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山別墅內,喬爺正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一邊抽着雪茄,一邊瞅着自己剛完成的一副書法,筆墨還未乾,在燈光的照耀下,筆墨還有些閃閃的反光。
是一手狂放不羈的草書,上面寫着兩個大字:心境。
其實,對於喬爺這種權高位重的人物來說,早已到了修心養性的境界,平時也就是喝喝茶、練練書法,偶爾的時候陪陪自己的小三小四什麼的。
對於道上的事情,他已經很少親自過問了。
但是今晚,他卻是有些心神不定的。
又是抽了口雪茄之後,再看看自己寫下的這兩個字‘心境’,他不由得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姓王的年輕人呀……明晚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話意,突顯了喬爺的矛盾心理……
顯然,他其實是不希望王冬生死。
因爲這樣的年輕人,少見。
直到將一整根雪茄抽完,喬爺忍不住抄起了桌上的電話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決定給常鷹去了個電話。
對於自己的這個乾兒子,喬爺可是有愛又有恨。
愛是愛才。
恨是恨常鷹有時候太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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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爲在道上混的,太笨了也不行。
所以有時候,總是矛盾的。
像喬爺這樣的人,患得患失,很正常。
畢竟自己所打下來的基業不容易。
想想,這可是他幾十年的心血。
現在,基本上也算是洗白了。
因爲現在國內的百強企業之一的樵山集團,就屬於喬爺的。
基本上來說,喬爺現在也很少去參與道上的事情了。
但是,江湖永遠是村在的,所以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去過問一些道上的事情。
一會兒待電話接通後,電話那端的常鷹忙道:“乾爹,您還沒睡呢?”
喬爺聽着,也沒吱聲,沒回答這個問題,等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了句:“七爺今晚上有沒有找你呀?”
電話那端的常鷹有些懵然的愣了愣,然後回了句:“七爺今晚沒有找我。”
“哦。”喬爺應了一聲,然後說了句,“那沒事了。”
但,說着,喬爺又忍不住吐露一句:“對了,明晚……”
話說一半,喬爺又是忙道:“算了算了,沒事了。”
隨即,喬爺掛斷了電話。
只是這會兒,電話那端的常鷹可是迷糊了,因爲他不知道喬爺到底什麼意思?
常鷹在想,明晚……
想着想着,常鷹也只好給荔灣的牛哥去了個電話,問問他知道明晚有什麼重要的行動沒有?
荔灣的牛胖子則道:“七爺也沒有找過我,我不知道明晚有什麼行動?”
“……”
這會兒,王冬生已經離開了華澳夜總會。
七爺瞧着王冬生離開後,他扭頭瞧了瞧阿鹿,也就是那位鹿哥……
阿鹿也在會意地瞅着七爺。
隨即,七爺說了句:“明晚就看你和阿豹的了。”
阿鹿忙道:“七爺,您就放心吧!”
七爺則道:“要是明晚那個姓王的小子還死不了的話,那麼……他在廣珠……將無人能敵了。”
聽着這話,阿豹則是一聲冷笑:“七爺,就那個姓王的小子有那麼厲害嗎?”
七爺則道:“不要小看了他。無論是論功夫,還是論陰謀,你和阿鹿都不是他的對手。其實喬爺是不想他死的。只是喬爺也沒有辦法。爲了能穩妥拿到天河那塊地,喬爺也只能這麼做了。”
“……”
這會兒,王冬生正驅車回雲星村。
已經是夜裡一點來鍾了,整座城市早已安睡了似的,變得有些冷清、有些淒涼似的。
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與車輛了,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還在昏昏暗暗的亮着。
途中的王冬生,一邊開着車,一邊鬱鬱不樂的皺着眉頭……
他似乎有了一種預感,明晚肯定得出事?
但,他也知道,明晚他若是不去,也不行。
明晚的行動,他是必須去的!
因爲他要是不去的話,七爺是沒法向喬爺交代。
這顯然是喬爺的意思。
所以明晚不管是刀山火海,他王冬生都必須得去!
作爲道上混的,這也是江湖規矩。
再說了,明晚的行動目標是攣老三,名義上可是替他王冬生出氣的,所以他豈能缺席?
說白了,他現在就像是被逼到了一個死衚衕裡。
想要從這個死衚衕裡出來,還得看自己的造化。
……
一會兒,待回到雲星村後,在經過北街時,王冬生忍不住朝雲星公寓看了看,瞅着三樓的那間房早已是黑燈瞎火的,他便在想,這會兒美娜姐應該已經睡了?
要是沒睡的話,他還有點兒想去再與她激晴一回。
因爲那滋味實在是太奇妙了,意猶未盡。
現在想想盧紫妍曾經問他,你知道什麼叫女人味嗎,他現在想說美娜姐那樣的女人最有女人味。
想到盧紫妍,這總是王冬生心頭的痛。
因爲至今都未能與盧紫妍聯繫上,所以也不知道盧紫妍現在究竟怎樣?過得好不好?
雖然上回沈之北告訴他,說是盧紫妍被安排去了東北那邊的某個部隊,但是至今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取得任何聯繫。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再見見盧紫妍。
畢竟自己所欠的可不只是一條命那麼的簡單。
一會兒,待他回到南街的平西公寓,發現胥勇那犢子還沒睡,還在等他。
瞧着他回來了,胥勇那犢子忙是樂嘿的迎上來:“生哥,那個……俺查到周少宇的住處了,那裡守衛森嚴,不容易進去。”
王冬生則道:“這事先放一放吧。過了明晚再說。”
胥勇不由得一怔:“生哥,明晚……啥意思?”
王冬生也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明晚你去華庭KTV那兒安排一下工作。那幾個潮汕佬在那兒,一直也沒有去管他們,你明晚去好好管管他們。過幾天咱們就正式重啓華庭KTV了。”
顯然,王冬生這麼的安排,那是因爲他不想胥勇去參與明晚的行動。
因爲明晚可能會是一場生死之戰?
他不想領着胥勇去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