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夏侯黎無奈的搖了搖頭,衝着穎寧友善的說了句,“進屋吧!”說完,徑直的向堂內走去。
此時的夏侯博文的母親已經梳理完畢,也是剛剛走入高堂,而那高高盤起的髮髻不難看出,光是這一個頭髮幾乎就佔據了她一個早shàng的時間。
夏侯博文的母親穎寧曾經介shào過,她本是襲魔族的三小姐,名曰襲飄飄,爲人精明,樣貌柔美,當初爲了娶她過門,夏侯黎沒少花費時間,直到後來更是沒少花費物力。
而且因爲襲飄飄的關xi,襲魔族更是藉助夏侯族的關xi佔據了七層通往八層的傳送陣,可見這女人的手段之高明。
眼下在張易陽看來,這女人很美,美的精緻,尤其是那雙柳眉下的眼睛,更是讓人覺得很不簡單,烏黑鋥亮不說,還彷彿能將人看穿一樣。
看到女人向自己看來,張易陽不自覺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爲的就是那不讓人低看穎寧一眼,畢竟她現在是穎寧的婆婆。
“丫頭,剛剛在外面的話我都聽到了,很好,是個聰明的丫頭,也很有見識,文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看着襲飄飄用一種溺愛的目光看着夏侯博文,張易陽知道,夏侯博文之所以能夠爭取族長的位置,顯然這個女人沒少在背後沒少幫襯,也許讓穎寧嫁過來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看了看襲飄飄,張易陽恭敬的上前欠身一禮說道:“母親的妝容今日格外靚麗,讓女兒看了也是難免嫉妒呢!”
聽到這奉承的話,襲飄飄自然能夠一眼看穿,不過女人都愛美,尤其是喜歡聽到別人的誇讚,眼下聽到自己兒媳的恭維,襲飄飄很受用,充滿誘惑的紅脣不自覺的微微上挑,一隻洋蔥般的玉手撫了撫已經非常規整的髮髻,看了看夏侯黎笑道:“丫頭的巧嘴真是惹人喜愛!來人啊!上茶!”
丫鬟很乖巧的端上了兩杯提前烹好的茶水,遞到了已經跪在地上的穎寧和夏侯博文面前。
夏侯博文餘光看了一眼穎寧,先是接過茶杯遞給了她,然hou自己又拿了一杯,並恭敬的說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張易陽心裡雖不情願,不過念在對方的年齡和自己母親相仿的樣子,逆着心思,跟着說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夏侯黎和襲飄飄和藹一笑,異口同聲說了個“乖”字,便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襲飄飄從懷中找出一件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髮簪,遞給了穎寧,並開口說道:“這枝鳳黎簪子是我成親之時,我的婆婆送給我的,今日我便將它轉送給你,希望你好生對待文兒!”
看着簪子,通體金黃,一隻金鳳巧妙的鑲嵌在了簪子的末端,拿在手中,微微顫抖,如同活臨活現,只是即使是製作精巧,這也只不過就是一支普通的簪子。
但是張易陽還是沒敢去接,因爲這簪子雖然普通,卻意義非凡,要知道,夏侯博文之前有九個老婆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眼下這說明什麼,說明襲飄飄認可了穎寧,而他並不是真的穎寧,一時間看到對方那期待的眼神,不知爲何,張易陽竟然猶豫了一下。
不過,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簪子,畢竟他現在代表穎寧,而他來的目的,更主要的是希望,夏侯族出動老祖,去尋找穎寧的爺爺。
張易陽接過簪子,出聲說道:“母親的期待,穎寧記下了,只是穎寧心裡一直有個擔憂,就是爺爺的安危,既然公公婆婆都在,希望能夠幫幫寧兒!”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既然讓堂堂申弓族的大小姐嫁入他夏侯族當妾,這說白了,傳出去就是申弓族甘願低頭夏侯族,而其實更主要的原因就是穎寧提出的要求。
申弓族的三位老祖從來不理會族中事物,過着逍遙似仙的冷漠生活,而夏侯族卻是不同,三個老祖除了大老祖和二老祖常年閉關以外,三老祖對待世俗還是一直比較上心的,所以這也是爲何申弓蕩最終讓穎寧嫁過來的原因,只是在張易陽看來,在這其中肯定還有着一些別的貓膩,應該是夏侯黎許諾給申弓族大長老的,至於是什麼,還有待查找原因。
看了看身下的穎寧,夏侯黎猶豫了一陣,看向他的兒子夏侯博文,眼光中滿是詢問。
只是,眼下夏侯博文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父親,並開口說道:“父親,之前是穎寧貌似救了我,而且我也答應她,回頭求你去請動三老祖,要知道那活死人墓除了五品至天尊,別人去了,只是有去無回!父親你就答應下來吧!”
夏侯黎並沒有馬上答應夏侯博文,而是扭過頭又看向了自己最中意的夫人。
襲飄飄笑了笑,並沒有看向夏侯黎詢問的目光,而是對着穎寧說道:“我知道申弓蕩特別在意自己的父親,只是沒想到你這丫頭也是重情重義,不錯……不錯……這樣看來既然還有文兒的請求,那麼夫君你就幫幫她吧!”
夏侯黎聽到夫人的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豪邁一笑說道:“好!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去三老祖哪裡了,估計他老人家也甚是想念我呢!那擇日不如撞日,一會我便去找三老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會答應的!”
“父親……!”夏侯博文激動的不能言語,隨手抓向了穎寧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我就說父親一定會答應吧!”
張易陽感受到那雙大手上下的摸索着自己的肩膀,不禁心裡一陣惡寒,要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對方也是個男人,這麼親密的動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讓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不過,他卻只能微xiào相迎,祥裝興奮,“謝謝!謝謝!”
就這樣,張易陽又違心的陪着夏侯博文一家三口吃了個早飯,不過面對美豔的襲飄飄,他的內心還是蠻高興的。
飯後回去的路上,夏侯博文走在穎寧的身旁,時不時的湊近而立,語無倫次的訴說着,自己小時候發生的種種幼稚,也許他認爲只有這樣才能讓穎寧認真的瞭解他,並且漸jiàn的融入到他的生活當中,可是作爲一個男人版的穎寧,張易陽只是一再的和對方拉開一定距離,那種厭惡相信只有切身體會的人才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