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微知著,張雲陽現在已經撒開一張無形的大網。
這一張網就等着敘亞的人上當,月經國的人自然是不必說了,本來就處於算計之內。
想起卡羅吉那張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一拳打在他臉上的表情,張雲陽就一陣作嘔。
任何一方的強大實際上對華夏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無論它離的近還是遠,首先就是要有自己的國家的覺悟。
王處長不知道,情報科的人不知道,而高層也不知道醞釀在張雲陽腦海中的計劃究竟殺傷力有多大。
“二桃殺三士啊……”張雲陽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的他仰着頭,看着被薄霧遮掩的天空。
從嘴裡吐出來一枚棗核,懶洋洋的看着天。
森川雄一在這時忍不住湊上來:“張……張先生。”
從那天晚上森川雄一的北海組被敘亞人圍住了之後,森川雄一這個北海組的組長也愈發的不像是個刀頭舔血的漢子。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張雲陽竟然敢真的跟敘亞人做交易,並且還做的風聲水起。
而張雲陽此時也有着自覺,一身的黑道大哥的做派。
“又有啥事兒?森川不是我說你,你一天要往我這裡跑多少趟?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就抓緊時間問,等會老子要去舒坦一下,可沒空搭理你。”張雲陽的話說的是又臭又硬,但森川雄一完全不在乎。
“嘿嘿,張先生,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啊,咱們的價格已經定下來了,這幾天買的人還不少,眼看着就沒貨了……”
張雲陽瞪着眼睛:“這麼快?還有多少。”
森川雄捋着下巴頦上的鬍子,伸出三根手指:“就這些了。”
張雲陽點了點頭:“其他的那些雜貨也都處理掉了?”
森川雄一臉上俱是得意的神色:“多虧了張先生的計謀,這批貨處理的很快,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剩下這麼多了。”
“哦”,張雲陽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只看他此時緊緊地皺着眉頭,繼而對着森川雄一伸出兩根手指:“去告訴兄弟們,想要真正的發財,最後的這三集裝箱貨,再搞出兩倍!”
森川雄一一愣:“還要高?現在的這個價格已經是先前的三倍了啊。”
張雲陽齜着森森白牙:“他們有錢,你有貨,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森川雄一點了點頭:“張先生,你這可是要把禍水往敘亞人的身上引啊……以後我們的生意怎麼辦?”
張雲陽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以後?你還想有以後?這個地方很快就會矛盾激化,並且會打仗,你還來這裡幹什麼?送死?”
張雲陽的話絲毫不客氣,森川雄一老臉一紅:“那我們以後的生意豈不是……”
“以後的生意可就不是我們來中東做了,想要貨,他們自然會來找我們!”張雲陽目光炯炯的看着森川雄一。
森川雄一一愣:“當真?”
“真,真金白銀的真,你就放心吧,你看着,你手裡的這批貨今天晚上就會有大買主過來全部買走,到時候……”張雲陽交代給了森川雄一一個眼神。
森川雄一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孃的,張先生就是張先生,這麼陰損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反正他森川雄一的腦子跟這位張先
生一比,那就好像是一個寶器和尿壺,完全沒有可比性!
森川雄一走了,比誰走得都匆忙,他可不想錯過如此一個發財的良機!
張雲陽看着這艘船,等到這艘船回到國內時,想必會在月經國內掀起一陣陣的風暴來,到時候張雲陽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這個任務也可以圓滿的完成。
只是……總是要給自己一條抽身而走的路啊……張雲陽思慮了良久,這裡可不是什麼長久之地,從現在開始就要着手準備退路!
