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生疼,彷彿被誰錘了一樣。
想到昨晚那麼一杯一杯的喝酒,他都感覺有點不像他了,他平時可不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昨天他彷彿千杯不醉附體,當然最後還是喝醉了。
如果不是喝了周彤送來的冰糖雪梨,估計現在他更加難受,想到那甜滋滋的味道,他不得不佩服周彤的廚藝。
一個女人事業很優秀,廚藝還很棒,並且還是單身,難免會讓男士想入非非,包括秦柯也是如此。
“該死,我在想什麼啊!”秦柯拍了拍臉頰,把不該有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今天秦柯要去一趟強叔家,爲了感謝強叔昨晚的幫助,還有就是他馬上要幫無雙去尋父,也得拜託強叔照看一下他家裡與生意。
洗臉的時候,秦柯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那雙眼睛隱隱在散發着紫光,這是之前沒有發生過的。
新華莊園,全部都是連棟別墅,各種豪車隨處可見,當秦柯下車走進小區的時候,竟然沒有人阻攔,相比董白住的小區差了一些。
按照強叔提供的門牌號,當他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門口站着兩個保鏢,正是昨天四位其中兩位。
“老闆在三樓,直接進去坐電梯就行。”一個黑衣男看了一眼秦柯,面無表情的說道。
“用不用這麼冷酷?”秦柯嘀咕了一句,然後向別墅內走去,他走進去才發現強叔這個雖然連棟別墅,可是從一層到四層都是強叔家的。
有錢人的人生真他媽過癮!
這是秦柯現在最直觀的感覺。
一層彷彿像是一個大廳,旁邊還有一個電梯,這讓秦柯錯覺到了某個酒店。
等到達三樓的時候,秦柯才發現土豪的人生他不瞭解,三樓就像是一個植物園,走進去之後就感覺這裡充滿了植物與泥土的氣息。
強叔在家裡直接打造了一個植物園,而且這裡很多植物他都不認識,不過看樣子就很名貴。
“小柯來了?”強叔的聲音裡邊傳來。
“強叔,你這地方真漂亮。”秦柯一邊往裡走一邊高聲說道。
“哈哈,你這小子還懂得這些?”
當秦柯繞過幾顆樹木之後,他看到了強叔坐在一把藤椅上,前邊擺放着喝茶的底座、茶盤等一系列配套的工具。
在強叔對面坐着一箇中年人,短髮國字臉,一臉的正氣,就算此刻微笑都會很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這或許就是氣勢。
“強叔,您這房子不會專門買來是養植物的吧?”秦柯說完與那個中年人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一旁。
“差不多,二樓是小型酒吧、四樓是一個露天游泳池。”強叔倒了一杯茶遞給秦柯,一臉平淡的說道。
“佩服。”秦柯現在徹底明白了,強叔根本不住在這裡,只是把這裡當成了打造成了一個私人的休閒會所,這可比董白闊氣多了。
“這就是你說的秦柯?”中年人打量着秦柯,他不知道爲何強叔對其推崇直至,看上去也就是一個小帥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對。
中年人迎上秦柯的雙眸,內心否定
了之前的第一感官。
那雙銳利的眼眸,讓他都有些不敢與其直視,光是這眼神就很有威懾力。
不一般,果然不一般,這是中年人對秦柯重新認識。
“怎麼樣,是不是比你預想的要厲害。”強叔自然發現中年人臉上的變化,笑着看向對方,然後對秦柯說道“這位是曹勇,我的一個老朋友,現在在省裡當差。”
雖然強叔沒有細說,秦柯一聽也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當差就是在官場,而能讓強叔請來的人,自然不會是那些蝦兵蟹將,怎麼也得是一個當官的。
“曹叔。”秦柯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哈,你倒是自來熟,我有那麼老嗎?叫我勇哥就行了,千萬別叫我曹哥,不然別人會認爲你有特殊取向。”曹勇倒是很幽默的與秦柯開了一個玩笑。
“這次叫你來不光是爲了地皮的事情,老八我不怕他有什麼動作,主要是這小子!”強叔說着指了指秦柯,慈祥的目光中帶着呵護。
“我怎麼了?”秦柯尷尬的撓了撓頭,內心卻在猜測強叔找曹勇來是爲了什麼。
“無雙那孩子要去尋父,無雙你應該知道吧?”強叔與曹勇說道,看着對方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這小子要一起去,是雲南那邊,曾聽你說過當年你當兵有個戰友分配在那邊了,對吧?”
