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南宮慕見葉凡抓着黑護法的脖子,隨時可能要了黑護法的命,也看到了黑護法的屍體,心口的傷口依然留着鮮血,房間內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葉凡扭頭望向二管家南宮慕,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按照葉凡以往的脾氣,不動手則以,一旦動手,必定斬草除根,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在南宮世家的地盤上,要賣南宮世家一個面子。
二管家南宮慕見葉凡停下來,並未動手,暗暗的鬆了口氣,黑白兩大護法,已經死了一個了,如果另外一個也死了,事情就更難辦了。
見有緩和的餘地,二管家南宮慕,湊到葉凡耳邊,低聲說道:“葉道友,能不能先放開白護法,咱們借一步說話?”
葉凡點了點頭,揮手將封住經脈的白護法,丟到了房間內,示意侍女們盯着,然後對着二管家南宮慕說道:“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二管家南宮慕見葉凡這麼給面子,看到了希望,急忙開口說道:“葉道友,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你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圈子,我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
稍微整理了下思路,二管家南宮慕繼續說道:“黑白兩位護法,是蒼雲谷谷主的左膀右臂,爲谷主效力多年,是心腹中的心腹,蒼雲谷和南宮世家是合作關係,有很大的利益牽扯,如果兩位護法全都死在匯賢樓,我們南宮世家對蒼雲谷不好交代。”
這說的是大實話,如果二管家南宮慕不直接說實話,而是繞圈子,瞎扯淡的話,葉凡絕對不會給南宮慕面子。
二管家南宮慕繼續說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了,確實是黑白護法的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不應該擅闖您的房間,這不僅影響了您,也壞了匯賢樓的規矩,我希望葉道友能給我幾分薄面。”
“您已經殺了黑護法,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依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吧,如果您再殺白護法的話,蒼雲谷勢必會記恨您,南宮世家也不好做。”
這些說的都是大實話,葉凡點了點頭,說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給你幾分面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可以饒白護法一名,但是必須廢掉白護法的修爲。”
葉凡心裡很清楚,就算不殺白護法,蒼雲谷也會記恨葉凡的,放掉白護法,無異於放虎歸山,不如廢掉白護法的修爲,以免以後多個強敵。
什麼?
二管家南宮慕苦笑道:“葉道友,白護法之所以是蒼雲谷谷主的左膀右臂,就是因爲白護法的修爲很高,如果您廢掉白護法的修爲,和殺掉白護法沒什麼區別。”
葉凡十分堅定的搖搖頭,說道:“能饒他一命,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二管家,前因後果你很清楚,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你會怎麼做?”
二管家南宮慕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葉道友,我真的是爲你着想,蒼雲谷的實力很強,沒必要招惹蒼雲谷,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謝謝你的關係,黑白護法闖入我的房間,狂妄自大的想殺我,那一刻,我們之間的仇恨就已經產生了,很難化解。”葉凡淡淡的說道,對於這種事情,葉凡看的很透徹,雖說葉凡年紀不大,但是經歷的事情卻很多,也遇到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葉凡心裡很清楚,就算南宮世家出面調和,葉凡和蒼雲谷勉強達成諒解,也是違心的,等離開南宮世家,蒼雲谷肯定會報復的,除非葉凡有着讓蒼雲谷懼怕的力量,讓蒼雲谷不敢放肆,葉凡暗中盤算,得找機會和蒼雲谷硬碰硬的打一場,摸摸蒼雲谷的底細。
二管家南宮慕望向白護法,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白護法,你是南宮世家的貴客,也是匯賢樓的常客,這裡的規矩你很清楚,爲何要破壞這裡的規矩呢?我已經盡力幫你說情了,只能保住你的性命,至於你的數百年修爲,肯定保不住了。”
被封住經脈,躺在地上的白護法,欲哭無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之前闖入房間的時候,他和黑護法看過門牌,四海閣的東家,葉凡,完全沒聽說過,以爲很好欺負,結果黑護法丟了性命,白護法變成了普通人。
葉凡走到白護法的身邊,伸手在白護法的氣海穴上點了一下,一道閃電立刻擊中白護法,擊穿了白護法的丹田,然後順着經絡迅速的分散到全身各處,閃電所到之處,經脈俱滅,最後閃電擊穿了紫府,將紫府內的元神轟碎……
伴隨着劇痛,白護法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冷汗將衣衫打溼……
等白護法停下來後,葉凡對着二管家南宮慕說道:“你可以帶着他走了。”
二管家南宮慕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感覺很慘,不過相比丟掉性命的黑護法,白護法已經算是比較幸運了,雖然被廢掉修爲,毀掉了經脈,但是性命還在,如果能找到一些天材地寶,還能重塑丹田和經脈,然後重新修煉,當然,要想達到現在的高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再者說,蒼雲谷不會因爲一個廢人花費心思尋找天材地寶,因爲太不值了。
二管家南宮慕帶着面色慘白的白護法走出了房間,順手關好門。
目送二管家南宮慕離開後,葉凡轉過身衝着目瞪口呆的侍女們說道:“咱們可以繼續把酒言歡了,對了,剛纔那幾個小姐姐,傷勢控制住了嗎?”
侍女們先是愣了下,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喊叫聲,剛纔葉凡強勢的對待蒼雲谷,在侍女們的眼中,實在是太帥了。
在侍女們的簇擁下,葉凡來到了受傷侍女們療傷的房間,一推門,葉凡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其中還混雜着草藥的味道。
葉凡迅速的掃了受傷的侍女們一眼,皺着眉頭說道:“你們的傷勢很重,蒼雲谷的那幫混蛋,下手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