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的話令西門傲特不禁愣了一下,也的確是,自己家的人罵了楊飛,可自己絲毫沒有阻攔,現在楊飛要打自家人,自己卻是跳出來干預,這事情分明就是在偏袒,任誰看了也不舒服。
有些臉皮發熱,不過幸好他老了,膚色也不咋嫩,故此西門傲特訕訕一笑,道:“小老弟,這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好,不過既然你已經令他說不出來話了,又何必咄咄逼人,殺人不過頭點地,是吧?”
點點頭,楊飛現在的態度很友善,絲毫不見怒色:“前輩,您老說的不錯,只是我覺得,有些人必須要打,這叫做記吃不記打,所以必須要給他一個最大的教訓。”楊飛說的並不快,但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繞過西門傲特。
西門傲特沒有料到,楊飛說的那麼慢,絲毫不見怒色,卻在瞬息間就繞過了自己。
還不待西門傲特反應過來,他身後便已經傳來了一連串的耳光聲。
楊飛此刻就站在罵人那貨的面前,右掌掄開了,以快的令人眼花的速度,一輪耳光直扇了過去,反正嘴巴打了有三十多個。
牙齒已經掉了一地,滿口牙看起來好像是沒剩幾顆,這讓旁邊的人眼珠子都差不點掉出來。
楊飛這勁兒用的也真夠大的。
“啊!”終於,罵人那貨能夠大叫出來了,這聲音好像是殺豬一般的慘烈,畢竟滿口牙都掉了,他捂着自己的嘴,順着手指縫流淌下來了大量的血。
“唔唔、唔唔”一連串的唔唔聲,令得整個的場面變得異常詭異了起來。
西門傲特轉過了身子,一步步走了過來,眼睜睜看着被楊飛打的自己小孫子,他嘴角的肌肉抽搐了起來,他想發怒,但想到現在的局面,倘或真的發怒,必然弄的現場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
強自壓住心頭的怒火,西門傲特揚起了頭,盯着楊飛,冷森的目光在楊飛的臉上掃過,冷冷的笑道;“小兄弟,你果然好手段,看來我真是看走眼了,現在你也打過了,是否可以繼續比賽了麼?”
楊飛點點頭,用西門櫻雪遞過來的手帕,擦了一把受傷的鮮血,笑了笑,走向第二個患者,口中卻說道:“心情順了,看病。”
西門傲特聽了這話,氣得牙根癢癢,可就是發作不得,但轉眼看到西門櫻雪,不禁臉色一變,向着她一招手,說:“你,過來。”
西門櫻雪愣了一下,但爺爺召喚,她可是不敢不過去,畢竟在西門家,老爺子可是有着絕對權威的。
低下了頭,一步步走到西門傲特的身邊,低聲叫了聲:“爺爺。”
“混賬東西。”西門傲特甩手就給了西門櫻雪一個嘴巴,打的她身子一個旋轉,差不點就摔倒在地。
扭頭看到西門櫻雪被打,楊飛愣了一下,但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去管,只能夠嘆口氣,仍是走到第二個患者面前。
仍是用手指按了按他的肚子,然後擡頭對他說道:“我馬上要給你行鍼,希望你不要牴觸,也不要跟我的
力量對抗,不然很容易出問題。”
胖子點點頭,自己的病症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這病症跟了自己好久,若說能夠根治,他可是再高興也沒有了。
楊飛見他點頭,已經是將銀針捻在手裡,盯着胖子的身體仔細的又看了看。
如果是尋常人,楊飛不用考慮,直接就可以下針了,但眼前的這個人,他體型實在太胖,而也因爲他是被西門吹風施針弄胖的,故此贅肉已經將他身體的一些重要穴道遮擋上了,故此楊飛需要仔細看過,才能夠認穴準確。
楊飛看了半晌,他的手腕陡然一甩,銀針幾乎是在瞬間同時沒入了胖子的身體,而且與此同時,楊飛左手一翻,又是十根針出現在手裡,然後他一根一根的插入了胖子的頭頂幾處穴道。
銀針刺入之後,胖子感覺自己身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炙烤一般,他不斷的想要扭動身子。
然而,他的身子已經被楊飛利用點穴的手段點住,令得他難以動轉,一時間他的臉色紅了起來。
楊飛的這一手針法高明之極,在場那麼多的中醫高手,此刻都看的神眩目馳。
神乎其技的針法,神乎其技的手法,令得在場所有人不得不爲之嘆服。
即便是西門傲特,他也不得不暗自挑起了大拇指佩服眼前的這個可惡之極的年輕人。
不過,最主要的是,西門傲特對於楊飛出手的手法,有些迷惑了,這種手法,他似乎從哪裡見過,但卻說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楊飛施針完畢,他看着身前那肥胖之人,眼見他的臉色從紅轉變爲黃色,然後再變爲白色,最後終於是恢復到了人體本身的紅色,他這纔開始一根根的拔針。
而與此同時,楊飛感覺自己的背後,忽然有一些異動。
肩膀稍稍一動,兩根手指已經是向後甩出。
手指在間不容髮的關頭,在肩膀的後面,將兩根黑色的小針加在了指縫當中。
微微回頭,楊飛看向黑色小針來的方向,淡然一笑,說道;“這回到底是不是你出手的呢?”
