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根據氣味來辨別草藥,於是使用透視眼圍着瓷罐轉了一圈後,葉凡返回座位坐下來,閉着雙眼養神,雖然剛纔轉圈的過程中,葉凡只花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但是葉凡看的十分的仔細,透視眼使用有些過度,腦袋隱隱作痛。
大管家臉色變的有些凝重,從他的角度來看,葉凡肯定是辨別不出來,正在發愁呢,於是湊過來,給葉凡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少爺,不要焦躁,你沒怎麼接觸過中草藥,只是根據氣味,辨別六種氣味相似的中草藥,難度確實很大,估計整個寧海市也找不出幾個來。”
對葉凡頗有好感的許釗霖走過來,面帶歉意的對着葉凡說道:“少爺,難度確實比較大,但是我們作爲評審團的成員,必須按照要求挑選,希望您見諒。”說完,還衝這葉凡鞠躬。
葉凡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頭疼,稍微休息下就好了。”
“爲了保證比賽的公正性,我們挑選的草藥氣味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就算張豐碩也很難完成,你看,他現在就卡殼了。”許釗霖伸手指了指站在罐子前,緊皺眉頭的張豐碩。
瓷罐的密封性還算不錯,所以中草藥散發出來的氣味比較清淡,再加上罐子之間的距離都比較近,這導致氣味容易混亂,對中草藥有着很高造詣的張豐碩,在完成了六個罐子後,也陷入了膠着狀態。
緊皺着眉頭,跟一條狗似的嗅來嗅去,持續了十來分鐘了,一個字都沒寫,不是張豐碩不想寫,是他實在是寫不了,氣味太難辨別了。不過當他看都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葉凡,頓時樂了。
“葉大少爺,我這邊完成一半了,你怎麼還沒開始?難道已經打算認輸了?”張豐碩嘲笑道。“我看勝負已經很明顯了,現在可以宣佈比試結果了。”張豐碩得意的說道。
許釗霖說道:“張神醫,除非你們兩人之間有人先完成了,否則,比試不會停止,請您繼續。”
“這可是我的老本行,完成只是時間問題。”張豐碩嘿嘿一笑,繼續開始辨別草藥,這一次,張豐碩爲了避免干擾,安排手下抱着罐子到門口,等辨別完了,再抱回來放回原處,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避免罐子和罐子之間串味。
這個方法十分的有效,剛纔讓張豐碩愁眉苦臉的罐子,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搞定了。
此時的葉凡,依然靠在椅子上休息,不是葉凡裝逼,而是透視眼使用透支後,腦袋跟炸了一樣,疼的葉凡渾身難受,就連端起茶杯喝口茶都很費勁,不然,葉凡早就提筆寫出結果,結束這個漫長而沒有意義的比試了。
大管家對輸贏看的很淡然,淡淡的說道:“少爺,比試的真正目的是切磋醫術,發現自己的不足,努力提升自己,所以不要太當回事。輸了,又不代表咱們醫術不行。”
許釗霖也安慰道:“老前輩說的極是,醫生,不應該在乎名利。”
不僅是大管家和許釗霖,就連一些老學究都開始安慰葉凡了,在他們看來,葉凡已經輸定了,就算現在葉凡暴起,也趕不上張豐碩了。
葉凡苦笑了兩聲,剛纔圍着罐子轉圈的時候,葉凡就已經知道結果了,而且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準確,因爲從外形特徵上辨別中草藥,遠比氣味準確和迅速。只是現在葉凡因爲透支精力,需要暫時休息一下。
張豐碩漸漸的體力不支了,速度明顯的降了下來,等還剩下三個罐子的時候,張豐碩停下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用紙巾擦了擦鼻子,顯然是使用過度,導致鼻子靈敏度降低了。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有在場的其他人,都百分百的相信,這一局,張豐碩是完勝。
因爲葉凡現在一個字還沒寫呢,可以說一敗塗地。
葉凡喝了杯茶,感覺頭疼的感覺緩解了很多,於是緩緩的站起來,找來紙和筆,開始書寫中草藥的名字,大管家和許釗霖不知道葉凡這是要幹啥?但是擔心打攪葉凡,於是乖乖的退到一邊。
在他們看來,可能葉凡想嘗試寫下草藥名,兩人不想給葉凡太大的壓力,只好退到一邊,此時,兩人已經斷定,這一次,葉凡輸定了,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張豐碩也只剩下一個罐子了,但是這一次難度更大,張豐碩抱着罐子跑到門口,使勁嗅了十多分鐘,依然沒辨別出來,最後爲來提升鼻子靈敏度,跑到空氣比較新鮮的院子內,大口的喘氣。
“少爺,勝負已定,我希望你不要過於糾結,這只是一個比試而已。”大管家安慰道,他知道葉凡很好勝,擔心葉凡因爲這次挫折,產生心理陰影,會對以後的發展產生不好的影響。
許釗霖也安慰道:“少爺,您”忽然間,許釗霖看到葉凡正在迅速書寫的草藥名,頓時愣住了,驚訝的長大嘴巴,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爲葉凡寫的正是裝在罐子裡的草藥名字。
草藥是許釗霖等人親自挑選的,草藥名字記得的很清楚,甚至每個罐子內放了多少,都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葉凡寫的罐子標號和每個罐子裡的中草藥百分百的正確,甚至還寫出了裡面有多少中草藥。
葉凡寫的很快,雖然字跡有些潦草,但是許釗霖和大管家等人已經心思去批判葉凡的字體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葉凡書寫的草藥名字上,要知道,葉凡只是圍着罐子轉了一圈,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
難道說,葉凡只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就將所有的草藥全都辨別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張豐碩完成了最後一個,迅速的寫完結果後,長舒了一口氣,一臉不屑的望向葉凡。
此時葉凡也完成了了最後一個字。
許釗霖猛的說道:“勝負已定,都停下吧。”
張豐碩哈哈一笑,說道:“早就該這樣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竟然也敢我和比,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