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此刻正在忙於給病人治病,頭上已經有了汗水隱現,雖然說這對於他來說並不太難,但因爲人數多於多了一些,所以也讓他有些疲於奔命。
正自給一個年紀大的人插入銀針,楊飛便發覺自己身後,有着一股子的殺氣在靠近。
有殺氣隱現,楊飛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他能夠感覺到這股殺氣的來源正一點點靠近自己。
霍然回身,楊飛的眼眸盯向了走來的黑衣人男子。
"你是來殺我的?"楊飛笑着問。
來人沒有料到,楊飛竟然是能夠感覺出來自己的來意,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起來,點點頭:"不錯,你還挺厲害的,竟然能感覺的出來我的來意。"
"過獎,不過你最好別耽誤我救人,如果你耽誤我,我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事情。"楊飛眯縫起了眼睛,一臉的笑意,但笑臉之下,一股森然寒意卻也是顯露無疑。
毫沒來由的,黑衣人從楊飛深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當兵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過這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曾經出生入死的時候,他感受到過危險,也知道危險將意味着什麼,但是現在他從楊飛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種威脅卻是前所未有的。
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盯着楊飛,一字一頓的說;"看來你也是練家子,如果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我是醫生,不是僱傭兵,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楊飛的話依舊平緩,而且他此刻已經轉過了身子,給病人繼續治療,看樣的行動舉止,那可說是無比的從容。
黑衣人此刻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感了,他現在也在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一種錯覺呢。
想到了這裡,黑衣人倒也算是釋然了剛纔的感覺,他深吸口氣,淡然說道;"你是醫生,但是即便是你救活了他們,他們也走不出這裡了。"
"醫者父母心,不管如何,我都要救,再說,救不救是我的事情,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楊飛笑着說。
黑衣人盯着楊飛看了良久,終於他哼了一聲,忽然轉頭,對着自己帶來的僱傭兵說道:"把人都給我弄到一起去,然後把我們要的人帶到上面去,逼他說出來那東西所在。"
聽黑衣人說完,已經是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忽然擡手,對着楊飛就準備開槍。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他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麻,竟然手指好像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黑衣人愣了一下,心裡一驚,他總覺得好像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妥。
然而,就在此刻,楊飛的身子忽然動了,這一動,就好像是一道旋風一般,閃了一下,便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一巴掌扇了過去。
"馬勒戈壁的,都說了,別耽誤我救人,你麻痹的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楊飛說着,一把將他手裡的槍給拿了過去,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腰上,又說道:"那個麻痹的燒火棍就當自己咋地了,還告訴你,爺爺不怕你。"
黑衣人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全身都動不了了,甚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黑衣人的手下
,那些僱傭兵見了這種情況,眼神裡面都泛起了兇戾之光,但黑衣人明顯還沒死,並且已經被楊飛給抓住了,他們想要救他,但卻又不敢,因爲投鼠忌器。
因此,這時候的場面有些尷尬。
楊飛卻是不管那些,一腳將黑衣人踹到一旁,他盯着那些僱傭兵,罵道:"麻痹的,看個毛,給老子都站一邊去,要是誰敢動,我讓他跟這傢伙學。"
其實,楊飛此刻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來,他雖然身手了得,但是如果有人真的對他出手,他還真是不好躲避,因爲他不管如何快,子彈他還是躲不開的,而即便是他速度再快,也僅僅是可以躲開要害而已。
氣勢,現在楊飛利用的是氣勢將對方給震住,但如果有人真的動手,他還是不成的。
見衆多僱傭兵愣住不動,楊飛轉身,開始繼續治療,不過他的感官卻是提升達到最高,警惕的感受着那些僱傭兵的行動。
"砰!"忽然一聲槍響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楊飛身子忽然一動,閃了開去,但肩頭卻是已經是有血花飛濺,血光當中,楊飛的身子此刻搖晃了幾下,右掌在此刻稍稍一動,一線銀光飛出,沒入了二樓的黑暗處。
那裡有一個狙擊手,他剛剛要打的是楊飛的頭,卻是沒有成功,被楊飛躲開,但因爲子彈的彈道很準,楊飛也不過是躲開了要害而已。
"砰!"在第二聲槍響的時候,楊飛的銀針卻也沒入了對方的身體,那人這第二槍可就偏離了軌道,子彈沒入了下方的一處柱子上。
皺了一下眉頭,楊飛感受着自己肩頭的痛楚,罵了一句娘,楊飛利用內力將子彈擠壓出來,感覺着並沒有傷到骨頭,不過是皮外傷,這才放心。
擡起了頭,看着整個大廈的情況,他心裡清楚,狙擊手不只這一個,若非是自己剛纔提升感官達到最高,恐怕這一槍即便是他也無法躲開。
走到自己要治療的一個年輕人面前,低下頭,看了看他的情況,楊飛利用銀針插入了他的頭頂,這已經是第三針了,緩緩將針插入之後,楊飛鬆口氣,之後第四根,第五根也跟着插入。
"有些疼。"年輕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不過話說的很平和。
楊飛點點頭,說道;"嗯,這個是正常的現象,你不用怕。"
"我不怕,不過我想問,我們還有命出去麼?"年輕人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楊飛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當然有,你放心吧。"
年輕人點頭,不過他的手卻是一動,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卻是對準了楊飛的心臟位置,笑着問:"距離這麼近,如果我開槍,你覺得你還有命出去麼?"
