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你這是?”湯斌聲音顫抖的問道,這兩份古董他看的仔細是一模一樣。自己把玩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現在都分不清真假了。
“張先生真是高手啊,沒想到連這青銅器也仿製的分毫不差。”那個竹竿子兩樣放光,“我常二佩服。”
竹竿子剛纔湯斌介紹的時候,要張雲陽稱呼他爲常二就行了。那些瓷土就是常二的。
“那邊幾樣你拿回去收好了。”張雲陽笑着對湯斌道,“那是你拿來的原物,這邊就是我仿製出來的。”湯斌把自己的小心的包裹起來。拿回車上去了,放在這些贗品一起,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這個湯老闆你出售給小鬼子,”張雲陽對湯斌道,“弄到的錢我們分。”
“不用不用。”湯斌急忙道,“我替您跑腿,您請我吃頓飯就行。”
“這可不是一次性的生意,”張雲陽坐在沙發上,摸着下巴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以後還有不少的好東西要你賣出去,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對了還有老常啊,這瓷器你就拿一樣玩玩吧。”
“張先生這我不拿了,能讓我和老湯一起給您跑跑腿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好的。”常二小心翼翼的對張雲陽道。
“這樣也行吧。”張雲陽沉思了一下道,“這東西賣出來的錢我只要八成,餘下來的就給你們兩人分了。”
“行啊,這就不少了。”湯斌興奮的道,“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鬼子,告訴他我改主意了,那東西賣給他。”兩人說完興沖沖帶着東西走了。
“怎麼樣啊?”黃鶯和於冰冰兩人在客廳中看電視,件張雲陽下來就問道。
“沒有問題,他們去找賣家去了。”張雲陽看了看客廳,“小威幹什麼去了,把他喊過來,我帶他去博物館看看。”
黃鶯剛要問張雲陽怎麼想起去博物館了,馬上就想到張雲陽是想幹什麼了。“好啊好啊,我去把他叫來,小威在後面刨地呢。我媽媽和小姨一家進城轉轉去了。”
因爲向前進會開車,張雲陽就買了一輛大面包,丟在了家中。這下子黃阿姨這兩天就常會上城區去轉悠了。
“陽哥你自己去吧,我要在家裡好好考慮點事情。”黃小威對趙飛揚道,“還是讓姐姐陪你去吧。”
張雲陽只好帶着黃鶯和於冰冰去博物館,留下黃小威和於老頭在家中。
在省博物館裡消磨了兩個多小時,張雲陽是沉迷進去了,把那些瓷器和青銅器看了一個仔細。於冰冰和黃鶯兩人可就沒有那份耐心了,她們在博物館裡跑了一圈,就坐在長椅上無聊的等張雲陽看完。
“現在都十二點了。”黃鶯白了張雲陽一眼,“要不是人家下班了,你連中午飯都不吃了。”
“鶯姐我們今天去吃酸菜魚。我知道這邊有一家小飯店不錯。”於冰冰拉着黃鶯道。這裡離於冰冰讀書的大學很近,她當然是一清二楚。
三人來到了這家小飯店,由於是在暑期,小飯店的生意不怎麼樣。張雲陽不把車子停在了飯店門口,帶着於冰冰和黃鶯就進了飯店。
飯店沒有包間,只能坐在大廳中。三人剛坐下就有一個四十多的
中年婦女過來了。“三位要吃什麼?”
低着頭看菜單的張雲陽不經意的擡起頭來,看到了這個中年婦女,兩個人都愣住了。
“雲陽?你是雲陽。”這個婦女驚訝的道。
“你認錯人了。”張雲陽在眼淚要流出來的時候,運了一下真元,臉色從驚喜變得冷冰冰的“我們點菜了。”
“雲陽是你,我怎麼能認錯了,沒想到你都長的這樣大了。”這個婦女看着張雲陽道,“媽媽我當年走也是不得已啊。”
張雲陽臉色漲的通紅,沒有想到還能遇上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還在這種情況下。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張阿姨。”於冰冰想起來了,當年張雲陽這個媽媽走的時候,於冰冰那是還小,但也能記住了。
“你是?”這個女人叫楊翠蘭,看着於冰冰有些疑惑的問道,她抹着眼淚坐到了桌子邊。
“我是冰冰啊。”於冰冰高興的道,“就是住在你家對面的。”
“哦,我想起來了。”楊翠蘭笑了笑,“雲陽你爺爺怎麼樣了,這麼些年你們過的還不錯吧?”
“真沒想到我們就在一座城市裡。”張雲陽冷冷的道,他心裡現在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這個母親,當年一走了之丟下了他,要不是有爺爺的話,自己就要去孤兒院了。說恨她,可是這些年來時時想起她。“我爺爺去世了,張家只剩下我一個了。”
“我回來也才半年的時間,”楊翠蘭低聲道,“這不就和他在這裡開了這間小飯店,本來是想去找你的,一直沒有時間。”
張雲陽聽到這裡心冰涼一片。這個女人半年前回到這座城市,到現在還說還沒有時間去找自己。還那自己當十歲的小孩子哄啊。那天這個女人要走的時候,還對自己說是上班去了,要自己好好聽爺爺的話,晚上回來給他帶好吃的。
“對了雲陽啊,你現在房子是住不完了?”楊翠蘭道,“我們現在回來還是租房子住的,你看能不能讓我們過去住啊?”