想到這,只看張雲陽隨手招呼來那個海盜頭子,海盜頭子對張雲陽只有佩服的份兒。
卻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麼瞎了眼,一頭撞在張雲陽這個惡魔的懷裡。
哪怕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直到現在,海盜頭子見到張雲陽從船艙裡走出來的時候,雙腿還在打顫。
“張先生……”海盜頭子說的是土耳其語,但很快,張雲陽便發現來一個會將英語的黑奴。
招了招手,只看那黑奴齜着足夠晃人眼球的大板牙就衝了上來。
張雲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心中不禁有着萬分的感慨,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好人並沒有壞人活的如意。
壞人總是把自己放置在壞的標尺上,所以不管做起什麼事兒來都絲毫沒有顧忌,而好人則就不同了,事事需要考慮的太多,反而喪失了先機。
看着眼前這兩個倒黴蛋把自己奉若神明,張雲陽甚至覺得,其實做壞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活的從心所欲,一點負擔都沒有。
“你們兩個,還有船嗎?”生硬的英語轉化成土耳其語,那個海盜頭子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才能開始正常說話。
“有,不過在密水灣。”海盜頭子眨了眨眼睛,表達着自己的虔誠。
密水灣是一個地名,總而言之,密水灣已經快要接近北海道了,那麼也就是說,這羣海盜曾在與張雲陽的船產生糾葛時,其實就已經扔了一條保命的船在那裡。
張雲陽知道海盜的習慣,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海盜一往無前的向前衝,那只有電視劇和動畫片中才有。
真正的海盜都是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怎麼會剃頭挑子一頭熱,直接憑着自己的熱血向前衝?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張雲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估計的沒有錯,“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要跟着我走,我什麼時候將你放回到海上,你們才能回來。”
弱小的黑奴將張雲陽的這些話翻譯給海盜頭子聽,海盜頭子的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情緒。
有着激動,有着憧憬,還有着絕對的忠誠。
根據海盜界的規則,如果是被人抓住並且降服的海盜頭子,那麼他將永遠失去海盜的榮耀,只能給他人做奴僕而已。
這樣的結果海盜頭子接受起來並不難,比如眼前的這個黑奴,就是自己曾經的戰利品。
甚至在海盜頭子將張雲陽奉爲主人之後,黑奴就更加的恭敬,每每見到張雲陽,總要彎曲下自己的膝蓋,跪在地上。
張雲陽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以力量爲尊啊!
在離開了祖國之後,張雲陽更像是一頭齜着獠牙的野狼,不管是誰,都要從它的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這樣纔算是過癮!
當天夜裡,只看此刻的海港之中除卻燈塔還在閃爍着光芒
,而海面上早已是一片漆黑。
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坐在船上靜靜地等候着,等候着一位大人物的到來,這個人,將會帶給他們最後的財富。
果然,在即將進入-子時的時候,海上的風浪突然變小了許多,坐在船艙之中的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該來的人來了。”
隨着張雲陽淡淡的說完,只看一羣人趁着朦朧的夜色摸上了森川雄一的艦船,而此刻艦船之上悄然無聲。
森川雄一的手下都隱藏的很好,唯獨在甲板上留着那個海盜頭子,頗爲震驚。
當所有的人都上了船後,瞬間的燈火通明,巨型的探照燈就照在他們的頭上,緊接着便是一聲聲的喧譁和端着槍,荷槍實彈的北海組人。
“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朋友的?”
只聽見來人爽朗的笑了一聲,直到這時,森川雄一和他手下的兄弟以及張雲陽,這纔出現在甲板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被偷襲怕了。”
雖然森川雄一的臉上掛着微笑,但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北海組的人來的越來越多。
只看登上艦船的人頭上帶着深紅色的抹額,張雲陽很是清楚,大概這些人就是敘亞的某一個組織。
上船來的人十分囂張,冷笑了一聲:“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是打算吞掉你們的貨?而不是好好做生意?”
張雲陽一臉淡漠:“想要做生意的人,從來都不會晚上來。”
“我們的組織很特殊,你們應該知道……”
但戴着紅色抹額的人還沒等說完,張雲陽就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很特殊?我看應該是見不得光纔對吧?即便你舌綻蓮花,我依然沒有放過的你的打算。”
張雲陽的話說得十分清楚,很明顯,現在衝上船頭的這些人,目標就是船後面的那三個集裝箱,這些人想這些集裝箱已經想瘋了,這種瘋子最是可怕。
只看那個帶着紅色抹額的人淡淡的開口說道:“錢就在下面。”
張雲陽擺了擺手,帶着幾個人走向船頭,在看到下面衝鋒艇上擺放着一排排箱子時,張雲陽搖了搖頭。
“這些錢可不夠,不過是十分之一。”
戴着紅色抹額的敘亞人一愣,隨即惱怒:“你們怎麼不去搶!”
張雲陽被眼前的這個敘亞人氣笑了:“這話應該是我們跟你說纔對吧?你們在敘亞的所作所爲,不正是搶麼?那麼正好,現在敘亞官方手中有着我們百分之四十的貨,各組織又瓜分了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就要看你們的了。”
戴着紅色抹額的男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你們想讓我們怎麼辦。”
張雲陽勾了勾手指:“其實很簡單,我們只想要錢,只要有足夠的錢,這些貨就是你的,如若不然,你們就在這等死。”
說着,只看張雲陽拍了拍森川雄一的肩膀,森川雄一能坐上北海組老大的位置,自然不是庸人。
急忙喊過來一個人:“去!把卡羅吉將軍請來!”
這一刻,能看到帶着紅抹額的男人一臉的陰鷙:“你們想動手?”
張雲陽搖了搖頭:“沒興趣,不過你們才這麼點人手就想來搶我們的東西,很可笑。”
只看海盜頭子吹了一個口哨,曾經跟隨他的那些海盜們,一個個朝着大海里面跳,衝上來了他們的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