“強叔您這記性真是厲害,就隨口一說您就記得了,看來今天這茶可不是那麼好喝。”曹勇笑了笑,內心卻巴不得強叔欠他一個人情,畢竟強叔實力在那裡擺着,有這樣一個人欠他人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子,你跟曹勇多接觸一下,他人很實在,而且以後你有事可以找他,我相信他看在我面子上,不是太難的都會幫你解決。”強叔看向秦柯,他這是在給秦柯鋪路。
明眼人都看出來強叔在培養秦柯,秦柯他本人也清楚,強叔是在給他介紹人脈。
曹勇有些詫異,雖然這些年強叔膝下無兒女,但收了不少義子,可是從未看到強叔對誰這麼上心,
要知道他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畢竟他財富不如強叔,但手中的權利比強叔大太多了,欠了他的人情,不拿出等值的回報,那強叔也就不是強叔了。
“他是秦麟的兒子。”強叔看出曹勇的疑惑,然後開口說出一個人名,正是秦柯父親的姓名。
“秦老闆的兒子?”曹勇看向秦柯的眼神已經變了,他這下才明白了,爲何秦柯與衆不同。
虎父無犬子,之前強叔說秦柯的事情,他還半信半疑,認爲強叔在誇大秦柯,讓其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如果秦柯不做出那些強叔口中的事情,他認爲對方都不配是秦麟的兒子。
恆城市最早分橋西與橋東,西麟東洋,這是二十年多前恆城市流傳的一句話。
曹勇是恆城人,二十年多前他才七八歲,正是羨慕社會人士的時候,那時候也是江湖風雲輩出的年代,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秦麟。
橋西的秦麟,橋東的三洋,每一個來恆城市討飯吃的,都得去向這二位拜碼頭。
後來不知道爲什
麼秦麟就消失了,彷彿人間蒸發一樣,江湖上雖然流傳着秦麟的傳說,可是卻再也聽不到秦麟的消息。
反而是邵強,也就是強叔接過秦麟手中的旗子,在恆城市混的風生水起,從一個混混現在已經漂白成一個商人。
曹勇與強叔不只是因爲利益認識,在曹勇當年復原回來,跟幾個戰友喝酒之後與人發生衝突,那一次就是邵強幫忙解決的,那時候曹勇還什麼都不是。
不然憑藉曹勇當兵的性格,斷然不會瞧上邵強這樣的混混,別管多大的混混,在他們眼中都是社會的蛀蟲。
至於恆城市另一位風雲人物三洋,在秦麟消失不久後,也就銷聲匿跡,這才讓邵強,也就是強叔一躍成爲恆城市地下皇帝。
當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麼地下皇帝這一套早就不再流行,而且也沒有人再去收保護費,畢竟現在老百姓法律意識在增強,沒等你去收保護費,對方就直接報警了。
“我父親很有名?”秦柯忍不住心中好奇,畢竟從小在他印象中父親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在家被老媽管着,出門看誰都面帶笑容,典型的老實人。
“看來你不瞭解你爸,如果說當年恆城市有什麼人讓我曹勇佩服,那就是秦麟秦老闆。”曹勇眼中帶着敬佩,發自內心的說道。
“那我就不讓你佩服嘍?小子,當初你被人追着砍,還不是我路過才幫你擺平?”強叔一臉的不滿意說道,內心卻很認同曹勇的話,秦麟也讓他敬佩。
“您是感激,秦老闆是佩服,因爲沒有一個混江湖的能像他一樣不靠偏門掙錢,也不欺壓老百姓,而且秦老闆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在摸索正道生意。”曹勇回想着秦麟的事蹟,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年代。
“我父親這麼厲害?”秦柯顯然有些不信,如果他父親這麼厲害,他們家還至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父親比外邊傳的還要厲害,只是一些事情外人不知道而已。”強叔彷彿因爲曹勇的話,思緒也回到了那個年代,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而且他也想跟秦柯說一說秦麟的事情。
“外人知道西麟北洋,橋西是秦老大的地盤,橋東則是三洋的,但二十多年前的橋東可沒有橋西繁華,油水也少,所以偶爾因爲對方過界摟錢,也會有摩擦。”
“二十多年前一個晚上,秦老大知道三洋被人在橋東一個工廠埋伏了,他二話不說就帶人去了,當時我就在場。”
“當我們過去的時候三洋已經被人挑了一根腳筋,秦老大當時提刀就衝了上去,他彷彿戰神一樣,在人羣中勇猛無比。”
“也是因爲那一次,秦老大看到三洋的下場,他決定退出江湖,因爲那時候你母親已經懷了你,他不希望有一天他橫死在街頭,更不希望給家人帶來麻煩。”
強叔一直在訴說,曹勇與秦柯都沒有打斷他說話,曹勇一直沒有聽強叔說起這段故事,而秦柯更是第一次聽說他父親的事情。
“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現在年輕人被電影、小說那種兄弟情義迷惑,嚮往着江湖生活,可是誰又知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現在的江湖更加不看重敢打敢拼,而是腦子、人脈、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