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初,在阿拉圭羅這裡建立營地的時候,江源便利用兩架直升機的平臺,搭建了現在的通訊基地;後來,隨着國內的各種資源和支援到來;用幾臺精良的衛星通訊設備替代了直升機,正兒八經地建立了一個完整的而功效齊全的通訊平臺,讓營區和國內可以隨時連通,這是個很正兒八經的事情。
至少,雖說建立一個如此龐大而專業的平臺,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浪費的模樣,但這就是天醫院的風格;天醫院有錢有人有勢力,什麼東西都儘量做到盡善盡美,有備無患。
而現在明顯的就是派上了用場...
在十數分鐘之前,在確認營地前的這一羣花烏雞們,正是巫師部落祖靈祭司帶領着一票大巫師們上門興師問罪的時候,李明在進江源的帳篷之前,便命人緊急向院委會進行了彙報。
面對這樣重大的事情,確認天醫院在非洲所部與非洲老大巫師部落正式發生衝突,而且連祖靈祭司都冒出來的情況之下;徐啓柳迅速地召開了緊急院委會會議;
而諸位在這一兩年中早已經習慣了臨時參加院委會緊急會議的院委會成員們,聽說是如此嚴重之事,而且又是事涉江源,衆人在短短的十數分鐘之內便滿心驚疑地全部到齊。
坐在會議室中,看着牆上大屏幕上由非洲營地傳來的影像,一個個臉色凝重至極;巫師部落是出了名的不惹事,他們從來不踏出非洲大陸一步,而且在非洲大陸,只要你們稍稍低調一些,這些居住在大山、草原的巫師們,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可以來找你麻煩。
但巫師部落也是出了名的難搞,什麼事情不與他們沾邊就沒什麼事,但一旦沾邊。那就麻煩的緊,很難跟這些蠻橫的土著們好好談事。
“這個江源到底要幹什麼?沒事招惹巫師部落的人作甚?”對於與江源有關的事情,朱大天醫師絕對都是第一個跳出來指手畫腳給江源潑髒水的人物;這回自然也是不會例外,眼下院委會還在就絕醫堂一事進行討論,現在都還沒有正式定論;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給這一對江家父子潑污水,進而影響天醫院對絕醫堂的處置和應對,朱大天醫師那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說罷之後,朱世陽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叫道:“這個叛逆,他這定然是刻意如此。讓我們無法召回濟世鼎...定然是如此...”
“朱世陽天醫師,請自重...這尚未有定論的事情,請不要隨意質疑和污衊我院高級成員!”羅天明老醫師這時已經是習慣了朱世陽的動作,這只是擡了擡眼,不屑地丟出這麼一句,反正他現在對自己的弟子那是絕對信任的,這以前不管朱世陽怎麼跳,最後事實都會證明,朱世陽的表現就像一個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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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該出手的時候,羅天明老醫師還是會出手,特別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莫要真被朱世陽白的說的黑的。否則江源的麻煩就大了。
“羅天明...你什麼意思?不要你以爲他是你弟子,你就處處維護包庇...現在他爹可是正兒八經的叛逆,難不成你還能比他爹還更親近?”聽得羅天明老醫師不是嚮往常一般跟他爭論,而是不屑的嘲諷聲。朱世陽猶如被踩了尾巴一般,噪紅着老臉,怒聲叫道。
眼見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徐啓柳看着屏幕上的畫面,這時終於忍不住地怒聲喝道:“好了...叫你們來開會不是吵架的,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哼...”被徐啓柳這麼一聲喝,朱世陽這才憤憤然地朝着羅天明老醫師怒瞪了一眼之後,冷哼了一聲坐下,未再言語。
衆院委會成員們漸漸地很快便被屏幕上的影像吸引了注意力,看着那一羣頭戴各式羽毛頭冠的土著巫師們,一個個臉色都越發地嚴肅了起來。
通訊基地的設備還是相當精良的,通過營地的兩三個監控攝像頭,以及遠程聲音捕捉設備,將江源帶領外院高手與巫師部落之人對峙的情況,拍攝得相當清楚。
“什麼神獸之靈?什麼九尾狐?這是個的什麼東西?怎麼又跟江源有關?”看着那邊傳過來的影像和聲音,廖龍根皺緊了眉頭,出聲看着衆人道:“這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因爲這個跟巫師部落發生衝突,誰知道這事?”