看着年輕人,楊飛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這個人藏的很深,而且身上絲毫的危險的氣息都沒有,身上沒有應該有的殺氣,這種人纔是真正可怕的。
"你很好,能夠騙了我一次,不過你還是沒有機會殺死我。"楊飛笑着說。
"哦?你這麼自信?"年輕人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楊飛還會如此鎮定。
"當然,因爲你錯過殺我的最好時機了。"楊飛說着,他已經是腳步
一動,開始移動自己的身子了。
年輕人皺了一下眉頭,用力的扳下了扳機。
他要殺了楊飛,但是子彈卻是並沒有如期的在槍膛裡面射向前方,卻是從槍膛的後面射了出去,重重的打在了年輕人的胸口。
年輕人中彈之後,身子一晃,一下子趴伏在了水池邊上,血水一下子就染紅了水池,他的眉頭深皺,拼盡最後的力氣,問楊飛:"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沒有機會知道了,雖然你死了,不過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畢竟你能騙我一次。"楊飛嘆口氣,而且與此同時,他的手掌稍稍動了一下,一根針沒入了他的眉心,瞭解了對方的性命。
對於要殺自己的人,楊飛絕對不會心軟,況且是在眼前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
年輕人死了,這令得在場所有的羣衆大爲震驚,這還是現在在大廈當中第一個死去的人,因此很多人都驚叫了起來。
氣氛此刻更加緊張,而且楊飛一直也沒有跟外面聯絡,外面的防疫站,以及那些軍隊也有些躁動不安了起來。
所有的醫生都在研究如何能夠救裡面的病人,這種病毒是前所未見的,並且根據得到的可靠信息,軍方已經知道,這是一批恐怖分子所新研製的病毒。
這些人潛入國內,一定是有着某種目的,只是這種目的到底爲何,他們還真是沒有搞清楚。
"喂喂,是劉凱站長麼?"楊飛此刻卻是一個電話,打給了防疫站的站長劉凱。
劉凱剛纔在楊飛進去的時候,將電話號碼給了楊飛,讓他進去之後,有什麼事情給自己打電話,這麼長時間,才接到楊飛的電話,他連忙將電話接通了。
"是我,楊飛,裡面怎麼樣?剛纔有人出來,說你已經將他們治好了,經過檢查,的確是沒有了病毒,但你怎麼還不出來?"劉凱有些焦急的問着,畢竟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其中似乎還牽扯到恐怖組織,因此他必須要問。
楊飛深吸口氣,說道;"我說話,你聽清楚,現在裡面有很多恐怖分子,似乎想要得到什麼,你讓軍方想辦法進行清理吧,至於病毒的問題,我能夠治療,只要他們能解救這裡的人。"
劉凱認真聽着楊飛的這些話,點點頭,他明白,楊飛告訴他的情況非常重要,故此他很認真的將事情記下,然後掛斷電話之後,他將事情告訴了軍方。
軍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行動開了,雖然他們還不清楚裡面到底有多少的恐怖分子,但是現在這些恐怖分子既然是能夠在此處大肆施放病毒,那麼恐怕他們也未必想過活着離開,因此軍方要以最壞的打算去執行這次的任務了。
楊飛此刻在大廈當中,也面臨着極大的挑戰。
目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他繼續給患者治療,另外的一個,則是需要楊飛停下他手裡的治療,對眼前的這些恐怖分子進行打擊。
大廈很大,憑着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未必能夠真的將所有人都擊殺,或者是擒住,這是楊飛現在最頭痛的事情。
當銀針插入一箇中年男人頭頂的時候,楊飛深吸口氣,回眸看了看那些在遠處的恐怖分子。
他們神色間也很是焦急,因爲首領被楊飛制住,他們暫時無法行動。
但,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卻傳來了一個人的慘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