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兒肥…”這是江源給自己的定義;
看着整個系統在指揮下逐漸地成型,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完成所有工作,將這個一級防疫預案完成的相當完備,江源才覺得自己這次膽子的確相當的大。
沒有任何明確的微生物病理論斷的情況下,便確定是孫耀月那個女魔頭的手筆,如同牛主任所說的,這根本是沒有任何依據。而江源唯一支持這個確定的,便是他對整個突然出現的感染病例所在的環境和區域,以及沒有與以前的病例有任何的相似,便做出了這個判定。
“做都做了,應該是不會有錯的…”江源輕輕地吸了口氣,看着坐在長長的會議桌兩旁的那些專家們,臉上露出了一抹淡定的笑容,道:“接下來就有勞諸位了…”
“這些方面,沒有問題…我們會按照規定,將所有的控制項目做好的…”坐在江源下首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點了點頭,沉聲應道;只是這看着江源的眼中依然疑慮重重,道:“江組長…既然你這麼確定這次是一次新型病毒疫情,那麼真不需要向上頭報告,並且申請支援麼?”
江源環視四周的諸人,看着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如同老者一般的疑惑,搖了搖頭,篤定地道;“不需要…請諸位做好剛纔我安排的那些工作就好…”
“好的…”衆人心頭雖然依然充斥着無數的疑問和迷茫,但面對這位曾經位居齊副總之上的傳染病領域的僞權威,加上明顯是省政府的大力支持,齊齊地點頭;
“好了…那就散會吧…請於主任和病毒研究組的同仁暫時留一下…”江源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在一片混雜的拉椅子的聲音之中,衆人紛紛散去,只剩下剛纔說話的頭花花白的老頭和兩個中年人。
待得其餘人都走出會議室,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之後,江源這纔看向三人。微笑着道:“於主任…關於病毒檢測和分離的事情就拜託三位了!”
“江組長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面對江源的客套,於主任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恭謹的笑容,緩聲地道:“只是…江組長,我們南省在病毒研究方面的實力較弱,沒辦法與燕京方面相比…如果真能確定新病毒的話,那麼分離和研究相應的抑制劑,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沒有關係,盡力吧…”江源點了點頭,淡聲地道:“但關於病毒分離和確認的事情,請幾位一定要儘快完成!”
聽得江源的話。於主任和兩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都紛紛暗暗鬆了口氣,原本於主任提出需要支援,是因爲南省對於病毒研究的實力,確實是沒有辦法與燕京等地相比,加上如果真如同這位江組長所說的情況,那麼病毒研究組的壓力會相當的大,一旦形勢不好,到時候第一個吃排頭的就是他們這一組。
但現在既然這位江組長說只要盡力便可。幾人自然是都鬆了口氣,至於病毒分離和確認這樣的工作,並不是太麻煩;以南省的實力,也足以在短時間內。分離和進行對比,拿出結果來。
於主任遲疑了一下,看向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江源,緩聲地道:“江組長…那個。您真是沒有這方面病毒的資料麼?”
“沒有…”江源淡聲地一笑,很清楚於主任心頭的疑問和想法,道:“關於這方面。於主任不用去考慮,儘快地做好病毒的分離和確認就好!”
“好的!”見得江源如此言語,於主任心頭的疑惑更甚了幾分,不知道江源這沒有病毒的資料,那又是如何確認這些病例是屬於具有相當大傳染性和危害性的,甚至還以此而啓動了一級防疫預案?
不過,於主任這活了幾十年,自然是狐狸中的老狐狸,這不該問的事情自然不會問,剛纔都是實在是迫不得已在才問了一句。
走出了會議室之後,於主任很快地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吳主任…我剛已經問過了,這位江組長似乎真不清楚病毒的情況…”
“對…但他說讓我們不用太過擔心,盡力而爲,似乎並沒有將對病毒的控制有什麼擔心…”
於主任對着電話中的人小心地彙報了一下他剛剛從江源處獲得的消息。
“什麼?好吧…那就這樣,你全力按照江組長說的去做,如果有什麼異常,一定要向我彙報…”
那邊一位五十來歲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坐在辦公桌前的中年人,掛斷了電話之後稍稍地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省長…我是吳洋行,剛我接到了病毒研究室於教授的電話,他確認江源組長似乎也並沒有這個可能存在的病毒的任何資料…”
“對…對…是這樣…不過江組長似乎並不擔心這個,他只是要求於教授他們儘快地將病毒分離和確認出來…”
“是的…由此可以見,江組長跟於教授所說的,確實是實情;也就是說江組長確實不清楚整個病毒的具體情況…”
聽得那邊疾控中心吳主任的彙報,白省長的臉色也有些古怪了,他要吳主任彙報情況,不過是他想確認一下整個事件的嚴重程度,但現在這邊傳來的消息,倒是讓他迷糊了;他現在實在是弄不清楚江源這般的動作,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想到這裡,白省長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那邊的吳主任這時也是一臉的驚疑,聽得白省長嘆了口氣之後,便忍不住地道:“省長…這接下來?”
“接下來繼續按照江源的要求辦吧…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再向我彙報!”
掛斷了電話,白省長緩緩地往後一靠,靠在那真皮大班椅上,靜靜地看着頭頂處的天花板,眼中滿是疑惑之色,喃喃地道:“江源…你到底在搞什麼?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如此般地白省長沉默了許久,終於又嘆了口氣道:“不管了,反正最多三天,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一夜很快地便過去了,悄無聲息間,整棟兒科大樓便已經被封閉了,所有意圖進入兒科大樓的人,都已經被靜悄悄地以莫須有的名義被武警帶走配合調查;而一些前來就診的兒科病人,都被醫院以全部牀位已經住滿,送往了其他醫院。
在這種嚴密的控制之下,兒科被封閉的消息,並沒有流傳出去;但江源很清楚,這樣情況維持不了多久,就算是有宣傳部門的全力配合,就如同白省長所說,最多能夠控制三天,那便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整晚未眠的江源,抽空打了個電話給衛生院的劉院長,稱有事需離院三天。
這剛剛因爲江源的坐診,而興奮的幾天的劉院長接到電話之後瞬間的傻了眼;不過他也清楚,江源可是並不受他控制,當下只得苦着臉應諾了江源的請假。
江源想了想,也給張主任打了個電話,聽得江源說有要事需去燕京幾天,正納悶江源沒再給自己添亂子的張主任,這雖然不滿江源亂跑,但也知道拿江源沒有辦法;也巴不得江源不給他添亂,當即便準了假。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江源深吸了口氣,現在醫院的同類型患兒發病已經有了近十例了;各方面的防控工作已經完成,局勢控制已經不成問題,接下來該他正式發力了…
雖然有點難,那麼總要試試才行,最多最後不成的話,向那女魔頭認輸,或者向院裡求援,至於後果...江源挺直了腰桿,眼中滿是堅毅,男人沒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