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衛伯然之後,張均神色平靜地收起那塊虛空靈金,看也沒看那屍體一眼,轉首對少年道:“少年郎,你要與本王比膽量,是怎樣一個比法?你的彩頭又是什麼?”
少年咧嘴一笑,笑容依然那樣的令人生厭。他從衣袖裡,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羊皮紙,道:“這是張藏寶圖,上面指向一處藏寶之地,你現在就可以斷定它的價值,上面的蒼老氣息不是能夠仿造的。”
張均接過那羊皮紙,只看了一眼便知是真品。因爲那紙張之上,有一股古老的,源自神話時代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便是再強大的人物也模仿不出。而且這藏寶圖明顯是用神話時代的文字書寫,這些文字連他都要藉助法則推測出來,更是難以模仿的。
“居然真的是一張藏寶圖。”他心中微微吃驚。
“你想如何比試?”張均問他。
少年指了指沒了頂蓋的大廳上空,道:“你可知大夏的天域嗎?”
“本王自然知道,莫非你想進入天域?”張均問。
“沒錯,在那天域中有一處生命禁地,我要與你比一比,哪個敢往生命禁地中走得更深更遠,走得更深更遠的那個,便是取勝者。”少年道。
張均眯起了眼︽≯睛,潛意識告訴他,不要與少年比試。可他身爲南海王,又是九階法王,此時怎能露怯,當即道:“好,你想比,本王便陪你。不過這藏寶圖,先由本王收藏。”
少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當即就把那藏寶圖交給張均。
這時那福王說話了,他“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本王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這個少年乞丐居然敢挑戰我大夏的南海王,看上去不知死活,然而他似乎胸有成竹,其結果如何呢?本王真的很期待啊!”
聽他這麼說,衆人都翻起了白眼。這福王似乎唯恐天下不亂,一切似乎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說罷福王往空一指,便有一道金虹從天而降,落在面前。
“本王恰好有進入天域的資格,今日就幫助你二人比試,並且擔任你二人的裁判,絕對會做到公平公正,心底無私。”福王笑呵呵地道,一副老好人模樣。
那少年郎點了點頭,當先邁入金虹。張均緊隨其後,也跟着走了上去。
下方的任天尊看到這一幕,輕嘆了口氣,自語道:“我已警告過你,可你不聽,死在了天域莫要怪我。”
卻說進入天域後,張均並不覺得好奇,因爲上回靖王曾帶他來過此地。倒是那少年,反而好奇地四下巴望,他甚至問張均那生命禁地在什麼地方。
張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左前方一指,道:“那裡就是生命禁地,你想好了,真的要與本王比試?”
少年郎咧嘴一笑,笑得令人生厭,道:“自然要比。”說完,當先往前急走。
生命禁地他不是沒有去過,唯一可怕的就是那道光波,可用混沌鼎擋下,他倒也無懼。只是讓他憂慮的是,這生命禁地內,可能存在非常可怕的生靈,並且與百族有關。若是那樣,他就要小心了。因此爲了安全起見,他暗中讓昊天寶座佈下時空轉移大陣,一旦大事不妙,他會立刻遁走,以免陷入危境。
卻說那少年像個愣頭青一樣,大步朝前走,似乎想以此顯示他比張均更有膽量。張均慢慢地跟在後面,並以佛眼觀察前方。然而那生命禁地看上去一片模糊,毫無收穫。
他走了一步又一步,終於進入了生命禁地的範圍。這禁地內寸草不生,地面充滿惡臭。少年雖然被薰得涕淚橫流,卻還是捂着鼻子往前衝,似乎不怕死一般。
此時,在鈞天小世界的月宮內,那女子俯視着下方,似乎在觀察什麼。她對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愁眉苦臉的吳剛道:“吳剛,這孩子步入險境,你去幫他一幫。”
吳剛好奇地看了眼女子,道:“你這一輩子薄情寡意,冷酷無情,爲何要幫這個孩子?”
女子沒說話,只是看了吳剛一眼,後者渾身發冷,臉色鐵青地站起來,問:“如何幫他?”
女子道:“那禁地中有一隻強大的生靈,實力只怕不在你之下。你拿上太陰杵,若對方發難,你只管舉杵打過去,保證不會吃虧。”
吳剛當即往虛空一抓,便有一杆黑色的琉璃寶杵握在手中,卻皺眉道:“我們如此干預下界之事,莫要引得其他大人物心中不滿。到時有人前來約鬥於你,你該如何收場?”
女子淡淡道:“我只不過是一道執念罷了,又怕什麼?你只管去辦。”
吳剛不再多言,他提了太陰寶杵,遁破虛空,離開了月宮。
卻說張均跟着那少年亦步亦趨。這時對來說,比試結果反而不那麼重要的,相反他很好奇這生命禁地內到底有什麼樣可怕存在,能讓那大夏皇朝如此忌憚,又能讓那些所謂的皇族定時前來朝拜。
一步又一步,四周的環境非常相似,發臭的地面,幽灰色的天氣,到處是死寂的模樣。那少年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偶爾會流露出迷茫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張均大驚,他連忙擡手在少年腦袋上一拍,如當頭棒喝般地問道:“少年郎,你是何人?”
少年激靈靈地一個冷戰,他怯生生地道:“我是街角邊的小乞丐,大爺,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張均冷哼一聲,終於明白這少年乞丐是被人隨便從一個街角撿來的。然後灌輸給他記憶,像操縱傀儡一般操縱於他,讓他誑自己前來這片生命禁地。
他沒有多說,一揮手便將少年乞丐送出這片危險之地,而後自語道:“那些人騙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剛想到這裡,前方突然傳來讓他心生大恐怖,強大無比的威壓。他的手腳突然變得不聽使,哪怕他震盪九大核心法則都無濟於事。便如同牽線木偶一樣,被強拉着往生命禁地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