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放肆…你纔是放肆…既然我來接受質詢,那憑什麼我說話就是放肆?你這信口開河就不是放肆?”
面對這樣的場景,各位天醫院院委會的成員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一個個都面容不驚地看着,甚至有的已經端起了茶杯,一邊喝茶,一邊等着兩人吵出一個結果來。
只是這一個個也是暗暗搖頭,朱世陽同志堂堂天醫師身份,卻總與一個晚輩,在這樣的小事情上糾纏不休,但偏偏每次都反被給打臉了,真是有失身份,有失身份…
江源倒是淡定的很,反駁過兩句之後,看着對面臉紅脖子粗的朱世陽天醫師同志,終於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看着這對面的各位院委會成員們一個個都在悠閒地喝着茶,這也朝着一旁的工作人員,道:“那位…有勞給我也來一杯茶…”
“啊…哦…好…”那位工作人員傻愣傻愣地看了看江源,又看了看着在座的領導同志們似乎都沒有反對的意思,而那位朱世陽天醫師這會正臉紅脖子粗地喘着粗氣,也沒說出反對的話來,這趕緊地跑去茶水間,泡茶去了;只是這心頭暗暗嘀咕:“也只有這位敢在質詢會上要茶喝…其他的被質詢者,都一個個老實透頂,這就算是幹到嗓子冒煙,也不敢…”
“放肆…”看着工作人員將茶放到了江源身前,這終於緩過氣來的朱世陽,怒聲地吼出了,第二個這詞。
“好了好了…朱世陽天醫師…”每次出來收拾場面的,不是徐啓柳院長。要不就是劉木陽天醫師;
劉木陽也是無奈,眼見得眼前這場面只怕不好收場,所以他只能插話打斷…
“關於此次的事件,江源違規,私自出國。事實無法抹除,必須做出懲處…這是召開院委會的原由…”
聽得劉木陽這話,朱世陽的眼睛一鼓,冷聲地道:“劉部長…不要轉移話題,這違規出國跑不了,我現在說的是他再外域私鬥的問題!”
見朱世陽對此事愣是抓着不放。劉木陽這也是沒法了,他這中間插口,本就是避免朱世陽太過丟臉,但朱世陽這愣抓着不放,而且又是在院委會上,又不好明顯言語;
當下只得暗暗搖頭。自家已經提醒了,這可怪不得我了,當下便點頭道:“但關於在外域私鬥的問題…這裡我做一下補充!”
“根據外院傳過來的消息,此次在阿堪不堪,江源醫士所遇到的敵人,並非外域勢力,而是來源於國內…”
劉木陽此話一出。衆人一陣面面相覷,這國內還有敢與我天醫院對抗的勢力?還是不知道本院存在的人?難道是古門?
“怎麼可能?”朱世陽面容一僵,看向劉木陽,失聲怒道:“除了古門,國內怎麼可能有勢力與我天醫院對抗?而且還是在國外,劉部長…這莫非不是有人給江源找的藉口吧?”
“朱世陽天醫師,這是外院所報,而且有我監察部所屬在場確認,自然不會有假!”劉木陽看向朱世陽,自然知曉他再想什麼。這邊沉聲道:“不過,卻並非是古門,而是其他勢力;同時還有血族參與此事!”
見得劉木陽如此之講,朱世陽臉色一黑,想再找什麼岔子。卻是又不好怎麼言語;畢竟古門雖說向來與天醫院不合,但是也絕對不可能與血族合謀,只得是恨恨然地盯了江源一眼。
江源這時倒是不低調了,喝了兩口茶之後,隨手將手中的茶杯一放,然後看向中間的徐啓柳和劉木陽,道:“徐院長、劉部長,關於此次所遇之神秘勢力,我還有重要情況向你們私下彙報,請徐院長和劉部長批准!”
“哦?”見得江源一副如此慎重的模樣,徐啓柳和劉木陽兩人對視了一眼,正待言語,旁邊的朱世陽卻是又勃然大怒,道:“爲什麼要私下彙報?現在院委會所有成員都在此,難道我們聽不得?”
“抱歉,朱世陽天醫師,此事事關重大…我認爲不宜在此時彙報!”雖然說這抱歉,但江源臉上卻是一點歉意的意思都沒有。
“不宜?什麼叫不宜?難道我們身爲院委會成員,連知曉這樣事情的資格都沒有嗎?還是你仗着自己濟世鼎主的身份,在藐視我們這些院委會成員?”朱世陽的話說的慷慨激昂,但卻陰險地將一大票的其他院委會成員給拖下了水;
這在座的院委會成員,哪一個不是人精,聽得朱世陽這話,這心頭都一個個暗哼不已:“這姓朱的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江源現在可是個香餑餑,等這傢伙以後煉出超品丹藥,誰都有求他的時候…現在拖大傢伙下水,這不是坑人麼?”
