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上的小子遇聽到秦安然的話,眼睛瞬間發亮,瞬間又想到什麼,馬上又低下頭玩石頭。秦安然越看越奇怪,放下書,走到小子遇身邊。
“子遇,你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嗎?”秦安然撫着小子遇的頭,輕柔的問。
小子遇轉身,嘟起嘴豎起食指,對着秦安然“噓”了一聲,秦安然滿頭霧水,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姐姐太吵了,會吵到小寶寶的。”小子遇一本正經的“訓起了”秦安然。
小寶寶?!
“哪裡有小寶寶?”秦安然下意識的反問。
“就在姐姐的肚子裡啊!小琪說,只要子遇靜靜的,小寶寶就會和子遇玩……噓……”小子遇看着秦安然的肚子,說的一臉興奮,又想到小琪的話,馬上安靜了下來。
秦安然被小子遇的話雷的裡焦外嫩,硬生生的被鬧了個大紅臉。秦安然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小琪這都教了他什麼?她必須把小子遇歪曲的思想給扭正過來。
蕭樊來到靜月閣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幅景象,小子遇靜靜地依在秦安然的懷裡,秦安然拍着小子遇的背,柔柔的唱着兒歌,哄小子遇睡覺。
“靈山衛,靈山衛,幾度夢裡空相會。未曾忍心擱下筆,滿紙都是血和淚。靈山衛,靈山衛,一草一木皆憔悴。聞說靈山高千尺,難覓一朵紅玫瑰。靈山衛,靈山衛,多少情繫天涯內?日日空見雁南飛,不見故人心已碎。靈山衛,靈山衛,一年一度寒星墜。遙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誰?靈山衛,靈山衛,靈山何處無血脈?且聽夜半松濤聲,訴說昨日功與罪……”
夕陽裡,溫馨的一幕,是蕭樊久不曾見到的。秦安然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蕭樊,微微一笑。
午後。
“小姐,喝茶。”小喜鵲將煮好的茶遞給秦安然。
炎熱的夏季就要過去了,這幾天下了好幾場雨了。秦安然放下手中的繡品接過茶杯。
秦安然抿了一口茶,擡頭問小喜鵲,“棗泥糕點快沒了吧?什麼時候再去一趟糕點鋪?”
小喜鵲放下手中的茶具,點後說好。秦安然嫁進親王府已經一月有餘,蕭樊在府的日子的屈指可數,後院的那些女人近日也沒什麼動作。蕭予倒來過幾次王府,不過好像還在賭氣,每次見到秦安然都假裝沒看見。
相府和德慶侯府的親事已經成了京城津津樂道的話題。原來的太子妃成了世子妃,秦學書又一次成了話題的中心,名氣不跌反漲,京城的人都在猜測太子這次會不會插手搶妻。
“王妃,輕舞姑娘求見。”外間跑來一個小侍女稟告。
秦安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輕舞,蕭樊後院的女人之一,前身只是一個伶人,是蕭樊的酒肉朋友送進府的。秦安然坐在榻上,輕舞慢慢走進靜月閣。
“輕舞見過王妃。”輕舞在走到秦安然面前行禮,落落大方,毫不忸怩。
秦安然靜靜地打量她,輕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面若芙蓉,舉手投足之間進退有度,既不過分張揚又不畏畏縮縮,讓人心生好感。
“小喜鵲,煮茶招呼客人。”秦安然也是朗朗大方,讓輕舞在一旁坐下。
“王妃真是個直接的人,那輕舞也不和王妃繞彎子,輕舞這次來找王妃是有事相求。”秦安然的態度也讓輕舞心生好感,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
“哦?”秦安然頗有興致看向輕舞。
“輕舞可以做王妃的眼睛,輕舞來王府五年,算是熟知王府的一些人和一些事,輕舞可以幫王妃。”輕舞認真的看着秦安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