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已經打定了主意,然而守山人似乎並沒有給張雲陽機會,只看他猛然呼喝:“疾!”
剎那之間,張雲陽的面前出現了一團不忍直視的沖天火光。
幾乎是一瞬之間,這些火光就將張雲陽徹底的吞沒。
曾素瑤看着兩人的戰鬥,看見那一團沖天火光朝着張雲陽撲了過去,不禁周身一陣顫慄。
“張雲陽!”
只聽見曾素瑤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張雲陽這是爲了救她而來,纔會葬身在火海當中。
而當黃松鶴跟曾素瑤兩個人離開那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後,便是來到了此處。
滿心希冀的曾素瑤腦海之中還在想着跟自己師傅回到山門中之後,她便再也不會出來,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己的師傅。
然而卻沒想到,陡然之間的逆轉讓曾素瑤的內心幾乎崩潰。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師傅瞬間換上了一張素不相識的面孔。
而曾素瑤還滿臉不可置信的開口去問,但回答的她的卻是自己周身靈力的瘋狂外泄,就好似是有着龐大的引力將自己的靈力全部吸走的錯覺。
隨着黃松鶴的臉龐已經徹底便成了另外一個人,並且企圖對自己進行奪舍時,曾素瑤這才陡然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師傅!
曾素瑤沒來由的一陣沮喪,感覺到自己希望破滅的曾素瑤,甚至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這樣一個敵人。
當張雲陽趕來時,曾素瑤的內心瞬間被填滿,而當張雲陽被那一團熾烈的沖天火光包圍住時,曾素瑤的心裡在吶喊。
但似乎現在一切都有些晚了,沖天的火光瞬間吞沒了張雲陽。
在這個時刻,曾素瑤好似各種情緒混雜在一塊,心中怒不可遏。
靈力瘋狂的涌動着,遵從着曾素瑤的心意,陡然之間,曾素瑤便好似周身再也沒有了那符咒的束縛。
只聽見守山人不遠處的曾素瑤發出一聲沖天怒吼,聲音之中還帶着止不住的嘶啞,似乎要破音一般。
守山人一愣,剛剛轉過頭的功夫,便看見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緊緊地套上了一個鐵鎖。
下意識的擡頭,便看見曾素瑤那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曾素瑤的憤怒和多種情緒交加,一時間竟衝破了守山人給曾素瑤埋下的符咒。
下一刻便看曾素瑤隨即抓着鐵鏈的手猛然一收。
守山人立即被帶了一個趔趄,但而後便看他一手抓住鎖鏈,嘴角隱藏着數不清的譏笑:“就連你也要跟我作對?”
曾素瑤咬碎銀牙:“你真該死!”
守山人聽完卻是哈哈一笑:“想讓我死的人很多,你算老幾?”
的確,在那些修士被騙入白玉京之後,守山人曾經是他們心裡巨大的夢魘。
幹掉守山人,也不知是多少人心中所想,但很遺憾,但凡進入白玉京中的修士,一個個都被奪舍了全部的修爲和血食,連全屍都未曾留下。
只看守山人的眼神陡然之間變得凌厲無比,剎那之間但憑着一隻手掐斷了鐵鏈,繼而手裡抓着鐵鏈的一截,猛地一拉扯。
曾素瑤的身子猛然前傾,下一刻已經被守山人拉到了身邊,一手掐住了曾素瑤的脖子。
“嘖嘖嘖,想不到你還能衝破我符咒的束縛,怎麼,你很恨我?”守山人好似心情很好,渾然不在意的開口說
道。
曾素瑤被掐着脖子,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失去,面色漲紅,想要掙扎開來,但做不到。
守山人看着曾素瑤掙扎的樣子,眼睛裡透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嘖嘖嘖,你的味道一定很美。”
說着,便看守山人湊上曾素瑤的身子,用力的聞了聞。
曾素瑤厭惡的扭轉過頭去,就在這時,只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
守山人猛地轉過頭去,只看那沖天的火光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看張雲陽淡定的站在原地,雙眸猩紅。
身上甚至連一點傷痕也無。
守山人的手勁一鬆,曾素瑤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當她看見張雲陽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不遠處時,幾乎高興的喊出來:“張雲陽!你沒死?”
張雲陽嘴角微微一勾,“本來想死了,但是沒敢死,我膽兒小啊!”
曾素瑤被張雲陽這一句逗笑,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聲調,忍不住笑出聲來。
守山人則是一臉複雜的看着張雲陽:“小子,你有點手段啊!”
也不知有多少人就這麼葬身在守山人的這一招裡,更不知道在白玉京中,葬身在這漫天符咒之下的修士有多少。
張雲陽卻是面露譏諷:“你就這麼點本事?”
守山人一愣,繼而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怨毒,“小子,做人別太囂張了。”
張雲陽伸出手來捂着自己的一隻眼睛,淡淡的開口:“這句話我想還給你。”
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白玉京守山人,你把這麼多修士害死,你到底爲了什麼?”
