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省長突然參加了衛生系統的一個會議,話說實在是太怪異的,所以很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出其中的原因,唯有少數那麼一兩個人,注意到了這個中醫大賽會議上某個人的名字。
“白宜賓對這小子還真是下夠了本…”聽得這個消息,楊副省長忍不住地冷笑了一聲,不過這心頭也是暗暗慶幸了一把,上次的事若是自己打算給那小子一個好看,那這白宜賓鐵定還真會不給自己面子。
江源這樂呵呵地拿着那三萬塊,坐在車上,立馬地在診所旁邊的銀行中存了進去,看着裡邊的幾萬塊存款,這眼睛都笑眯了幾分,這回家這麼久了,手頭終於存了一點錢了,雖然不多,就是這麼幾萬塊,但至少讓人安心了不少,這沒錢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不過,他這看着這卡里的五位數,這心底還是有些糾結,才幾萬快,這心底啥時候能夠踏實的下來,這真要花錢的時候,這點錢可不夠用,比如若是想用來做點事,這可差遠了;
這錢估摸也就是夠吃幾頓飯的,想想自己以前,江源這就這心頭鬱悶,這擱以前這點錢,還真就夠自己吃幾頓飯的;這擱現在,自己卻是要小心翼翼的存着,唉…還好現在吃飯都不用錢,就算是請人吃個飯也就幾百塊,不然真是會想死的心都有了。
存好了錢,江源小心翼翼地將卡放回了錢包。放回口袋拍了拍之後,才放心的走出銀行,這雖然不多,但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是?積少成多,只要自己不亂花錢,總會慢慢越來越多的。
想到這裡,江源的心情這又開始漸漸地好了起來。是的…自己現在吃飯住宿都不用花錢,最多偶爾買件衣服,花不了多少錢。估摸這樣下去,慢慢過十萬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
如此想着,江源同學很是歡快地朝着診所走去。這等下吃過晚飯,八點還得去一趟醫院,今兒一天就算是又過去了。
多美好的日子啊…
“叮鈴鈴…”江源這剛半隻腳剛邁進診所大門,這突然手機卻是響了。
“呃?”江源一邊摸着手機,一邊皺着眉頭,這時候來電話的只怕是羅副省長了,只是這羅副省長也太心急了吧?我不是答應過兩天陪他去燕京麼?怎麼又打電話過來了?
江源這皺着眉頭摸出手機一看,看着上邊的名字,一愣。
“喂?宣大小姐找我何事?”江源笑着接通了電話,不知道這位姐這突然打自己電話又是什麼事。
“江源。聽說你今兒發財了…”那邊的宣紫月笑得很有些得意。
江源這嚥了口口水,然後乾笑道:“哪裡發財了?你弄錯了吧!”
“嘿嘿…三萬塊啊,三萬塊…而且官方承認的楚南中醫界年輕一輩第一人啊…還有個省級中醫院的就職名額…難道不是發財了麼?”宣紫月一點沒有想讓江源敷衍過去的想法。
“呃…三萬塊,也不算髮財了吧?”江源苦巴着臉,怎麼這宣紫月的消息這麼靈通…
宣紫月嘿嘿地笑着。然後說出來的話,讓江源霎時心裡冰涼冰涼的,那不知何時按緊了錢包的手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剛存進去的錢啊…”江源這緊捂着心口,耳邊還回響着宣魔女的聲音:“安吉拉…安吉拉的菜不錯哦…”
看着宣魔女的那輛瑪莎拉蒂正由不遠處緩緩而來,心疼的都要碎了的某人,突然深吸了口氣。暗自安慰自己:“阿斯圖伊說過打八折的…八折起碼能省一千塊吧,對…至少省一千…八折能吃頓大餐也值了…”
想着阿斯圖伊做的大餐,某人突然心情又好轉了起來。
“江…親愛的江…歡迎歡迎…”
帶着一絲忐忑的某人,見得阿斯圖伊還認得自己,這纔算是鬆了口氣,這一千算是省下來了。
一旁的宣紫月,看着原本一臉肉疼的某人,突然一下臉色好看了起來,這心頭大是疑惑,她愣是想不到這一個八折能讓這小氣鬼心情突然一下好了。
“阿斯圖伊…你要親自下廚哦…”點完菜,江源不放心的交代道。
阿斯圖伊一頭金髮抖抖得相當的帥氣,看着江源笑得是滿臉燦爛:“當然,江…你來,我一定親自下除…”
“對了…我最近弄了一款好酒哦?”說罷,阿斯圖伊突然興奮對着江源道。
“好酒?”聽得江源眼睛一亮,這阿斯圖伊能說好酒的自然是好酒,當下連連點頭道:“好!”