西門吹水愣了下,而後怒道:“你不要胡說,我怎麼你了?”
楊飛微微一笑,將手裡的針舉向空中,大聲說道:“各位,雖然各位未必看到剛纔他暗算我,但是這兩根針,大家應該看到了,似乎我將手臂迴轉到肩膀後面才夾住的吧?”
人們的眼光落在黑色的小針上,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楊飛淡然一笑,然後指着西門吹水,說道;“而且你的確是沒有出手,但你卻出腳了,你的腳下有問題,準確的說,應該是你的鞋子的問題,如果你夠膽,把你的鞋脫下來,給大家看看。”
“我憑什麼要脫鞋,在這裡,我絕對不能夠褻瀆各位前來的賓客。”西門吹水冷冷的說道,語氣當中盡是不屑,但更深層次的意思,他卻已經是變相的承認了是自己做的,畢竟他不敢脫下鞋子證明自己的清白。
楊飛冷哼了一聲,面對西門傲特與白老,
冷笑道;“我們比賽一共進行了兩場,這第一場我老婆被人暗算,這第二場我又被人暗算,不過幸喜我沒有讓他得逞,這場比賽我們不能繼續了,我想在座的賓客也不想見到這種不公平,暗下毒手的比賽吧。”
西門傲特大覺臉上無光,自己的子弟一再出手,卻都被楊飛給識破,甚至於還將兇器握在了手裡,這怎麼能不令得他覺得顏面大失。
輕咳了一聲,白老此刻也是覺得事情有些凝重了,不單單是楊飛看自己這邊是問題了,就連在場的賓客似乎對於西門一家有了極不好的看法。
“各位,既然似乎這樣,我們這就散散了吧,這次的動員會議,其實也不過是想讓各路的中醫名門能夠各展所長,所以現在我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各位請回,等到比賽的時候,大家再來真正比試個高低吧。”白老一臉慈祥的說着,不過眼眸中精光閃爍,他對楊飛的看法也已經改變,暗自警惕起了楊飛來。
而一旁的西門傲特此刻向着白老投來了感激的眼神,若非他給自己解圍,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楊飛冷冷看着這些人在演戲,冷哼一聲,忽然指着剩下的三名患者,說道:“你們三個,明天午後趕奔我的醫館,明天我會給你們挨個看病,看不好我不收診金。”
楊飛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有不少已經離席的賓客也都聽的一清二楚,而楊飛這麼做,分明也就是在向西門家公然挑戰了。
西門傲特的臉色異常難看,他不能發作,他也知道,若非是白老給自己解圍,說不定楊飛一定會將剛剛的事給擴大化,如果一檢查真的是西門吹水鞋子裡面有問題,那麼這件事情可不好辦了。
也因此,他忍了一時之氣。
會議散了,此刻西門櫻雪來到楊飛的面前,她低低聲音,說道:“你這幾天要小心,在比賽開始之前,說不定會有人來暗殺你。”
“那包括不包括你呢?”楊飛笑眯眯的問道。
“少貧嘴,我是說真格的。”西門櫻雪急切的說道。
“他們來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不過你要是肯來殺我,我一定要你殺,不過一定是要在牀上殺我,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吧。”楊飛盯着西門櫻雪的胸死死的看了兩眼,這才轉過了身子,抱起了已經有八分昏迷的黑衣女子,向着酒店外面走去。
西門櫻雪自然是不能跟楊飛走,她畢竟是西門家的人,因此必須要跟西門家的人回去,所以楊飛也沒有勉強她跟了自己走。
抱着黑衣女子上了自己的車,直到此刻,楊飛纔算似乎鬆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剛剛在酒店當中,他能夠感受到,有着幾個功力不弱的老傢伙一直盯着自己,雖然出面的人不過是西門傲特與白老,可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他們一定會出手,而自己可就人單勢孤了。
因此,楊飛緊繃的神經直到現在纔算是放鬆了下來。
剛剛放鬆心情,想要發動車子的時候,忽然車窗子被人敲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