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淡淡而細微的呼吸聲,在江源的觀測中浮現,讓江源心頭微微地一定,只要這個人在,那麼就讓人安心了;否則還要時刻擔心這個人,是不是會從別的地方冒出來,這可不是什麼讓人心安的事情。
江源的表情微微地有些淡漠,慢慢地再次地潛入到了上次的那個牆角;站在陰暗的角落裡,那個離江源不過是兩三米遠的士兵,這時卻是絲毫地沒有發現江源的存在。
江源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手指輕輕地一彈,一道銀光便消無聲息射了出去。
那個站立在江源兩三米遠處的士兵似乎身體微微地一僵,然後便又恢復的原樣,彷彿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一般。
江源緩步地走了過去,走到這個士兵的身邊,藉助着士兵的身形遮擋住了那邊那些守衛們的視線,然後輕輕地腳下一用力,便彈了起來,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越過了圍牆,進入了小院之中。
而周圍的那些衛兵絲毫沒有發覺,至於那個這時正僵立在那地那個士兵,這時眼中一片的空洞,一枚亮銀色的銀針這時正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顫抖着。
江源靜靜地站在院中,這時院內倒是沒有了衛兵的存在,稍稍地一停頓之後,江源便直接地朝着那個高手的房間而去。
只是,江源這行走之間,一點聲息也沒有,而呼吸心率等,不知何時已經降低了了最低點,整個人悄無聲息地行走在院中,彷彿如同一隻飄忽的幽靈一般,毫無聲響。
在一片黑白視野之中,江源時刻地關注着自己感覺中的那個呼吸的存在,直到隨着他的接近,那個呼吸依然悠長細膩,等到江源站在門口之時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江源臉上依然是一片淡漠,看來對方還是想當的自信,而且自己的氣息也收斂得想當完美,對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帶着細小長噴嘴的小玻璃瓶,輕輕地按了一下瓶口的按鍵,便輕輕地將小瓶倒置在門口,然後將那細長的噴嘴插入下方的門縫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江源便又緩緩地退後了一步,隱入了一旁的屋檐黑暗之中。
那個小玻璃瓶的噴嘴設計相當的巧妙,隨着細長的噴嘴插入門縫之後,一股淡淡而細微的氣霧,便悄無聲息地噴射了出去…
站在黑暗中的江源,靜靜地呆立了一會之後,便聽得那個一直悠長而細微的呼吸聲,漸漸地開始有些急促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變得粗重,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藥物已經起效了,那個所謂的高手,這個時候應該陷入了沉睡之中了。
再次地走過去,將那個小玻璃瓶收了起來,小心地裝回口袋之中,便轉身走到了另一個門前,江源又地掏出了那根鐵絲,輕輕在鎖眼中捅了捅之後,門鎖之中再次地傳來細微的“噠”的開啓聲。
江源伸手小心地推了推門,突然眉頭一皺,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了門後似乎有些異常;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門內警報之聲驟然響起。
“嗯?!”江源的眉頭猛地挑起,只是稍稍遲疑了半秒鐘之後,手下再次猛地一用力,便將門推了開來;然後整個人也朝着裡邊衝了進去。
江源這剛剛地衝了進去,那院門便被猛地推了開來,門口的八九個衛兵,一個個端着槍,朝着院子裡邊跑了進來。
這首先剛衝進來的兩個衛兵,看着被院子裡那扇被推開的大門,齊齊地臉色一變,驚聲地呼道:“將軍…”
這一邊驚呼,一邊朝着房間這邊衝了過來。
但是,這時唯有隔壁房間,那位最爲將軍倚重的高手,似乎卻是並沒有聽到警報聲一般,依然是一片的寂靜。
所有的衛兵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都朝着將軍的房間,蜂擁而去。
而江源這時也剛剛地走到那將軍的牀前,只是這剛走到牀前,江源的眉頭又是輕輕地一挑,然後右手輕輕地一揚,一道銀光閃過之後,牀上便傳來了一個東西落地的聲音。
江源毫不遲疑地伸手一把掀開牀上的被子,然後左手輕輕地一揮,便握住了朝着自己胸口出襲來的一拳;輕輕地握住了那隻手腕,然後用力的一擰…
“啊…”將軍終於慘哼了一聲,滾翻在地。
看着掉在牀上的那隻手槍,江源臉色未變,伸手輕輕在將軍的脖子上一敲,然後伸手將人往腋下一夾,便朝着後邊的窗子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