不過他這剛點完頭,這心頭卻是想起一事,卻是又猛地一僵,心口突然又疼了起來。
“好酒一般都不便宜啊…”
阿斯圖伊還是很夠意思的,說八折就八折,不過江源出來的時候,那笑容依然是有些艱難,這次他省了不少錢,作爲安吉拉最尊貴的八折客人,省了整整兩千…
兩千…
是的,兩千…
只要是上過中學的都明白,這代表着這頓飯,某人至少也花了八千…
“今兒的酒真的很不錯哦…”宣紫月似乎很懷念剛纔的那瓶木桐…
聽得這話,某人輕捂着胸口,只覺的自己的心臟正在不停嘀抽痛着,顫聲暗道:“六千五…六千五百塊的酒,能不好嗎?這又不是那些海上灌裝的拉斐…”
想起自己今兒在那刷卡單上簽字時手抖的模樣,江源這就覺得今兒自己不但是錢花了,連臉都丟光了。
以前自家哪一噸吃大餐會比這頓的錢少?想想這,江、源就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磨練,完全白費了,那泰山蹦於錢…啊不對,是蹦於前而不色變的粗大神經哪裡去了?
這獨自一人面對眼鏡蛇那麼多人的時候,手都沒有抖一下,怎麼看了那幾個數字,手就抖了咩?
江源這會恨恨的只想抽自己的臉,錢也花了,人也丟大了…
還不容易地讓宣紫月把自己送到了附一醫院,下了車之後,江源那笑得有些僵硬的臉,終於才塌了下來。
“錢…我要賺錢…”江源長嘆短籲地嘆了口氣,狠狠嘀揉了揉臉,讓那有些僵硬的臉緩和下來之後,終於掛上了一臉稍稍輕鬆些的微笑,雖然現在不是去賺錢,但是江源覺得自己還是要微笑的,面對老人家,不微笑簡直都是罪過…
和老人家聊過之後,第二天早上江源醒來,那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了,神清氣爽的穿上衣服,然後朝着東大走了過去。
只是在他走近了往日熟悉的小樹林之後,心情突然卻是又覺得渾濁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腳下稍稍地停了停,江源微皺了皺眉頭之後,又緩步地朝着前邊走去。
“看到我,很意外是嗎?”齊樂明的心情似乎也不好,看着江源,眼中的冷色似乎能讓河水冰凍。
江源緩步前行,似乎沒有聽到齊樂明言語,更沒有感受到他言語中的冷意一般,緩緩地走到小坪中,在齊樂明臉上的羞怒之色濃郁到眼見將要爆發的時候,終於看了齊樂明一眼。
“你找我有事?”
聽着這句話,看着對方眼中的平靜和淡然,齊樂明終於怒極而笑了,指着江源,嘿嘿笑道:“我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這麼能裝!”
江源淡淡地看着齊樂明,似乎眼前是一個陌生而且沒有任何威脅的人一般,淡無言語。
發現對方這個在自己眼中就連一個小螞蟻也不如的傢伙,面對自己,竟然絲毫無畏色,彷彿自己在演着一曲絲毫不滑稽的滑稽戲;這時,齊樂明的臉終於青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接近宣紫月,你不記得了麼?”
齊樂明的聲音終於也森冷了起來,加上那一臉的青灰和羞怒,一股殺氣開始彌散。
看着對面那在旁人看來已經相當嚇人恐怖的齊樂明,江源這時終於有了些反應。
看着對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齊樂明,江源伸出食指,撓了撓鼻子…
“你…你…”看着江源的表現,齊樂明連說話都氣得結巴了起來。
“你…真想死麼?老子今天成全你!”
結結巴巴嘀擠出這麼一句之後,齊樂明帶着一雙氣得通紅的眼睛,猛地朝着江源衝了過去,然後閃電般地擡起腳,一腳踹過去,這次他絲毫沒有留下任何一分的力氣,他立誓一定要將這廝一腳力斃腳下,以消他心頭之惱。
不過,隨着他這一腳的落空,齊樂明愣住了,看着對方如同鬼魅一般地閃過了自己的這一腳之後,立馬腳下一個迴旋,一腿朝着江源再次掃去。
只是這次他似乎又失望了,很失望,也很詫異,因爲這一次他又落空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帶着這種不可置信和失望,以及更多的憤怒,齊樂明怒叫了一聲,彷彿有着無盡的憤怒一般,提拳,帶着一股無盡的罡風,朝着某人再次轟了過去。
霎時,風雲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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