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代表法院,前來通知你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完成搬遷...否則,天金集團將有權強行拆遷慶元診所所處房產......”
待得兩個警察宣佈完,並且將通知遞給一臉悲憤之意的胡老夫人,那個眼鏡男終於一臉得色地走上前,看了看站在旁邊角落裡的張醫士和他的兩個徒弟,微微地縮了縮脖子,但看着身邊的兩個警察,這立馬地便是又神氣了起來;
“胡老夫人...三天,聽見沒有?你們三天之內必須要搬走...否則,我可是不會給你們留情的...”眼鏡男得意地看着胡老夫人,寒聲得意笑道:“我們天金集團可是守法企業,只會遵循法律辦事!”
“你...你們守什麼法?你們這是守的什麼法?你們特意欺詐...這是欺詐!”胡老夫人顫聲怒道。
“欺詐?胡老夫人...你說話可要留心一些,否則我可是要怪你誹謗的...咱們白紙黑字合同籤的明明白白,難道你看不明白...”說到這裡,眼鏡男哼聲地不屑笑道:“要怪就怪你兒子太貪心...他若不太貪心,小賺一把是完全沒問題...但他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否則怎麼會到現在這種地步?”
“你...”一旁的胡宇彬這時趕緊上前扶住母親,怒聲盯着這眼鏡男,道:“你們這時蓄謀的!”
“蓄謀?隨你怎麼說...但合同各方面一點問題都沒有,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要是不服氣,你們可以再去法院上訴!”眼鏡男冷笑道:“當然,你們自己也知道,再起訴也是沒用的!”
面對眼鏡男的話,兩母子氣得紛身發抖,但卻是無可奈何;
一旁的江源此時眉頭早已經皺起,他現在也大致知曉。方纔胡師母要與自己言語的便應當是此事了;看着這眼鏡男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當下便笑着對一旁的胡老夫人,安撫道:“師母,此事無需擔心,不管如何,慶元診所乃是老師畢生心血,我一定不會讓診所有任何的意外的!”
看着江源那信心十足的模樣,胡老夫人這心頭稍稍地一穩,但想起那些合同以及對方的龐大背景,這時卻依然還是拉着江源的手。擔憂地言語道:“江源...可是他們不要錢...現在房產證什麼的都押在了他們手中,還有合同...”
“沒關係的,我等下就讓人去查查看是怎麼回事,一定會保證診所無恙的!”
江源這話一出,那邊的那個正皺着眉頭看着江源的眼鏡男這時卻是嘲聲笑了起來:“哎呦喂...這位兄臺霸氣!這話說起來也不怕冷水塞了牙!聽沒聽說過我們天金集團?要想裝逼,也不先看看自己什麼能力!”
江源眉頭微皺,旁邊的姚一鳴這便是早已經一步站到了那眼鏡男身前,沉聲地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都給我出去;慶元診所不是你們能動的!”
“呀...呀...這什麼人這麼大的架勢啊...連我們天金集團都不放在眼中?”
見得姚一鳴突然插進來。一副不屑的一樣,這眼鏡男惱羞成怒正待言語,門口這時卻是又走進一個人,嘲聲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口氣這麼大,竟然敢無視我們天金集團!”
看見這個年輕人進來,眼鏡男趕緊退到一旁。恭聲道:“大少!”
依然有姚一鳴出面了,江源自然是不欲再與對方言語的,這只是看了眼這剛剛走進來的這個年輕人;只見得對方一身白色紀梵希套裝。頭髮半長,白皙的臉龐之上充滿了狂傲之意,耳朵之上還打着一顆黑色耳釘,頗有些韓流明星的範兒;
看着對方明顯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江源的嘴角微微地翹了翹,便沒有再理會對方,只是細聲地安撫胡師母。
但那邊的那位大少,看着江源的模樣,這心頭忍不住地就是一陣火氣,話說他黃大少這在南省還是頗有些面子的,至少他代表天金集團來雲江投資,這南省高層都有人出來接待了;
現在爲了這一個小小的地盤子,竟然還被人這番無視,這向來心高氣傲的黃大少如何忍得;當下便怒聲笑了起來,看向旁邊的眼鏡男,道:“張強...交代下去,三天時間一到,立刻開拆,我倒是想看看,什麼人能夠阻攔我們天金集團...”
