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誤會會莫名其妙地發生,比如現在,凌楓本來是一心一意地教薇薇安修練內力,他手把手地教她,卻被薇薇安誤會是在撫摸她,而她更是果斷反擊,直接將他推倒在地。她甚至已經解開了他的腰帶,有了最迫切的需求。
作爲女方的薇薇安,她的反應完全正常,她也認爲她的反應沒什麼不妥的地方。首先,這個世界上哪有一邊撫摸人家女孩子的肚子一邊教人功夫的呢?其次,他不僅撫摸她的小腹,他甚至過分地推移到了靠近敏感區域的地方。他手上的熱力,她所感到的酥麻酸癢,這些哪裡是什麼傳授功夫呢?所以,當難以忍耐的時候,她果斷而乾脆地將他推倒在地——去他的功夫!
然而,誤會再強大也敵不過巧合,比如拉姆賈森出現的時機。他是那麼地及時,那麼地精準,讓她忍不住想用刀子跟他點個贊。
“凌先生?凌先生?”拉姆賈森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的意味。
糾纏在地毯上的兩人這才醒過神來,薇薇安慌忙鬆開凌楓,凌楓也慌慌張張地將皮帶繫上,站起來之後又整理了一下身子的衣服。
薇薇安的臉蛋很紅,不敢去看凌楓的眼睛。
凌楓其實也沒生氣,他爲什麼要生氣呢?他都跟人家睡一張牀上了,只差沒做那一步而已。就剛纔這點事,小事。
不過,雖然心裡不生氣,但凌楓還是要說道一下的,“你呀,你究竟想幹什麼呢?你還想我傳授你功夫嗎?”
薇薇安臉紅紅地笑了笑,“我們是可以分享一切的朋友,不是嗎?”
凌楓,“……”
可以分享一切的朋友,她這話怎麼讓人覺得她自己也是可以分享的呢?
“我去開門。”薇薇安不敵凌楓的眼神,趕緊閃了。
房門打開,拉姆賈森站在門口,在他身後還有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看見警察,凌楓和薇薇安都沒有感到意外。如果說有那麼一點意外的話,那也是因爲甘德森報案的速度居然這麼快。
“這位就是我的老闆,凌先生,他是一個非常有身份,非常慷慨的人。”拉姆賈森向兩個警察介紹道。
凌楓也很有禮貌,“請問兩位警官有什麼事嗎?進屋談吧。”話音未落,他跟着又說道:“拉姆賈森先生,請你去定一桌飯菜,要好菜好酒,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兩位警官就留下來一起吃吧,我們邊吃邊談。”
“好啊,我馬上就去。這兩位警官說找你有點事要談,你們慢慢談。”拉姆賈森的臉上滿滿都是笑容,轉身去訂餐去了。他最喜歡凌楓的這種犯病似的慷慨。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笑容,但他們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們。
凌楓又問道:“兩位警官,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個警察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甘德森先生的報案,說你們偷了他一幅油畫,我們過來問問情況。”
“他胡說,我要告他誹謗。”凌楓皺着眉頭說道:“拉姆賈森先生與他是朋友,帶我們去拜訪他,他拒絕了我們,我們就離開了,我們什麼時候偷他的油畫了?”
薇薇安插嘴說道:“是啊,我們凌總身家上百億,要什麼油畫買不到,需要偷他的破油畫嗎?”
“這個……”兩個警察又對視了一眼。
薇薇安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來搜一下,不要搜查令都可以搜,我們是清白的,根本就不怕你們搜。”
“不不不,我們就是問一問,這樣也好答覆甘德森先生而已。”一個警察說道。
另一個警察更加客氣,“我們不會搜查凌先生的房間的,就算有搜查令也不會搜。”
這已經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了。
凌楓笑了笑,心領神會。他知道印度的腐敗很嚴重,尤其是警察,但也只是從一些新聞報道之中瞭解到的,而眼前這兩個印度警察則給他上了很生動的一課。
聊了幾句,拉姆賈森走了過來,“好了,我已經定好了酒和菜。酒店的侍者說今天的龍蝦很新鮮,我特意點了幾隻,希望你們能喜歡。”
“喜歡,喜歡。”兩個警察齊聲說道,臉上也帶着開心的笑容。
“那就請吧,我們邊吃邊聊。”凌楓並不在意這點請客的錢。
酒足飯飽之後兩個警察離開了,臨走之前還打着酒咯給甘德森打了一個電話,不客氣地把甘德森罵了一頓。大意是說他誣陷好人,人家凌先生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根本就不會偷東西。凌楓這邊也不含糊,直接封了兩個一千美元的紅包。
凌楓拿錢,薇薇安送紅包,送了紅包之後她還將兩個警察送出了酒店的大門。
“回去吧,回去吧,尊敬的小姐,不用送了。”一個警察受寵若驚的樣子。
薇薇安說道:“不是,我想問你們點事。”
另一個警察跟着就說道:“尊敬的小姐,什麼事?你儘管說。”
薇薇安小聲地道:“我們凌老闆是大人物,我是他的保鏢,前幾天我們遇到了劫匪,很危險,幸好逃走了。是這樣的,我想買兩支槍,不知道在哪裡可以買到呢?”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又都笑了。
“沒有嗎?那算了,當我沒說。”薇薇安作勢離開。
“等等,你跟我們來吧,不過……不要對任何人說。”一個警察說道:“上次我們查獲了一批從俄羅斯走私過來的軍火,目前還沒有登記,我們可以……你懂的。”
薇薇安咯咯笑道:“東西好,價錢就好,我們凌老闆的慷慨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貨吧。”
凌楓就在不遠處,三人的交談的過程都在他的視線之中,他的聽力也足以讓他聽見薇薇安和那兩個警察的非常小聲的對話。看到薇薇安臨走之後衝他眨眼間的小動作,他不由得苦笑連連——買槍找警察,虧她想得出來!
