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了。張均冷冷道,“暗中跟隨你的十二名血衣衛,都已經被我的人引開。”
杜心禪反而冷靜下來:“看來你早有預謀,不過想殺我,你不行!”
“你綽號殺仙,實力確實很強,恐怕連圖霸都不是你的對手。”張均道,“不過武功越高強的人就越自負,而自負往往會讓人丟掉性命。”
杜心禪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布罡高手,你對上我,毫無勝算。”
“是嗎?如果是三對一呢?”
忽然,入口處走出華布衣和君不語,華布衣冷然道。
原來張均一直就知道杜心禪在跟蹤他,於是一早就通知了華布衣和君不語,準備三人合力除掉血手堂主杜心禪。
杜心禪身後還暗隨十二血衣衛,全部是化勁巔峰的高手。他們精通合擊之術,四人一組可對抗布罡高手。於是張均特意出動了大凶、二兇,把他們從杜心禪身邊引開,以方便下手擊殺。
看到華布衣和君不語,杜心禪臉色大變,大聲道:“華布衣!你是江湖成名人物,居然也會以多勝少嗎?君不語,你是圖霸的師弟,現在與我作對,就不怕圖霸知道?”
華布衣淡淡道:“除掉你這種敗類,是替天行道,人手越多越好。”
君不語:“我的事也不勞你費心,因爲我早晚摘下圖霸的項上人頭!”
張均嘆息一聲,說:“杜心禪,大家都是布罡層次,三比一你沒用處,是自殺還是被我們殺,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自殺?”杜心禪“哈哈”大笑,面上有凜然之色,“我杜心禪縱橫江湖三十年,一路走來,斬過六名抱丹高手,二十四名化勁人物,這才博了一個‘殺仙’的稱號。你們雖有三人,可我杜心禪依然無懼!”
張均點點頭:“好,你倒有點氣概,我們會讓你如願以償。”話落,周身罡氣蒸騰,猛烈撲擊過去。
“轟轟轟!”雙方硬打硬,強攻強,毫無花哨,一力死戰。
華布衣與君不語暫時未動,冷眼旁觀,他們先要了解杜心禪的真正實力,纔好全力下手。
對了三招,張均心裡就有數了。杜心禪的罡氣應該已達上品層次,戰力強橫。罡氣按照威力大小,也就是震盪頻率的高低,被人爲劃分四個品階,下品、中品、上品、圓滿。
他的龍虎真罡纔是中品,不過由於龍虎真罡屬於無上絕學,因此不輸於殺仙杜心禪的上品天殺罡氣。雙方殺得難分難解,不分勝負。
人到絕境之時,往往就會死戰。第二十招上,杜心禪一聲厲嘯,一拳擊中張均胸口。而張均也一指點中他的肩膀。這一記對攻,都破了各自的護身罡氣,傷了內腑。
“殺!”
此時,華布衣和君不語知道時機成熟,左右撲了上去,各展絕學,展開圍殺。華布衣近段時間在爐鼎旁修煉,青木罡氣已達中品。
君不語是鬼谷傳人,有秘傳手段,他的鬼谷真罡同樣也是中品。甚至,他修煉的鬼穀神罡,也已經初窺門徑。
二人一出手,杜心禪壓力倍增,他中了張均一指,被醫道九勁打傷了內腑,戰力下降了三四成。要知道,張均的醫道九勁已經和華布衣一般達到了八勁合一的程度,威力匪夷所思。
雙拳難敵四手,在二人圍攻之下,不出三招他便重傷。中了華布衣的一指,君不語的一拳,吐血不止。
“我杜心禪便是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殺仙此刻神色猙獰,突然在身上十大死穴上連連拍擊。頓時,他雙目變得血紅,身上透出一股狂烈之氣。
“滅絕魔功!”華布衣大吃一驚,叫道,“你二人退下!”
張均負傷在身,本來在一旁觀戰,此刻眼看杜心禪拼命,急切間全力暴發心盤,口誦心咒,手結心印,喝道:“定!”
十分之一秒的瞬間,杜心禪的心靈出現了一絲的平靜安寂。華布衣和君不語都是當世高手,哪會錯過此等機會,一擊前胸,一擊後背。
“撲!”
兩勁合一,他的心臟都被打爆,狂暴的力量讓他全身的四萬八千個毛孔都往外噴射血液,一代高手瞬間變成了血人。
他的嗓子裡,發出幾個古怪的音節,然後臉不甘地倒地氣絕。
君不語鬆了口氣,叫道:“好險!萬一他的滅絕魔功發動,我們三個人,至少也要死兩個!”