於冰冰和黃鶯兩人面面相覷,還有這樣的極品老媽,丟下兒子十多年了,見面就要房子。
“那棟房子說起來是爺爺的,當年你和爸爸只是藉助在裡面。”在心冷之後,張雲陽恢復了冷靜。“你有什麼理由現在要住進去。”
楊翠蘭一陣尷尬,“這不是沒有地方住嘛,我租房子怎麼也是要花錢的。住到一起我還能照顧你啊。對了,你現在大學畢業了吧?”
“阿姨,陽哥現在可不需要你照顧。”黃鶯也被氣的小臉發紅,“陽哥現在是大人了,不是當年小學三年級需要別人照顧。”
楊翠蘭臉上閃過一絲惱火,“雲陽這兩個女孩子那一個是你的女友啊,是冰冰這個小丫頭吧,你們兩從小就要好,真沒想到現在能走到一起。”楊翠蘭這是看出來黃鶯是張雲陽的女友,於冰冰是等着挖牆角的。
這是四人的卡座,張雲陽和黃鶯坐在一邊,於冰冰一人坐在一邊眼巴巴的看着張雲陽,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明白。楊翠蘭被黃鶯說的來火了,故意這樣反擊黃鶯。
“阿姨,鶯姐是陽哥的女友。”於冰冰在一邊有些傻乎乎的道,不過這肯定是故意的,她也看不起楊
翠蘭,想想陽哥十歲就沒了媽媽,真是好可憐啊。
“行了,”張雲陽那裡有心思在這裡和這女人都心機。“你要過去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是空着,你生養了我,給你提供住的地方也是應該的。”張雲陽說着丟出了一串鑰匙。這鑰匙在他儲物戒指中,坐在桌子後拿出來挺隱蔽的。
“翠蘭你怎麼和客人閒扯了?”在這個時候,從後面走出來一個壯漢來,這個壯漢有四十左右,明顯比楊翠蘭小的很多,他長的肥頭大耳,有一米八的身高,粗壯的和汽油桶一樣。兩隻牛眼正色迷迷的看着黃鶯和於冰冰。
“三元,這是雲陽,就是我的那個兒子。”楊翠蘭對這個大漢道,“雲陽這個是我後找的。現在還有一個男孩,應該是你的弟弟。”
“哼,我們走。”張雲陽對黃鶯和於冰冰道,“回家去。”今天出來還真憋氣。
那個叫三元的大漢不答應了,在他看來這兩個美女怎麼也要留下來吃頓飯,套套近乎,就是動手腳佔點便宜,這個小子還能說出什麼來。看着小子的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一定是吃軟飯的,這樣的事情他見識的多了,他有兩個朋友就是專門趕着個的。可惜他長的五大三粗,只有找楊翠蘭這樣的老女人了。
“站住,還有你這樣不曉得事情的小子。我鄭三元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怎麼說我也是你後爹了。”鄭三元說着就伸手去攔張雲陽。
哪知道他的手剛一伸出,眼前就是一花,接着臉上一陣劇痛傳來,還夾雜着一句,“滾你瑪德,什麼玩意啊。”鄭三元就被抽的向後栽去,一連撞到了好幾張桌子才站穩了。
楊翠蘭看到張雲陽一擡手,一個耳光就把鄭三元給抽的跌出老遠,還想是一個大人在抽一個嬰兒一樣的輕鬆。楊翠蘭急忙去扶住鄭三元。“你等着。”鄭三元甩開楊翠蘭的手,往後面廚房去了。
“你怎麼敢打三元。”楊翠蘭對張雲陽發火了,過來揮起巴掌就想去抽張雲陽的耳光。卻被黃鶯一把抓住了。
“阿姨,不要找難看。”黃鶯冷冷的道,那散發出的壓力讓楊翠蘭退後了幾步,不敢放肆了。
“張阿姨,你竟然爲了這樣的人想打雲陽?”於冰冰也怒睜着大眼睛,“那個人明顯就是一個混混滾刀肉。”
這個時候鄭三元拎着一把菜刀從廚房衝了出來,“你小子敢打我,今天我砍死你!”
楊翠蘭上前想攔住鄭三元,卻被他扒拉到一邊。“雲陽你快跑,他真敢砍的。”
鄭三元之前和楊翠蘭在山城開了一個小飯店,就是因爲砍傷了人,把手裡的錢陪的差不多才脫身。在山城呆不下去了,就跟着楊翠蘭來到了南都。這裡楊翠蘭從小長大很熟悉。
張雲陽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鄭三元張牙舞爪的揮刀砍了過來,他砍的是張雲陽的胳膊。砍頭劈胸膛他還不敢,那是要出人命的。這看胳膊嘛不過就是出點血,就是出了派出所,自己是他的後爹,屬於家中糾紛,最多自己是拘留幾天。
張雲陽一把就抓住了鄭三元的手腕子,一把就把他的手腕子翻了過來,那把鋒利的菜刀就架在了鄭三元的脖子上。“呵呵,你膽子不小啊,你猜猜我敢不敢把你的脖子拉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