薇薇安去買槍去了,凌楓不便跟着去,他返回了房間。拉姆賈森貪戀上等紅酒的味道,一個人喝掉了一整瓶,這個時候正躺在他的房間裡睡覺,穩如死狗。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凌楓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他已經猜到了是誰打來的。
“凌先生,是你嗎?”甘德森的聲音。
“是我,請問你是?”凌楓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也假裝不知道。
“我是甘德森,是這樣的,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甘德森顯得很客氣。
“可以,不過甘德森先生,你想和我談什麼呢?”凌楓明知故問。
“你能來我家裡嗎?”
“嗯……好吧,我這就過來,反正也不遠。”凌楓說。
“謝謝,我等你。”甘德森掛斷了電話。
十多分鐘後凌楓提着一瓶好酒來到了甘德森的家裡。拉姆賈森是個吝嗇的人,他卻不是這樣的人。登門拜訪帶點禮物,其實也是一種禮貌的表現。
甘德森正坐在前院的小木桌前,桌上放着一隻花瓶,他還在修剪他的玫瑰花,就連葉片上的一點黃斑,他也要小心翼翼地剪掉。人閒得無聊的時候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甘德森先生,你好,我帶了一瓶酒給你,希望你喜歡。”凌楓進了門,客氣地道。
“請坐吧,凌先生。”甘德森沒有站起來,卻看了一眼凌楓手中的酒,酒瓶上的法文讓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喜色。
原裝進口的法國紅酒在印度也是稀缺貨,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
凌楓將紅酒放在了桌上,坐到了甘德森的對面,也不說話,只是看着他修剪玫瑰花。
一分鐘後甘德森將手中的剪刀放了下來,“凌先生,我們就明說了吧。我知道是你的女伴偷走了我的油畫,你把它還給我吧,它對我很重要。”
凌楓沒承認也沒否認,卻說道:“那幅油畫我連見都沒有見過,不過,它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它是什麼來歷呢?”
甘德森頓時拉下了一張臉,“凌先生,我已經很客氣了,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你把油畫還給我,我絕不追究你們的行爲。”
這個老頭的火氣還真是不小,凌楓卻還是面帶笑容,很淡定的樣子,“甘德森先生,警察已經找過我了,他們都說我沒有嫌疑,你硬要說我偷了你的油畫,你就不怕我告你誹謗嗎?”
“這裡是印度,不是華國!”甘德森憤怒地道。
凌楓笑了笑,“美金是全球通用貨幣。打官司?我請得起的律師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你……”甘德森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如這樣吧,你告訴我那幅油畫的來歷,還有畫中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我就想辦法幫你把那幅油畫找到。”凌楓這邊也給出了很明顯的暗示,你告訴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畫在哪裡,想通過法律途徑門都沒有!
甘德森沉默了半響,終於妥協了,“好吧,我告訴你。那幅畫是我爺爺畫的,我爺爺很喜歡畫畫,可惜沒有成名。這幅油畫是他唯一留下的一幅遺作,對我來說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
“他畫的是什麼地方?”
“他畫這幅畫的時候我就在身邊,他畫的是……”甘德森站了起來,指向北邊的方向,然後又才說道:“往北一百公里,黑瓦村,煞忌利教的老巢,那座神廟叫迦梨女神。在我們的文化裡,迦梨女神是一個黑暗嗜血的女神,煞忌利教的人示她爲保護神。煞忌利教的人兇殘歹毒,每一個人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
“煞忌利教教?每一個人都是殺手?”凌楓好奇地道:“沒人管這個煞忌利教嗎?你這樣說,我覺得它已經是一個邪教了。”
“沒錯,煞忌利教確實是一個邪教,創建與1356年,英國殖民時期它被剿滅了,黑瓦村也被毀掉了。不過,一些不可接觸的賤民在那裡安了家。我根本就不相信煞忌利教會滅亡,它一直存在着,只是更加隱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