衆人面面相覷,然後紛紛朝着一旁的羅天明老醫師望了過去;
羅天明老醫師這時也是一臉的疑惑和緊張,見得衆人看來,這連忙搖頭,道:“不要看我,我不知此事...”
見得羅天明老醫師的回答,衆人這時再次將視線投注到了那屏幕之上,都知羅天明老醫師定然不會在這種事情撒謊;這衆人都是滿心的驚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引得巫師部落的祖靈祭司以及十數個大巫師出面,這近乎是巫師部落大半以上的高層都在此了。
看着江源正面與這些巫師部落的大佬們對抗毫不退讓,衆院委會成員們雖然隔着萬千裡之遙,這時一個個也是心頭冒汗;巫師部落的大巫師們,個個都有天位實力,江源這領着兩個天位高手和十幾個地階高手,便敢這般毫不退讓地與這些遠超他們實力五六倍以上的巫師部落對抗,這要是擱到在座任何一個人身上,只怕都沒有這番淡定勁,更別說江源還能這番傲氣地毫不受對方威脅,正面相抗。
“這個該死的江源...他自己不怕死,難道就讓我們兩位外院先生和那麼多地階高手陪着他去...”朱世陽面目陰沉,這時忍不住又哼聲地道:“而且巫師部落實力如此強悍,明顯那什麼撈麼子九尾狐保不住,巫師部落要就給他們不就是了...”
說罷之後,朱世陽又看向徐啓柳,哼聲地道:“院長,江源如此放肆,完全不顧忌我院利益;我要求院委會傳令過去。命令江源將那撈麼子九尾狐給巫師部落;我覺得如果能夠以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換取對巫師部落的結盟,這對我們華夏和天醫院在非洲的發展都極有好處!”
聽得朱世陽這話,衆院委會成員這又是一陣面面相覷,這什麼九尾狐是什麼東西都還沒確認,看巫師部落那反應便知曉定然是個重要東西,就這般給巫師部落?不過,衆人也知朱世陽所言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面對整個巫師部落,真要想保住那個什麼九尾狐。起碼要整個外院過去纔有希望從人家地盤子上把這個東西給保住。眼下,這情況,只怕還真是不妙...
“你還能要點臉面嗎?”羅天明老醫師看着朱世陽那副模樣,這心頭便是來氣,出聲諷刺道:“我天醫院什麼時候輕易對人低頭過?這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你就立馬把江源賣出去?你不要臉面,咱們院裡的臉面可還要!”
“你...放肆!”朱世陽老臉一紅,他這私心人盡皆知,但這被直接說出來。這還是讓他有些羞怒的。
“好了...現在那邊局勢已經如此了,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瞭解;而且那神獸之靈,估計與巫師部落的那些祖靈或許有一點關係,咱們先看看情況...”徐啓柳再次嚴厲出聲。以院長的威嚴強行結束了兩人的言語交鋒,臉色凝重地看着屏幕道:“江源...江源應該也不是那種魯莽之人,且看看再說...”
