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姐,你們……”漆雕小蠻皺起了眉頭,她覺得凌楓是故意的,她老姐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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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僅穿着一條小褲的凌楓死死地壓着漆雕秀影,那姿勢簡直就是造人的節奏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漆雕秀影羞得都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她使勁地推着凌楓的前面,想將他從身上推下去,可凌楓的身子沉得很,她根本就推不動。
凌楓也尷尬得很,他也想從漆雕秀影的身上爬起來,可是他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量,根本就爬不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啊?”漆雕秀影又氣又羞,這可是當着漆雕小蠻的面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就算要吃豆腐什麼的,也要私下來是不是?
“我、我……我沒力氣啊,爬不起來。”凌楓急得滿頭大汗,跟着又向漆雕小蠻求助道:“小蠻,你來幫幫我,把我扶起來吧。”
漆雕小蠻詫異地看着糾纏在一塊的老姐和凌楓,詫異地道:“不會吧,你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嗎?我看啊,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凌楓快鬱悶死了。
“小蠻,你、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啊?快把他從我身上弄開!”漆雕秀影着急了。
漆雕小蠻這才伸手將凌楓攙扶起來。
姐妹倆的視線幾乎在同一時間棲落到了凌楓的腿之間,一個奇怪的現象也進入了她們的視線。
凌楓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暗自慶幸的時候也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那就是服用來生丸之後還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那個地方也會失去能力……天啊!
“你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沒病啊?”漆雕秀影開始懷疑凌楓是真的病了。
“一時半會兒我解釋不清楚,那個,你們能把早飯給我送過來嗎?”凌楓苦笑道:“你們看我這個樣子都不像是能出吃早飯的人,你們能喂一下我嗎?”凌楓說。
漆雕小蠻,“……”
漆雕秀影,“……”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還是將早飯給凌楓送來,並親自喂他吃飯。
“嗯,稀粥不錯。”凌楓喝掉了漆雕秀影遞來的調羹裡的稀粥,然後又看着漆雕秀影旁邊的漆雕小蠻,嘟囔地道:“小蠻,給我一點酸菜。”
“吃吃吃,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大老爺了啊?真是的,我們是你的丫鬟還是什麼人啊,這麼伺候你?”嘴上雖然抱怨着凌楓,但漆雕小蠻還是乖乖地勺了一調羹酸菜,慢吞吞地餵給凌楓吃。
左右兩邊各一個美人,一模一樣的美人,被她們餵飯吃,這種感覺真的是爽得很,凌楓吃得是眉開眼笑。還別說,這個時候他還真有點化身成了舊社會的地主大老爺的感覺來,而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就是他的兩個老婆,他讓她們幹什麼,她們就會幹什麼。
漆雕家的姐妹倆,一個餵飯,一個喂菜,被同一個男人使喚。姐妹倆都是非常驕傲的女人,在各自的領域也都是非常出色的能人,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使喚過呢。可是,明明是讓人感到難堪,感到尷尬的事情,姐妹倆的心裡卻沒有半點反感,最多隻是有些尷尬而已。
漆雕家的姐妹倆在伺候凌楓的時候時不時也會對視一眼,可每一次對視都會忍不住地尷尬,姐妹倆的臉也都紅紅的。姐妹倆也不說話了,可她們的心裡肯定有很多想法,只是從她們的神色裡卻只能看到害羞,沒有別的什麼。
好不容易纔伺候凌老爺吃了早飯,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就有人來敲門了。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趕緊離得凌楓遠遠的,生怕被人瞧見她們喂凌楓吃過飯。
漆雕秀影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警衛。
“大小姐,二小姐,老爺子他又發……”警衛的神色很緊張,最後那個“瘋”字他沒敢說出口。可即便是他不說出口,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你先出去吧,我們馬上過來。”漆雕秀影秀眉緊鎖地道。
漆雕小蠻下意識地看了窩在被窩裡的凌楓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與期待。一方面她擔心凌楓的身子,一方面又希望凌楓去看看她爺爺的情況,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漆雕秀影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凌楓,她也非常想凌楓卻給漆雕仁山看病治病,可她也知道凌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就連吃飯的力氣都欠奉,怎麼還能讓他去治病呢?
“扶我起來吧,我去看看。”凌楓不忍地道。
“可是你這種情況,你能行嗎?”漆雕秀影擔憂地道。
凌楓苦笑道:“不行也要去看看啊,老爺子這兩天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放任他發展下去的話,我前面的治療效果就泡湯了。如果再次犯病的話,他的情況會更復雜,要想再次治好,那就很困難了。不要多說了,扶我起來吧。”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到牀前將凌楓扶了起來。
“把褲子遞給我,我穿上。”凌楓說。動了一下,疲累的感覺再次襲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顯得很綿軟。
“你行不行啊?”漆雕小蠻將凌楓的褲子遞給了他,擔憂地看着他,卻不知道她說的是給她爺爺治病的事情凌楓行不行,還是說的是穿褲子的事情行不行。
凌楓拿着褲子比劃了一陣,忽然哎喲地痛呼了一聲,“糟了,我腿抽筋了!”
