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王冬生陪着秦芳一起乘坐公交車到了大地影院,這會兒天色已晚,已經開始是華燈初上之景象。
廣珠的夜景總是那麼的美,美得好像一個嬌麗的美婦一般,令人迷醉。
而對於王冬生這種沒啥情調的狗犢子來說,每當華燈初上,他感覺到則是一種迷茫。
因爲他感覺不到自己在這座城市的存在感。
甚至隨時都有一種擔心,那就是擔心自己或許只是這座城市的過客。
目前來說,雖然住在錦繡花園,但卻也只是寄人籬下,那兒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如今再瞧着鬧市區的過往美女或者美婦,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貌似已經習以爲常。
那些女人再美,也不過是隻能養養眼罷了。
而她們則是不會關注到一個狗犢子的存在。
唯有身邊的這個女孩跟自己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關係。
此刻,秦芳扭頭瞧了瞧他,瞅着他那副悶葫蘆的樣子,她又是有些生悶氣地嘟嚷着嘴,忍不住說了句:“呃,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吧?”
王冬生這貨愣了一下,感覺也是有點兒餓了,然後也只好回道:“那好吧。”
隨後,他們倆也就去了影院對面的麥當勞。
走進麥當勞後,秦芳則道:“你去排隊買餐,我去佔座。”
“好吧。”王冬生也只能這麼的回答着。
關於麥當勞這玩意,他還是頭一回吃呢,也不知道點啥,只好隨便點了兩份套餐,花了將近一百塊。
對於一個狗犢子來說,這錢花得可有點兒心痛,心想麻痹的,這也沒啥玩意,就他瑪快一百塊了,夠他瑪老子吃好幾頓快餐了。
而對於秦芳來說,要的就是這個氣氛。
似乎熱戀中的女孩子都這樣,逛逛街,吃吃麥當勞,看看電影,拉拉手,到了個沒人的角落熱~吻一番。
啃完兩塊雞翅,再啃了個漢堡之後,對於王冬生這犢子來說,也只是個半飽,但也只能這樣了,再去買一份的話……忒貴,麻痹的,還是算球了吧。
當他掏出煙來,剛叼上一根菸,秦芳就忙是白了他一眼:“這裡不能抽菸。”
“那……”王冬生這貨一愣一愣的,顯得有點兒尷尬。
秦芳又是白了他一眼:“要抽出去抽。”
忽聽這話,王冬生這貨也就忙道:“那我出去抽菸了哈,你先慢慢吃。”
一邊說着,他這貨一邊就起身外出走了……
秦芳瞧着,又是鬱郁地嘟嚷着嘴,哼,死烏龜,真是一點兒情調都沒有啦!人家自己吃,還要你陪着幹嘛呀?
而王冬生那貨已經出去了,往麥當勞門口一站,點燃了一根菸來。
一邊吧嗒着煙,一邊瞅着夜空下這燈紅酒綠的街景,他則是感覺有些迷離地皺了皺眉頭,像是覺得今夜無處安放。
於是,他也就開始想瑤溪村,想秀蓮嬸,想二丫……
突然回想一下,貌似還是那個鳥不拉屎的破村子給了他一種歸宿感。
因爲那兒纔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於是,他在想,等自己有錢了發達了,還是衣錦還鄉。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盧紫妍,想到了趙二狗,趁着這會兒,他忍不住給遠在青川的沈之北去了個電話,問了問趙二狗的事情。
沈之北告訴他,關於趙二狗的事情正在辦理當中,預計國慶過後,趙二狗就將被送往西南軍區。
忽聽這個消息,王冬生這犢子忍不住打心裡的樂了,嘿——
這應該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由於一時高興,待掛了電話後,他又忍不住給胥勇那犢子去了個電話,問問他在華庭KTV的情況。
服務行業,國慶期間自然是沒有假放,所以胥勇那犢子也就在電話裡一陣吐槽。
兩人擱電話裡打了一陣屁之後,這會兒,秦芳也從麥當勞出來了。
秦芳瞧着他正好掛斷電話,她不由得疑神疑鬼的、帶點兒醋意的問了句:“給誰打電話呀?”
“朋友。”王冬生回了句。
“什麼朋友呀?”
“哥們。”
“到底是哥們還是朋友呀?”
王冬生那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瞧了秦芳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秦芳則是鬱郁地衝他翻着白眼,又是嘟了嘟嘴:“哼,我現在是你女朋友,問問不行呀?”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回道:“就是給一個哥們打電話。你不用那麼緊張,像我這種犢子,也就只有你這丫頭傻纔會喜歡我。”
這倒是使得秦芳忍不住撲哧一樂:“呵——”
完了之後,她略顯羞澀的瞧了瞧他,然後只見她主動的、默默的伸手過來,不聲不響的牽住了王冬生的手。
在牽手的那一剎那,反倒是王冬生那貨像是個羞澀的女生似的猛的一怔,像是整個世界都就此融化了一般。
尤其是在彼此十指交叉地牽着手時,他甚至都有點兒僵化,像是被電了似的。
這種與女孩子牽手的感覺,確實是非常的奇妙。
然而,彼此牽手走了一陣之後,王冬生這貨突然心想,老子是想要跟她分手的,怎麼還牽手了呀?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沉浸在這等初戀似的感覺中,學會慢慢的享受這一切。
對於他這狗犢子來說,這應該就算是他的正式的初戀了。
但,這份戀情能維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其實,對於秦芳來說,她也不知道能與王冬生維持多久的戀情關係?
之後,兩張電影票,又花了王冬生一百塊。
對於他這狗犢子來說,真是太他瑪德心痛了,心想麻痹的,戀愛真貴,不戀了行不?
想想也是,這玩意處處都是錢。
最後從走進電影院,到走出電影院,具體都放映了啥,貌似他倆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擱在電影院內的一個黑角落裡,兩人一直在卿卿我我的,反正又是親又是摸的,就差那最後一步了,不過最後一步在電影院內也不好進行。
剛出電影院,秦芳就羞說了一句去趟洗手間,因爲剛剛在電影院內被王冬生又親又摸的,鬧得她那兒早已是溼噠噠的一片,有點兒氾濫成災的跡象了,所以得趕緊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擦拭乾淨,否則難受。
事實上,王冬生這貨這會兒也難受,因爲剛剛在電影院內那激晴似火的,他一直也只能是硬扛着,也不好意思再往最後一步發展,畢竟影院內那麼多人呢,所以想想,都足足硬了近一個來小時也不能那個啥,能不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