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的氣息連綿不斷,匯聚成一條細線,緩慢柔和的進入煉器宗宗主的體內,滋潤受傷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和丹田,殘破的傷口逐漸癒合,速度極快,肉眼可見,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紅潤,精氣神也逐漸恢復。
等葉凡煉製出還魂丹,煉器宗宗主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傷勢得到穩固,並且修復了一小部分,隨着不死神樹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涌入,傷勢徹底治癒,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柳元奉表情沉重的坐在一旁等待,望着宗主的眼神盡是擔憂,手裡捏着傳承靈珠,無法確認宗主是否能脫離危險前,柳元奉的心一直懸着。
當柳元奉看到宗主身負重傷的時候,內心無比痛苦,接到宗主遞過來的傳承靈珠後,感覺到肩膀驟然一沉,這意味着,柳元奉要繼承宗主的衣鉢,成爲新一代的煉器宗宗主。
接過宗主的權杖,重振煉器宗,清理煉器宗的叛徒大長老等人,這個擔子很重,壓的柳元奉有些不知所錯,柳元奉對這些毫無準備。
雖然沒有準備好,但是柳元奉不得不接過宗主之位,其實柳元奉不懼怕敵人,而是擔心自己做的不好,讓父親失望。
葉凡走到宗主身邊,輕輕的在宗主的下巴點了下,等宗主張嘴後,順勢將還魂丹丟了進去,然後使用神識檢查宗主的身體。
“柳師弟,不用擔心,你父親的傷勢已經無大礙了,不死神樹爲什麼叫不死神樹?只要還沒死,就能治癒,只是時間問題。”葉凡拍了拍柳元奉的肩膀。
“葉師兄,宗主將修爲轉移到傳承靈珠,就無法收回了,只能傳給他人,這意味着,就算宗主痊癒,我也要接過煉器宗宗主的位子,我壓力很大,我怕做不好。”柳元奉苦着臉說道。
葉凡安慰道:“這段時間,你成長了很多,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飛揚跋扈,紈絝囂張,什麼都不在乎,現在你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至於宗主之位,誰天生就是做宗主的材料?還不是不斷的學習?”
“有你父親坐鎮輔導你,你肯定能帶領煉器宗重振雄風。”葉凡繼續說道。“等你父親痊癒後,你就開始吸收傳承靈珠。”
說完,葉凡離開小世界,全速飛往荒山,到了荒山最邊緣的一個山頭,使用傳送傳送到金光洞,走出傳送陣。
煉器宗二長老站在院子內,揹着雙手,遙望着煉器宗的方向,時不時的嘆口氣,低聲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回煉器宗。”
站在旁邊的一位長老,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回不去,或許以後也很難回去了,煉器宗已經被大長老佔了,宗主凶多吉少,或許我們只能在少主的帶領下,在金光洞另立門戶,等實力足夠後,重返煉器宗。”
二長老長呼一口氣,表情忽然變的堅韌,說道:“有劍宗的庇護,我們是安全的,潛心修煉,積蓄力量,輔助柳少主,早晚有一天,我們要重返煉器宗。”
表面上二長老表現的很堅決,但是心裡卻很無奈,大長老不僅實力強悍,而且還有衆多長老支持,最重要的是掌控天罰,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除非二長老等人中有人修煉到凝神期,否則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要想修煉到凝神期,談何容易?
二長老有自知之明,這輩子是無法達到凝神期了,能得到半步凝神都很困難,其他人天賦也不是很高,只能寄希望於柳元奉,但是修煉之路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柳元奉才能達到凝神期。
至於劍宗,雖然很強大,但是面對天罰也夠嗆,總不能爲了煉器宗,葬送劍宗高手的性命。
葉凡悄然的攔住一名煉器宗弟子,說道;“二長老天天這樣嗎?”
弟子見到葉凡,很是驚訝,說道:“是啊,幾乎天天這樣,二長老希望在有生之年,幫助柳少主重返煉器宗,不然死都不會瞑目的。”
葉凡笑了笑,示意弟子去忙,然後走到二長老身邊,說道:“二長老,在金光洞,住的還習慣嗎?”
聽到葉凡的聲音,二長老急忙轉過身,面帶微笑的說道;“客卿閣下。”
“叫我葉凡吧,其實我是凌霄宮紫雲峰首座瑾萱坐下弟子,之前不想招惹麻煩,所以一直隱姓埋名,現在沒必要了。”葉凡衝着二長老點頭示意。
啊!
二長老瞬間懵了,尤其是見到葉凡撤掉臉上的僞裝後,更是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威震青州城的劍宗客卿,居然是紫雲峰首座瑾萱座下弟子。
“瑾萱長老也到荒山了,昨天我去拜訪了,凌霄宮發生鉅變,讓人心痛不已,煉器宗、藥王谷接連發生鉅變,梵音寺內部也出了問題,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青州城的劫數嗎?”二長老長嘆一聲。
凌霄宮、煉器宗和藥王谷,都進入了荒山,這有些荒唐,以前各大門派,都看不起荒山,做夢都不會想不到,會到荒山躲藏,很有戲劇性。
葉凡說道;“二長老,召集所有人,收拾東西,我帶你們返回煉器宗。”
“嗯?返回煉器宗?”二長老忽然變的很激動,他做夢都想回到煉器宗。
“是的,大長老帶領精銳駐紮在天殘真人的廢墟,我和柳元奉,趁機奪回了煉器宗,現在時間緊迫,儘快召集人手。”葉凡急切的說道。
越快佔據煉器宗,就越能穩住局勢,只要二長老坐鎮天罰,就算大長老帶人反攻煉器宗,也只能慘敗。
數百人集合,葉凡封住衆人的耳目感官,收到小世界內,進入傳送陣,傳送到荒山最邊緣的山頭,然後加速飛往煉器宗。
落在煉器宗的火神殿,葉凡將衆人放出來,恢復二長老等人的感官,說道:“到地方了。”
望着周圍熟悉的一切,二長老激動的老淚縱橫,終於回來了。
“消滅隱藏在煉器宗的所有叛徒,開啓護山大陣。”二長老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