,他要想擊敗葉凡,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除了葉凡,周鼎天還擔心一個人,王府的大管家,實力高深莫測,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周鼎天將師父請過來坐鎮,如果大管家出手,周鼎天就把師父搬出來,如果只有葉凡,周鼎天自認爲能對付。
現在距離葉凡到來,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剛出關的周鼎天打算去拜訪下師父。
拳館位置寧海市新區,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在拳館的後面有一個專門的小院子,模仿的古典建築,雖不敢說美輪美奐,也稱的上精緻。
一身武道服的曾陽山盤腿坐在木質走廊上,雙手平放在胸口,緩緩的吸氣,然後分三次均勻的呼出,這是鷹爪手中的基礎吐納之法。
雖說和葉凡對戰受傷不是很嚴重,沒有傷到肋骨,但是行動不便,一旦動武,很容易牽扯傷口,即使用了張羅天調製的上好金瘡藥,也僅僅是止血加快癒合而已,要想全部癒合,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真是後生可畏,年期輕輕,竟然將鷹爪功使用的爐火純青,連我都差點陰溝裡翻船。”曾陽山暗暗的想到,葉凡的強橫讓他心有餘悸,現在他自認爲能擊敗葉凡,但是如果再過段時間,再次遇到葉凡的話,曾陽山就心裡沒底了。
年輕就是資本!
聽到腳步聲,曾陽山知道徒弟來拜訪他了,急忙收功,雖說周鼎天是他最寶貝的徒弟,兩人親密無間,但是受傷的事情不能讓周鼎天知道,這涉及到面子問題,在周鼎天的心目中,曾陽山就是無敵的存在,是一代武學宗師。
“師父,徒兒來看您了,這幾天我忙着閉關練功,有所怠慢,還望師父海涵。”周鼎天彎着腰,小跑着來到曾陽山的面前,屈膝跪下,表情十分的恭敬,這是十分的傳統的規矩,徒弟見到師父,要行跪拜之禮,在現代社會,已經十分少見了。
曾陽山面帶慈祥微笑的望着自己的愛徒,這是他最喜愛的弟子,也是最有出息的弟子,周鼎天獨自一人從金陵市前往寧海市,創建了拳館,經過多年的經營,儼然已經成了寧海市最具影響力的拳館之一,招收了大量的學員。
“鼎天,你讓我來寧海市,有什麼事情嗎?”曾陽山問道,他還不知道周鼎天邀請他來這裡的目的,所以有些疑惑。
周鼎天自然不會自己被打敗了,然後想讓師父來坐鎮,這是很丟臉的,因爲當初周鼎天曾經放出豪言,縱觀寧海市,他是最頂尖的武道高手,如果他告訴曾陽山,他是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打敗了,那可就相當於自己打自己的臉,以前的牛都白吹了。
“師父,我邀請您來,就是想讓您在這裡住段時間,讓我儘儘孝心。”周鼎天笑着說道。
恩?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剛從金陵市逃出來的曾陽山正發愁去哪裡呢,他現在不敢確定張文祿有沒有把他招出來,所以不敢回去。
雖說他只是張文祿的保鏢,出手保護張文祿打傷葉凡,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如果被警察抓了,他一代宗師的光輝形象就一落千丈了。
現在周鼎天提出讓他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正和曾陽山的心意。
但是作爲師父,還得裝裝逼,於是曾陽山說道:“竟然你邀請爲師,爲師也就答應了,先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順便指點下你的武功,希望你早日得到爲師的全部傳承,成爲頂尖高手。”
見師父答應了,周鼎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心裡十分的欣喜,有師父坐鎮,他就不用擔心王府的大管家了。
兩人不愧是是師徒,表面上裝逼,實際上心裡都打着自己的下算盤。
師徒兩人打算聊一聊,還沒等着周鼎天開口呢,一名手下小跑着過來,對着周鼎天說道:“老闆,人提前到了,現在武道場等着呢,您看,是不是過去看看。”
周鼎天稍微一愣,來的還真夠快的,這才七點多點,不過早來早收拾,於是說道:“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手下點點頭,快速的跑開了,這次比武是大事,周鼎天爲了宣揚自己多麼的牛逼,還專門請了幾個記者錄製視頻,打算宣揚一下。
現在是葉凡來了,但是記者們還沒來,他得儘快去安排。