滅絕魔功是一種用之必死的無上邪功。一旦運轉此功,就能把全部的生命潛能激發出來,從而暴發出兩倍以上的戰力。
在此魔功之下,杜心禪絕對能以一命換兩命,如他所言,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華布衣一閃身到了張均身旁。此刻的張均神色萎靡,他剛纔全力暴發心盤,消耗過大,變得非常虛弱。
“怎樣?”他問。
“沒事。”張均擺擺手,“一會就能恢復,這個杜心禪夠狠,看來以後再圍殺布罡高手就要小心了。“
處理了屍體之後,君不語離開,華布衣則留下來守護張均,直到他完全恢復。
臨走前,華布衣道:“血手堂的正副堂主都被你殺死,不過它的架子還在,隨時可以重建。而且血手堂這個組織非常神秘,杜心禪只不過負責大陸地區的事情。”
“這麼說,世界上不止有一個血手堂?”張均很驚訝。
“大概是這樣,據我所知,美國、歐洲也分別有一個血手堂,設有不同的堂主和副堂主,而且多是當地的白人擔任。”
“另外,大陸血手堂下設十二血衣衛等機構,組織嚴密,勢力龐大,我們一定要趁機將之剪除,否則後患無窮。”
張均:“師父有什麼計劃?”
“我會喬裝成杜心禪打入血手堂總部。”華布衣道,“杜心禪的天殺真罡,我可以用青木罡氣模仿,加上我們體形想像,應該不會暴露。”他道。
張均吃了一驚:“師父,那樣太危險了,有可能會遭遇聖主。”
“無妨,我不會與他見面。”華布衣道,“如果有可能,我會趁機把血手堂的底子挖出來,並把它控制在手中。”
張均想了想,道:“師父如果真的要去,我倒有個主意。”
“哦?你有什麼辦法?”
“我可以深度催眠十二血衣衛,讓他們成爲師父的奴僕。有他們作爲掩護,可以更安全。另外,大凶、二兇師父也帶在身邊。現在它們合擊的戰鬥力不在我之下,萬一遇到危險,可助師父一臂之力。”張均道。
只有如此安排,他才稍感放心。
華布衣點頭:“這樣也好。”
次日清晨,蘇媚一早就醒來,她點了早餐和張均一起吃了。
早餐後,張均說:“我們出去一趟。”
“去幹什麼?”蘇媚問。
“把西北惡狼派出的人引來,我也好把他們除掉。這幾天我有私事處理,沒工夫和他們周旋。”張均道。
蘇媚能夠擁有現在的成就,並不僅僅因爲美貌,她同時擁有非常優秀的性格和心理素質。聽到張均的建議,她立刻就答應下來,道:“不如我們就去雲想公司好了。”
雲想公司。
當樑化看到蘇媚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號稱雲東第一交際花的蘇媚,居然要加入雲想公司?不過想想張均的手段,他也就明白了。
蘇媚不僅人來了,她事帶來了一張光盤,上面記錄了她所有的人脈網絡,以及聯繫方式。當然了,這個網絡必須有她才能運轉,她是網絡的核心節點。
樑化親自負責蘇媚的安排工作,聘請她擔任雲想公司的總裁,兼任董事,成爲除他之外雲想公司權力最大的一個人。
接觸到了雲想公司的經營理念,蘇媚的思路爲之開闊起來,感覺這纔是經營人脈的最優方式。她感到雲想公司未來大有可爲。
同時,蘇媚不斷在附近的公共場合出沒,希望能夠引起那個風衣男子。不出張均所料,這天晚上,黑衣男子出現了,不過是在暗處。
蘇媚的夜生活很豐富,她很多時候白天睡覺,晚上出來交際。這天晚上她要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晚宴,於是帶着張均前往。
張均開着車,他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就發現一輛黑色的日本車遠遠跟着。他冷笑一聲,對蘇媚道:“點子出現了,你不要緊張,一切有我。”
蘇媚點點頭:“我明白,我會像往常一樣,不會緊張。”
車子開到目的地,二人進入一傢俬人會所。會所的主人名叫陸強人。陸強人確實是個強人,他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山裡娃,三十歲不到的他如今已身家百億,三家大企業的大股東。
關於陸強人的事蹟,蘇媚在車上就和張均說過。此人當年由於家裡窮沒鞋穿,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光着腳上學。不過他從未因此而自卑,相反他很自信,不管小學、初中還是高中,他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陸強人高中時代就泡上了校花,她是副縣長的兒子,一個非常高傲的美女。可就是這樣的女人在陸強人面前卻像小綿羊一樣溫馴。
陸強人後來以全縣第一名,全省第八名的成績,考入國內第一學府,天京大學。大二那年,他用打工賺到的三千元開辦了一家電器維修公司。
十年之後的今天,他所領導的“七星控股集團”的資產總額兩千多億,是商界公認的奇才。
陸強人的這傢俬人會所裝修非常豪華,一進入其中,張均就看到了一名青年男子,以及她身邊那位貴氣十足,貌美如花的女人。
陸強人一看到張均,就露出非常驚喜的表情,叫道:“張大師!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