“哼...難道江源帶着兩個外院先生,就能與那麼多大巫師抗衡不成?這樣要真能保住那什麼九尾狐。那他還用在英國被那些血族追成那樣子?”雖然沒有再堅持首先的那種主張,但朱世陽還是忍不住地嘲聲冷笑道。
不過這時也沒有人再理會他的言語了,因爲屏幕之上的氣氛似乎更加火爆極端了。似乎隨時都可能一觸即發。
隨着衆巫師們的那一聲怒吼,他們的威勢也驟然飆升,甚至讓這邊站在江源身邊的天醫外院的諸人們,都只覺得各種兇厲之氣直衝而來,彷彿覺得自己被無數只的兇殘猛獸盯住了一般,紛身發麻地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更別說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那百多號的武裝士兵們,雖然他們沒有正面感受到這些兇厲之氣,但就是這一點餘威,便已經是讓這些久經戰陣的士兵們,一個個臉色發白,牙齒髮出了上下相撞的“咯咯”聲。還有一些意志力稍弱的士兵,已經是被驚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着天醫院這邊諸人的反應,那邊的巫師們,更是得意張狂,嘎啦嘎啦的呼叫着,氣勢更加兇猛。
唯有江源站在那地依然一動不動,就連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動,唯有的是那嘴角越發地上翹了兩分;
“好,看你能裝到幾時?”看着江源依然巍然不動,而他身後的那個神獸九尾的虛影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應該是被自己這邊這麼多的祖靈聲威給鎮住了,祖靈祭司心頭大定之後,暗笑看來這神獸也只有這麼厲害,應該還沒有能夠完全復甦;當下眼中的兇厲之色更甚了幾分。
“呼…哈!呼…哈!”祖靈祭司再次舉起權杖,仰頭髮出“呼哈”的威脅之聲,再次大步邁上前一步;
“呼哈!呼哈…”旁邊的衆巫師們都有學有樣,大聲呼喊威脅着踏上前一步,朝着江源和他身後的九尾虛影威脅而去。
這衆巫師們都知曉,針對各種獸靈,氣勢最爲重要,想要收復一個新的獸靈,必然要先威懾震服對方,讓它產生畏懼之心;只要這畏懼之心一出,這氣勢一弱,戰意便消散,這就有了機會,只要抓住機會不放鬆,就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所以,這見得對方那神獸九尾之靈,似乎被自己這方氣勢給震懾住了,再沒敢亂髮神獸之威;衆巫師這滿心得意開始按照預定的套路,隨着祖靈祭司的腳步,將自身和身後祖靈們的氣勢聲威發揮到極致,前進威脅,準備一舉拿下這個神獸之靈。
在這奔涌而來的兇厲氣息之前,天醫外院的高手們一個個臉色發青,只覺得一股股寒意從尾椎之處順着脊柱直往頭頂天靈蓋處直冒;
這下意識地又被趕退了半步之後,纔在兩個驟然醒過神來的外院先生們的怒喝之聲中,勉強咬着牙關頂住,沒有再繼續後退。
而唯有站在這衆巫師之前的江源,此時如同那激流中的小樹一般,似乎隨時都可能被折斷,但他就是依然這般站在那地,任由這一波又一波的激流襲來,巍然不動;
見得江源依然不動,祖靈祭司那臉上閃過了一絲森冷和決然之意,再次舉起權杖,怒聲呼喝着“呼哈”,擡起腿正要繼續逼近一步,給予對方更大壓力的時候,突然他的腳僵在了半空之中;原本擡起怒視江源的雙眸之中,這時卻是猛地騰起了一絲驚懼之色…
而緊隨着在祖靈祭司身旁,準備呼應的大巫師們,這時也呼嘯之聲剛起,但那驟然降臨的森冷寒意,卻是讓衆人的呼叫之聲,剛剛吼出半聲,然後凝結在了喉嚨之中;
感受着這驟然而來讓人心驚膽戰的龐然冷意,衆大巫師們驚恐地擡頭看着眼前的那個龐大身影,看着那九隻巨大而蓬鬆的尾巴之前的身影上部亮起的兩個淡淡紅點;而且這兩個紅點越來越亮,漸漸地便化爲了一雙血色巨眸,森然冷酷地盯着眼前的巫師部落諸人。
看着這雙森冷而給人無限壓力的血色巨眸,衆大巫師們的額頭之上紛紛開始有着一層細密的汗珠冒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直透腦際,而且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祖靈也開始一掃首先那般的兇厲氣勢,冒出了較之首先還要更加濃郁幾分的驚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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