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沉默,狗蛋爹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說話也有幾分生硬。
“安娃子,莫不是你看不上你嬸兒?也對,像你那麼有錢,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鄉下村婦,罷了,你走吧。”狗蛋爹說道。
讓劉安聽得很不是滋味兒,啥叫看不上?只是讓自己當着狗蛋孃的漢子說自己很看得上狗蛋娘,這話,劉安能好意思嗎?
“那我走了。”劉安說道。
狗蛋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神色凝重,好像心裡在做重要決定一般,不過劉安可顧不了這麼多,這狗蛋爹八成是喝多了,自己留在這裡尷尬得很。
剛想離開,卻又被狗蛋爹叫住。
“安娃子,你等等……”
劉安有些不耐煩了,不就是請了自己吃了一頓飯麼?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住自己?莫非想要收錢?
“銀票,你收嗎?”劉安問道。
狗蛋爹聽後,明顯一愣,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問出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劉安,神情很是複雜。
複雜的表情,讓人很難猜,劉安也不願意去猜,不過讓人這麼盯着,感覺很不好,感覺心裡有些發毛。
“叔,你想啥?”劉安問道。
“安娃子,你家那老房子院裡都長草了,能住人嗎?要不今晚就在我家睡吧。”狗蛋爹說完後,明顯表情一鬆,沒了之前那麼糾結。
這下劉安更加疑惑了,這狗蛋爹,到底想要鬧哪樣?
“不好吧?咱家地兒不大?安娃子有兩個人,怎麼睡?”這時候狗蛋娘收拾餐具的時候,聽到狗蛋爹這麼說,便提醒道。
劉安也覺得不妥,狗蛋傢什麼情況,他清楚,就四間房,一間廚房,一間堂屋,和兩間臥室。
如果自己留下來,那麼倒是可以和狗蛋擠一擠,但是自己這邊有兩個人,自己睡牀,讓葉豹回老房子睡地下,明顯不好,這事兒劉安做不出來。
剛想回絕,沒想到狗蛋爹立馬就翻臉了。
指着狗蛋娘就罵道,“滾一邊兒去,爺們兒說話,女人插什麼嘴,還不趕緊收拾!”
這麼一吼,狗蛋娘頓時不敢說啥了,就連看都不敢看狗蛋爹和劉安,默默地收拾着。
“咋樣?安娃子,你那老房子住着不舒服,你是有錢的大老爺,哪能遭這份兒罪。”狗蛋爹說道。
劉安連忙擺手,“不用了,叔,我和我兄弟兩個人呢,你這裡住不下,我還是回老房子湊合一宿算了。”
說完,劉安就趕緊走,這狗蛋爹酒品太差,喝了就醉,醉了就說胡話。
還沒踏出兩步,劉安就感覺自己被狗蛋爹一把給拉住了。
這下劉安頭大了,被拉住了明顯走不了,而這狗蛋爹又是一個村兒的,總不能打他一頓吧?再說了,人家也沒做啥對不起自己的事兒,只是留自己住一晚。
要是自己爲了離開,把狗蛋爹打了,這事兒,說不過去。
劉安心裡面暗罵:“這狗蛋爹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別喝,喝醉了這麼麻煩不僅說胡話,改動手了!還能不能消停了!”
留,肯定是不能留的,丟下葉豹,自己住這裡,劉安做不到。
“叔,你別拉我啊,今天我兄弟和我一起來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老房子住,再說了,你這裡真住不下!”
劉安感覺自己都快哭了,比起喝醉了的狗蛋爹,他寧願是石場那幫小b拉住自己,起碼不會這麼麻煩,打了就是,這下打又不能打,說道理明顯不行。
這叫人如何是好!
“咋住不下了?你和你嬸兒睡,你兄弟和狗蛋睡,這不就行了。別廢話,今晚你必須住這裡。”狗蛋爹堅決的說道。
“啥?”劉安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莫不是聽錯了吧?
不愧是喝醉了,這話劉安要是信了,那就傻b了。
所有人都能睡,可狗蛋爹把自己給忽略了,不是醉話,是什麼。
劉安連忙掙脫,可是狗蛋爹常年勞作,手上有些莊稼力氣,讓劉安很難不傷他的情況下掙脫。
無奈,劉安只好好言相勸,“叔,我和我兄弟都有地方睡,那你睡哪兒?別鬧,你喝醉了。”
“我沒醉!”狗蛋叔咆哮道。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和你嬸兒睡,你兄弟和狗蛋睡,我出去走走。”狗蛋爹說得毋庸置疑。
劉安的表情說不出的苦。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如此過分的要求,劉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狗蛋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居然如此強烈的要求自己睡他媳婦兒!
劉安連忙求助的看向了狗蛋娘。
狗蛋娘這時候又上前勸道:“娃他爹,你說啥胡話呢!還不放了安娃子,讓人家回去休息,要是……”
“你給我閉嘴!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了趕緊去洗洗,今晚就讓安娃子睡你!”狗蛋爹說道。
劉安頓覺對方無可救藥了,這得多醉才能說出這樣的傻話,有這麼急着把自己媳婦兒送給別人睡的嗎?這未免也太那啥了。
狗蛋娘上前拉了拉狗蛋爹,結果狗蛋爹二話不說,直接就一耳光子呼了過去。
“咋地!我的話不好使了是不!叫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幹啥!還不去!”狗蛋爹吼道。
樣子有些嚇人,一巴掌打得狗蛋娘眼淚在眼眶子裡直打轉,想要說點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老老實實的離開,看樣子真的是聽了狗蛋爹的話。
如此場面,劉安哪能一時接受,看着狗蛋爹一副鐵了心的模樣,劉安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來這家吃飯了,寧願餓一頓,也不願攤上這檔子事兒。
劉家村兒就這麼大點地方,要是自己把狗蛋娘給睡了,那還不得村裡人盡皆知,做了這事兒,是人都會說缺德!
再者,劉安也不是那種無色不歡的人,在宮裡面,眼睛早就養刁了,加上又不是沒幹過那檔子事兒,還沒有急色到把注意打在狗蛋娘身上,更何況當着她家漢子。
“叔,這事兒不能!要是我劉安做了,那還不得讓村裡人戳脊梁骨,你放手,不放手我就動粗了,傷着你可就不好了。”劉安說道。
狗蛋爹說什麼也不放,一副劉安不睡他媳婦兒,不罷休的模樣!
無奈,劉安只好動粗了。
憑藉劉安的身手,狗蛋爹哪會是一擊之敵,稍稍加力,狗蛋爹便鬆開了劉安,所幸沒有傷着狗蛋爹。
本是最好的結果,然而劉安低估了狗蛋爹的執着,即便鬆開了,居然還想着抓住劉安,可是劉安還會讓他抓住第二次嗎?當然不會。
任憑狗蛋爹多麼執着,劉安再也沒有給他機會抓住。
“叔,很晚了,早些休息吧,告辭了。”說完劉安恨不得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安娃子,我給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