說到這裡時,守山人的眼中立刻充滿了狂熱,只看他高昂着頭顱:“你們這等凡夫俗子,也想窺探白玉京的秘密?白玉京乃是以前的大能修士所遺留,怎能硬生生的便宜你們這些人?”
“誰想要得到白玉京裡的一切,我就會殺了他。”守山人說這話時滿不在乎的表情徹底激怒了張雲陽。
“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已經不多了,你這麼做,無異於斬斷修士最後的道路!”張雲陽顯得有些怒不可遏。
但守山人絲毫不在乎:“即便是沒有又能怎麼樣?這樣一來,白玉京裡面的東西就都是我的!”
張雲陽此時甚至連話都懶得跟面前的這個窮兇極惡的男人講。
只看張雲陽陡然走上前,與此同時用眼神示意着曾素瑤。
曾素瑤自然明白張雲陽的意思,只看曾素瑤悄悄的站起身來。
守山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曾素瑤的意圖,但並未阻止,解決掉了張雲陽,這個女人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過是被自己奪舍的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罷了,暫時讓她多活一會也可以。
曾素瑤沒有遲疑,幾乎是一瞬之間,便已經竄出去幾十尺。
張雲陽淡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守山人,他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守山人卻是冷笑一聲:“你在等什麼?不用再等了,那個女人我放走她,等殺了你,我再抓她回來繼續雙修奪舍。”
只看守山人說這話時,一臉猥瑣的神情讓張雲陽幾乎作嘔。
張雲陽突然發出一聲笑聲,這讓你更守山人感到一陣匪夷所思。
“難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守山人不相信,似張雲陽這般境界的修士,自己也不知殺了多少,爲什麼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中並沒有
一點恐懼?他看的出來。
張雲陽接過話茬:“是啊,沒恐懼,相反還有點興奮。”
守山人面色不豫,“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怎麼幹掉我?”
張雲陽卻是沒有理會守山人這句話,而是話鋒一轉:“你可知道什麼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守山人一愣,這纔想明白張雲陽到底想要幹什麼,只看守山人面色猛地一變,口中便開始喃喃有語。
但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張雲陽鬆開捂着自己眼睛的那隻手,“出!”
剎那之間,只看從張雲陽的破妄之眼中,猛然激射出一道道沖天的火焰,瞬間激盪開來。
曾素瑤已經走遠,張雲陽此時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沖天的火光瞬間席捲了整個地方,方圓幾裡之內,燃燒起一陣陣的沖天大火。
熊熊烈焰剎那之間就已經吞沒守山人,這也算是他先前對張雲陽使用這符咒的報應。
“啊嗷……”瞬間,火焰已經上了守山人的身,燒灼着他的皮膚。
但下一刻,便看守山人咬着牙,猛地撐起一片水霧,幾張符咒在他的身邊積累的越來越多,守山人一咬牙,緊接着便是拋出更多的符咒,不一會的功夫,只看熊熊烈焰和洶涌的水汽碰撞在一起。
激盪起一陣陣水霧。
張雲陽從來沒有想過靠着這一招就能徹底的幹掉守山人,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緊接着便是發威,小次元斬毫不留情的打出。
守山人躲避不及,被小次元斬硬生生地打在胸口。
頓時守山人發出一聲怪叫來:“你找死!”
張雲陽也是冷笑連連:“我就是找死又能怎樣?只是現在還說不好是你死還是我死!”
只看張雲陽猛地一揮手,打開小空間,直接將前幾日折磨的要死的血族伯爵拉斐爾抽了出來。
拉斐爾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沒有新鮮的血漿,這讓他十分沮喪,在張雲陽的小世界中,依靠着靈氣勉強度日,但張雲陽每天晚上都會到小世界中,給拉斐爾加上一道束縛。
拉斐爾已是徹底的臣服,此時終於重見天日,神情畢恭畢敬,“主人,您找我什麼事?”
拉斐爾此刻已經全然沒有吸血鬼伯爵的風度,卑躬屈膝的更像是一個合格的奴僕。
張雲陽冷笑了一聲:“拉斐爾,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吸食到新鮮的血液了吧?”
拉斐爾一聽,眼神之中立刻浮現出一抹狂熱來。
張雲陽伸手一指:“站在你面前的,血食最爲充足,你可以去。”
拉斐爾不敢忤逆張雲陽,當他聽見張雲陽的話時,內心中蠢蠢欲動的衝動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在這一刻,便看拉斐爾陡然精神爲之一振,忍不住舔舐+着自己乾裂的嘴脣,流露出對鮮血的渴望來。
守山人一看拉斐爾蒼白的臉色,再加上那眼神之中對鮮血渴望的神情,立刻猜到了拉斐爾的身份。
“血族!”守山人發出一聲驚呼。
如果說修士之間的奪舍是殘酷的,那麼被血族之人吸食了血液之後,就會成爲他的奴僕。
守山人自命不凡,又如何會甘心情願去當一個血族伯爵的奴僕?
當下,便看守山人發出一陣冷笑:“你這是黔驢技窮了麼?”
張雲陽淡淡的掏了掏耳朵,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只要是好使,我都會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