雖然這在座的院委會成員們,沒一個出來吭聲的,但江源卻是微微一笑,然後道:“既然朱世陽天醫師如此要求,那麼我便也不忌諱了,就直接說罷…”
“此次,我遇上了的敵手,其中的首領,也算是以前我的老熟人…”
聽得江源這話,這在座的諸位委員,眼中都冒出了一絲好奇;江源這才二十幾歲,這老熟人…
“各位委員,或許都知曉上次西、北軍、區事件吧…”江源淡聲地道:“應該也都知道,那件事是我捅出來…當時有未知勢力插手了這個事件,但院裡並沒有太過重視…而當時那個未知勢力在這個軍區的代言人並沒有被抓住…”
“那又與你這回有什麼關係?”聽得江源的這一段,諸位院委會成員們都開始露出了沉思之色;只有朱世陽不耐地道。
“有關係…”江源淡聲地輕笑了笑,道:“朱世陽天醫師難道認爲我是喜歡廢話的人?”
“哼…”
看着朱世陽一臉不耐的模樣,江源也不以爲意,繼續道:“而上次伏殺我的也是這人…”
“這也只是代表你們的私怨!”朱世陽依然不依不饒。
“當然…這廝屢次追殺我,確實是因爲私怨…”江源微微一笑道:“但這次…我卻是從他口中知道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朱世陽這正打算繼續出言諷刺,卻聽得坐在正中間的徐啓柳突然沉聲插口問道。
“我不知道監察部和外院對這個未知實力的調查如何了;但是這次我從對方口中得知的一些東西,卻是極爲讓人驚恐…這也是我想單獨向徐院長和劉部長彙報的原因!”江源再次強調了一下。
聽得江源這般言語,這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的朱世陽,這趁着徐啓柳還沒有言語,便趕緊沉聲道:“在座的都是院委會成員,難道有什麼不能知道的?”
“那好吧…”江源聳了聳肩,然後道:“對方很熟悉本院的情況…”
“熟悉本院情況?”朱世陽眼睛一鼓,然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華夏各大世家,哪一個又是不熟悉本院的情況?就連外域血族都熟悉的很…這有什麼奇怪的?”
“對…是不奇怪…”江源贊同地聳了聳肩,然後微微地笑道:“但對方能夠知曉我院各種的消息,包括許多保密級的;甚至他們有各種上品丹藥,乃至超品丹藥的丹方…而且他們還能夠煉製成功上品丹藥!”
江源微笑着看着驟然臉色突變的朱世陽,淡聲地道:“現在奇怪了吧?”
“江源…這是真的?”朱世陽還沒來得及回話,旁邊的徐啓柳便已經是臉色青黑,寒聲問道。
江源掃了眼這會議室中的諸人,看着這些一個個臉色難看之極的院委會成員們,在衆人緊張的眼神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得江源點頭,諸人的臉色瞬間的一片鐵青;
“這…這怎麼可能?我天醫院的丹方絕對不可能外流,而且上品丹藥我天醫院也只有那麼幾個人能夠煉製…你一定是信口雌黃!”朱世陽兩眼鼓鼓地盯着江源,怒聲叫囂道:“你一定是找的藉口,我天醫院戒律森嚴,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江源哼聲地看着朱世陽,道:“既然朱世陽天醫師你不相信,那麼我告訴你一件你或許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
“什麼事?”見得江源現在依然還一副淡定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緊張之色,朱世陽的心漸漸地往下沉去。
“我上次被襲擊之後,回來便直接晉升了天位…我知道你一定一直很疑惑…”看着朱世陽,江源緩聲地道:“現在我告訴你答案,我吃了破天丹,一顆不完全的破天丹…”
“破天丹?!”
“破天丹?怎麼可能?”
“對…怎麼可能?幾位主藥不是大部分都絕跡了麼?”
發出這樣驚呼聲的,是廖龍根和寧漢民兩位天醫師,以及兩位有着高級煉丹師身份的一品醫師…
“對…但我偏偏被對方所擒之後,灌入了這麼一顆不完全的破天丹,其中只缺少了一味青羊草,…所以,服用之後,爆體而亡的機率高達八成…”
江源絲毫不顧這些院委會成員們臉上驚駭的表情,繼續道:“而後,我也確實是出現了爆體的徵兆,他們以爲我爆體身亡了,把我埋在了地下…”
“但最後,我逃過了一劫,而且還進階了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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