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心法是神農門至高法門,張均從站混元樁開始,就是以此法爲基。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更要藉助青帝心法才能發揮作用。
爲了不影響鄰居休息,他隻身來到距離小區不遠的河邊。夜已深了,黑暗的河邊連一個人影都無,正好方便修煉。
他雙腳往地上一釘,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不過他心裡有種感覺,雖然能夠站出這個架子,但這個架子並不真正屬於他。
“陸雲祥修煉了一輩子,才站出他自己的真武母拳,我就算學會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心道。
就像書法家固然可以模仿古今名家的字跡,也不代表能擁有像古今名家一樣的書法水平。除非能在前人的基礎上突破,自成一家。
心中思索着,他決定把真武母拳裡面陸雲祥的東西丟掉。這個過程顯然要比當初學真武母拳更難,他站了整整一晚上,毫無突破。
但也不是毫無收穫,他找到了下一步修煉的方向。
“這架子裡有形意,有八極,有八卦,有詠春,有洪拳,有少林拳,數量不下百種,我要忘記談何容易。看來只能像當初學的時候一樣,一個一個忘掉,才能讓真武母拳返璞歸真。”
第二天,張五幾人先一步返回東海,張均還要留下來陪父母幾天。
在家中的這些天,他找各種藉口給魯紅梅和張國忠按摩,暗中用左眼金光滋養他們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夫妻二人每天都神清氣爽,張國忠的腿傷也康復了,並去醫院通過手術把鋼釘拿掉。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等張國忠可以下地行走之後,他就決定離開,前往平原市。
去平原之前,張均和幾個人通了電話,第一個自然是華布衣。聽說張均求他爲兩個人治病,華布衣沒有推脫,只說明天中午到。
張均之後通知了馮玉龍和許飛虎。這兩個人,一個要治病,一個要升官,都要去平原碰頭。
最後他才和郭教授打電話。電話打通之後,得知是張均打來的,郭教授很高興,道:“小張,前段時間我請來全國的專家,一起研究那件宣德爐,結果表明,它應該就是宣德三年鑄的御用銅香爐!”
張均倒不覺得意外,他早有這種心理預期,笑道:“郭伯伯,看來我運氣不錯。也難得這麼多專家的意見一致。”
郭教授讚歎道:“因爲它太精美了,不管造型還是色澤,都無可挑剔,而且它的內部的銘文完全能證明它御用銅香爐的身份。”
“小張啊,我把那件東西交給中原大學考古博物館代爲保存,放家裡太不安全了。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萬一丟失,老頭子可賠不起啊。”說完,郭教授笑了起來。
張均道:“郭伯伯這麼做很穩妥,我沒什麼不放心的。”然後道,“我今天下午就能抵達平原,我的師父明天也能到,我會請他爲您治療脊椎上的傷病。”
郭教授非常高興,道:“小張,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到機場後和我打電話,我讓郭蘭去接你。”
通知到位之後,張均趕往東陵,然後乘機飛往平原市。等他到達平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郭蘭早等在接機口,一看到他就跳起來擺手,喚道:“張均,張均……”
張均微笑着走過去,道:“美女,好久不見,你更漂亮了。”
郭蘭上來給了他一記粉拳,道:“你也變帥了。”
兩人坐上郭蘭的那輛寶來車,駛往郭教授家。
郭教授今天本來有課,但爲了迎接張均,他硬是把下午的課調開。當兩人再度見面,郭教授笑道:“小張,我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張均心說當然不一樣,我可是在山中苦練了九個月,嘴裡卻說:“是嗎?怪不得郭蘭說我變帥了。”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進了客廳,郭蘭沏上茶,兩人談了幾句,郭教授的神色突然有幾分不自然。張均察言觀色,笑道:“郭伯伯,你有心事?”
郭教授苦笑道:“有件事,我有些張不開口。”
張均很豪爽地道:“只要我能辦到,郭伯伯儘管說。”
郭教授道:“小張,你也知道宣德三年御製銅香爐的珍貴,是無價之寶。我們中原大學三年前建立的考古博物館珍品很少,所以我想能不能租用這件宣德爐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就可以打響中原大學考古系的名氣,擴大影響。”
張均想了想,點頭道:“當然可以,反正我不準備把它賣掉,存放在哪裡都一樣。”
郭教授大喜,激動地道:“小張,太感謝你了。中原大學不會白佔便宜,準備每年交出一百萬租金。”
錢又不是郭教授出,張均自然不賺多,道:“好說,這個就由郭伯伯決定吧。”
看到張均如此乾脆,郭教授更加高興,兩人相談甚歡。其間,張均藉機向他請教些古玩字畫方面的知識。到晚上,他就住在了郭家。
第二天一早,郭蘭陪着張均在中原大學門口溜達。郭蘭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圍着白圍巾,看上去很純。加上她人長得漂亮,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學生的目光。
走到校門口,前面走過來四名穿運動服的男生,看樣子應該也是學生。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健。
其中一人目光落到郭蘭身上,頓時就一亮,他幾步就走過來,笑道:“美女,我們好像認識。”
郭蘭遇到類似搭訕的人多了,所以只是淡淡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然後挽住張均手臂,“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搭訕的男生一陣尷尬,他看了張均一眼,目光中居然有幾分敵意。
張均對於這種二.逼沒興趣,所以看都沒看一眼,和郭蘭繼續往前走。穿過校門再往前一走,就有一座活動廣場,張均準備去那邊練會功。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四個人嘀咕了一陣之後,居然也跟了過去。
廣場很大,周圍栽了一圈法國梧桐,中央種着些花草。張均找了個地方,就站起了混元樁,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郭蘭看着好奇,忍不住問:“這叫什麼功?”
“樁功。”張均道,“想不想學?”
郭蘭是個好動的姑娘,聞言點點頭:“好啊。”
說完她就站到張均對面,學着張均的樣子站樁。不過她站的架子顯然不合標準,張均於是出言指點。
兩人正練着,剛纔那四個青年圍了上來,其中那個搭訕的嬉皮笑臉地道:“呦,站樁呢?這是混元樁吧,你會功夫?”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
那人回頭向幾個夥伴笑了笑,“你們聽見沒有,人家會功夫。”
頓時,四個人都大笑起來。
郭蘭不服氣,道:“會功夫怎麼了?難道你們也會嗎?”
那人“嘿嘿”一笑:“美女,不才恰好也會點散手,想和你男朋友切磋切磋,不知他敢不敢。”
另外三個也跟着起鬨,道:“小子,有沒有膽量比劃比劃?你要是輸了,離這位美女遠點。”
張均依然站着樁,淡淡問:“如果我贏了呢?”
“呦?挺有信心吶。”那人笑着說,表情渾不在意。
張均道:“我要是贏了,你們每人學一千塊狗叫,聲音要大,還要一邊叫一邊圍着廣場跑。”
四人一聽臉色就難看起來,一人怒道:“小子,你找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