他的褲子掉在了地上。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視線卻落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右腳小腿果然是抽筋了,肌肉往上收縮,疼得他直冒冷汗。
“別動,我給你按按。”漆雕小蠻蹲在牀前,捧着凌楓的右腳給他按腿。
漆雕秀影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褲子,愁眉苦臉地看着凌楓。
“哎喲,哎喲!”凌楓疼得直嚷嚷。
在漆雕小蠻的細心按之下,凌楓的抽筋的右腿鬆緩了下來。
“謝謝。”凌楓很是尷尬地道,他現在這種狀態真的就是一個廢人,就連穿褲子這種事情都無法做到。
漆雕秀影心細,柔聲說道:“還是我來幫你穿吧。”
“這怎麼好意思啊?”凌楓尷尬得要死。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啊?”漆雕秀影拿着凌楓的褲子就過來幫他穿褲子。
凌楓這輩子恐怕出了他老媽幫他穿過褲子,也就漆雕秀影了。
漆雕秀影這輩子卻還從來沒有給一個男人穿過褲子,凌楓恐怕是第一個了。穿褲子這種事情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可她卻顯得很緊張,一張俏臉帶着羞意,紅紅的,一雙柔荑也顫顫的。
“你、你把後面擡一點起來嘛,我穿不上去。”褲子拉到腿間,漆雕秀影沒法再往上拉了。
凌楓雙手撐着牀墊,費力地往上擡,可剛剛撐起來一點,他的雙臂就彷彿被抽掉了骨頭一樣沒有半點力氣。
“我來幫你。”漆雕小蠻爬到了牀上,雙手抱着凌楓的腰,使勁地將他抱了一點起來。
凌楓鬱悶得都想去撞牆死了算了,他一個大男人連褲子都穿不上,還要兩個女人幫忙才能穿上!
姐妹倆合力,總算是幫凌楓把褲子穿上了。
漆雕秀影又幫凌楓穿上了鞋襪。
“我揹你吧,你這個樣子顯然走不動路了。”漆雕小蠻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歉疚的。她雖然是在幫凌楓的忙,可她自己也覺得她的方式太粗魯了。
“你揹我?你會不會把我扔了啊?”剛纔被她那麼粗暴地對待,凌楓還真懷疑她會那麼幹。
“別廢話,快點來!”漆雕小蠻蹲在了牀邊。
凌楓苦笑了一下,慢吞吞地往她的背上爬去。漆雕秀影過來幫忙,讓他順利地趴在了漆雕小蠻的背上。他的雙臂圈着漆雕秀影的脖頸,腿夾着他的小蠻腰,而漆雕小蠻則反過雙手來摟住他的後面。
漆雕小蠻背起凌楓就往外走。
漆雕家的姐妹倆,也只有行伍出身的漆雕小蠻能背起凌楓,換做是漆雕秀影肯定是不行的。
“把我的那隻盒子拉上。”快要出門的時候,凌楓想起了他的盒子。那隻盒子非常重要,裡面裝着他的所有的藥丸,還有銀針。
“我去拿。”漆雕秀影往牀頭櫃走去,那隻金屬盒子就放在牀頭櫃上。
漆雕小蠻沒有停留,揹着凌楓就出了門。
屋裡傳來砰一聲脆響,凌楓回頭去看的時候卻見是漆雕秀影不小心將他的盒子摔落在了地上,裡面的藥丸滾落了一地。他心急地道:“小心一點,那些藥丸都很重要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撿起來。”漆雕秀影慌忙蹲下揀藥丸子。
凌楓心中一聲嘆息,“真是一個粗心的女人啊。”
漆雕小蠻揹着凌楓出了門,樓道里的幾個警衛詫異地看着她和凌楓。他們的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們的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什麼情況啊!
漆雕小蠻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都到屋子周圍警戒去!”
嘩啦,幾個警衛都閃了。
漆雕仁山這次發瘋的地點在書房。漆雕小蠻揹着凌楓走進書房的時候,書房裡到處都散落着書籍和演算過的紙張,一片混亂。漆雕仁山則蹲在地上,飛快地翻着一本書,嘴裡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麼。
比起昨天的症狀,今天的漆雕仁山明顯要嚴重一些。
有句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用在漆雕仁山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凌楓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纔將他的瘋病治好,就只是心病沒除,但就是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的病情就又如此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