“師父,有人上門踢館了,我過去看看,您老人家在這裡休息,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吩咐僕人。”周鼎天站起身,面帶恭敬的對着曾陽山深鞠一躬。
“去吧,下手輕一點,別把人給打殘了,畢竟咱們是開拳館的,需要好名聲。”曾陽山淡淡的說道,踢館的事情幾乎每個月都要發生幾次,所以曾陽山並不意外,並且還感覺這是好事,有人踢館,證明拳館的名聲大,如果沒什麼名氣,沒人你的。
周鼎天點點頭,說道:“謹遵師父的教誨,如果一般人的話,我會手下留情的,但是這次來的人和我有些瓜葛,我想趁這次機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聽到這話,曾陽山微微一愣,他感覺這次周鼎天請他來,並不是只是住幾天儘儘孝道那麼簡單,應該是讓他來坐鎮的。
“原來是仇敵啊,你放心的去吧,你下手的時候,儘量委婉一點,別那麼明目張膽,依我看,廢掉他的武功就行了,不要把人打殘廢了,不然會影響你的聲譽的。”曾陽山淡淡的說道,尤其是說道廢掉武功的時候,語氣十分的輕鬆。
手下人暗道一聲,這是典型的做了還想立牌坊,臭不要臉,雖說手下人也很氣憤兩人的做法,但是他們只是在這裡打工的,只能在心裡嘟囔兩句。
周鼎天微微一笑,說道:“師父,你放心吧,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最多三十招,我就能擊敗他,用分筋錯骨手廢掉他的筋骨,徹底的廢掉他的武功。”
“你先過去吧,我在這裡給你坐鎮。”曾陽山淡淡的說道。
告別曾陽山,周鼎天稍微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在手下的陪同下
,昂首挺胸的走向武道場。
進門後,周鼎天發現葉凡帶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外表看起來很憨厚,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說難聽點就是有點呆頭呆腦的。
“葉少,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上次咱們切磋武藝,我有些失手,今天特地邀請你過來,再切磋一次。”周鼎天十分裝逼的朝着葉凡一抱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葉凡瞄了周鼎天一眼,淡淡的碩大:“在警察局的滋味不錯吧,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我還以爲你要在監獄裡呆上幾年呢。”
“你”被提到了傷心事,周鼎天頓時惱火了,不過不能失了氣度,於是強壓着怒火,語氣淡然的說道:“我只是霍先生的武術顧問,平時負責霍先生的安全,並不參與他的生意,怎麼可能蹲監獄呢。”
還他嗎的霍先生呢,霍子龍都已經被槍決了,周鼎天竟然還口口聲聲的稱呼霍先生,顯然這傢伙從霍子龍那裡得到過不少的好處,不然不會如此的留戀。
“你對霍子龍還真是尊敬,霍子龍都已經被槍斃了,現在正在十八層地獄受罰呢,你竟然還是念念不忘,難道你想下去陪他。”葉凡反問道。
你纔想下十八層地獄呢!
周鼎天氣的頭髮都立起來了,葉凡這傢伙嘴皮子還真是厲害,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周鼎天真想現在就衝上去,徹底的廢掉葉凡,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原因很簡單,雙方還沒簽署比武協議,記者們也沒到場,他不僅要徹底的幹掉葉凡,還要踏着葉凡,趁機宣傳下拳館。
“葉少,比武切磋,難免受傷,爲了避免法律糾紛,你我在比武之前,需要簽署一份協議,證明咱們是自願比武的。”周鼎天朝着身邊的手下揮揮手。
手下們立刻將準備好的比武協議拿上來,等周鼎天簽字畫押後,拿給了葉凡。
說是比武協議,其實就是古代的生死狀,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自願比武,如比武中出現任何損傷,甚至死亡,都有比武者自行承擔等等。
寫的這麼清楚,看來周鼎天這次是要玩狠的了,葉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葉凡暗道,竟然你想裝逼,那我就成全你。
姜越湊過來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說道:“據我所知,這種形式的比武協議,是沒有法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