江源自是懶得與對方糾纏什麼,但身爲秘書的姚一鳴,卻是不能任由自家老闆被挑釁,當下便寒聲地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都請出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嘖嘖...小子,你還不配跟我們說話;讓你主子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在本少面前,竟然還敢擺譜!”黃大少眉頭一聳寒聲地道。
姚一鳴這時也開始有些惱火了,這便看向旁邊的張醫士;
張醫士這神色一凜,這時正要領着兩個實習醫士上前,將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丟出去;這時外邊卻是又走進一人來,看着站在裡邊的黃大少,哈哈笑着伸出手去,道:“呀...黃大少怎麼在這裡?”
看着進來這人,那黃大少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與對方握了握手,道:“楊處長...”
“呀...黃大少,我這在外邊聽得你好像很不高興,這是爲何啊?”這個三十來歲同樣帶着一副眼鏡青年人,這一邊言語,一邊滿臉威嚴目帶審視之色地看向江源等人。
“呵...楊主任你來得正好...你們這南省還真是人才濟濟、臥虎藏龍啊!”黃大少一臉嘲諷地道。
“哦?此話何解?”雖然心頭有些疑惑,但眼前這位楊主任大致地還是從眼前臉色不善的姚一鳴等人身上,看出了一些什麼東西來。
“喏...就這眼前這小子,竟然視我們天金集團如無物,甚至還打算阻擾我們天金集團的項目施工...”說到這裡,這黃大少冷笑了一聲,道:“原本我還以爲這南省投資環境不錯,但卻沒有想到,我們天金集團的第一個項目,就被人這般阻擾,實在是讓我失望之極!”
這位年輕的楊主任眼神輕閃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這黃大少這番言語的意思;當下目光微冷,這便是看眼前站在最前邊的姚一鳴,皺了皺眉,傲然沉聲道:“我是省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楊百強,你們是什麼人?”
“你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但現在請你們出去;你們已經驚擾到了病人!”對於這個年輕的政府高官,姚一鳴自然是無需給什麼好臉色的。
被姚一鳴這般直接無視了他的言語,這讓這位傲然自亮身份的楊主任臉色不由地一變;他雖然明面上的身份是省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但私下的身份卻是新任餘省長的秘書;這一般明眼的人一聽便能知曉;
這位楊主任自打上任以來,便在這南省特別是雲江,更是受人追捧的緊;何時自亮身份之後,卻是被人如此無視過;當下這臉色也是一變,輕輕低了口氣,將心底的怒火給強壓下去之後,這才寒聲地道:“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位黃先生乃是我省政府的貴客,他們的投資和工程都是受我們省政府的照顧和保護的...如果你們膽敢.....”
這位楊主任還正在這裡義正言辭用省政府強壓姚一鳴的時候,江源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看着這個年輕人,沉聲地道:“你是餘新剛的秘書?”
“呃...”這被江源這番一句話打斷了言語的楊主任同志,這一下還沒反應過神來,只是有些發愣地盯着眼前這個同樣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竟然敢直呼省長的名字;而且還一副毫不在意,隨意至極的模樣。
這心頭一陣驚疑和惱怒之後,這位楊主任這時纔算是真正體會到了方纔黃大少一臉嘲諷和惱火所說的什麼叫人才濟濟、臥虎藏龍!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的,竟然敢直呼餘省長的名字;
楊主任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又看了看旁邊等人的模樣,發現旁邊這些人,除了那有些畏畏縮縮的一對母子之外,旁邊兩個老頭和年輕人,這時都臉上帶着一絲古怪和不耐的神色;似乎絲毫不覺得這個年輕人直呼餘省長的名字而有什麼問題一般。
當下,這楊主任這時卻是也有些把不準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了;但看着那年輕人盯着自己的模樣,這還是下意識地稍稍收斂了兩分,然後小心地回答道:“對...我正是餘省長的秘書,不知閣下...”
“你不用問我是誰...但只是告訴你,就算是餘新剛站在這裡,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聲說話!”江源目光深沉,靜靜地看了這小秘書一眼,然後又看了眼那一臉驚愕的黃大少,纔對着旁邊的姚一鳴,道:“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解決吧...跟財務部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把這個什麼天金集團收購了...”
說到這裡,在那衆人一臉驚疑之中,又看向旁邊的張醫士,道:“另外你給餘新剛打個電話,請他多多關注一下本省一些名老中醫的發展狀況,要多多給予各方面的支持和扶持!”
江源這話一出,那邊的黃大少驚愕之後,開始露出了嘲諷之色;但這位楊主任這時卻是臉色大變,感覺對方言語之中似乎並非作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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