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安然完美的打上一個結,一擡頭就看到蕭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她瞳孔一縮,急忙後退。拉開了距離,平復了呼吸,秦安然看着蕭樊:“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你要說的事情可與這有關?”蕭樊笑眯眯的看着安然,“王妃可是擔心了?不礙事的,本王身子強健,很快就能痊癒的。”秦安然不語,一雙眸子黝黑的盯着蕭樊。看到安然嚴肅地表情,蕭樊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錯,這傷有點來歷,三兩句交代不清。先去招待一下你的天行師兄吧。”天行師兄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說罷就大步走出去了。秦安然對着語氣不解,這……怎麼聽出一股醋意?一想到這個,趕緊的搖頭,把這想法甩出去。
另一邊,一個陰暗的密室,一個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對身前那個背影回覆:“主人,這次行動失敗了。”話音剛落,那人轉身就是一腳揣在黑衣蒙面人胸口,面容隱匿在黑暗裡,“廢物!”
酒宴上,蕭樊端起面前的酒杯,對着坐在對面的葉天行“既然是愛妃的師兄,就是本王的師兄。現師兄來今有要事處理想必要呆上一段時日,這久住客棧也是有諸多不便。本王西巷衚衕有一宅子,地方偏離了一點集市,雖有些偏遠,甚在安靜自在,宅內還有一個後花園,早年一老太醫種了一些藥草。要是不介意,就住那裡?”“如此多些王爺美意,草民就不推辭了,先乾爲敬。”蕭樊也拿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愣了一下,看向安靜坐在一邊吃飯的秦安然。什麼時候把他的酒換成了水?秦安然有感擡頭,看了一眼蕭樊,眼神下移到胸口的傷口,繼續低頭吃飯。蕭樊無聲的勾起嘴角。
“王爺,妾身先行安排人去打掃那宅子,方便師兄居住,你們慢吃慢聊。”等到木蘭青的裙角消失在門邊,蕭樊立馬換了一副神情,全然不見剛剛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了塵師太關門弟子,江湖人稱妙醫聖手,黑白兩道皆能買幾分面子的葉天行,果真不同凡響。”葉天行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淡然一笑,“王爺誇獎,不過一介草民而已。”話語聲消融在漸漸濃郁的夜色裡。
坐在轎中去西巷深宅的葉天行撩開窗簾,借晚風吹散酒意,看着外面沉靜的月色,空無一人的街道,半響對趕車的子規交代:“子規,明日你去一趟冥閣,派人查一下這個碩親王。”放下簾子,葉天行清朗的容貌浸入一片陰暗中,這個碩親王,不簡單。
秦安然早早的洗漱完,歪在牀上看手中的遊記。蕭樊走過老,一手抽掉了安然手中的書,皺眉“這麼看,這點亮傷眼睛。”秦安然沒有爭,順了他的意。“怎麼,愛妃,本王受傷不便,不給本王更衣嗎?”秦安然無奈起身幫他更衣,即便成親一月之久,她還是不習慣靠這樣近。一低頭解腰帶,蕭樊身上清冽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燙紅了她的臉。蕭樊俯視秦安然泛紅的臉和耳後根,心情大好。看來他的王妃還真是很害羞呢!
“說說吧,受傷的事。”秦安然坐在牀上,看着靠着牀的蕭樊。“這個是皇上派人做的,我的皇兄還是太不放心我了。不知愛妃可有什麼好主意?”蕭樊好暇以待的看着秦安然。秦安然皺眉思索,沒想到皇上居然對蕭樊下這麼狠的毒手,真是伴君如伴虎。天子生性多疑,要打消他的顧慮可不容易。蕭樊靜靜地看着秦安然,他突然覺得好像真的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似乎一輩子都嫌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