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恆看到這一情況,心裡也是一陣慌亂,看說話之人,他似乎並沒有見過。
“怎麼回事,這人事先你沒打點好嗎?”孫恆小聲的對着屠笑說道。
“在我排查情報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這個人,據說是失聯很久了,所以我以爲他不會出現在葬禮之上,就沒讓手下的人去聯繫,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突然出現在那。”屠笑然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孫恆也不好斥責屠笑然,雖然他是負責情報工作的,但是想要對所有人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簡直是天荒夜談,只是這麼一來恐怕這局面就更不受控制了,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廖慶柔的身上。
“你憑什麼質疑我的身份?”廖慶柔蹙了蹙眉頭,對着面前的男人說道。
“我憑什麼,就單憑我跟黃澤這麼多年的感情,足以可以證明,我前幾個月纔看見過真正的黃雅長什麼樣子,你這個冒充的假貨,還敢在這兒理直氣壯的說?你對的起天地良心嗎?”那男人顯然是不打算給廖慶柔任何狡辯的機會。
“呵,你這人說話可真好笑,我來送我父親一層,怎麼就成了我對不起天地良心呢?話說的可真好聽,見過我,我怎麼就沒有見過你呢?有本事就拿出實際的證據來,不要再污衊別人,或者說你想要分一杯羹就早說,我不給你就在這兒支支吾吾的,裝瘋賣傻的,一把年紀,有什麼意思嗎?”廖慶柔鎮定下來,義正容辭的說道。
被廖慶柔這麼一激怒,那男子也坐不穩了。“哼,我堂堂一個華夏信息部部門的總領,需要 貪你這麼點小錢嗎?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說你是黃澤的女兒那試問,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嗎?沒有吧,沒有你在這兒跟我編什麼笑話,博人同情呢?”
“還是說你來到這兒是爲了一些什麼目的啊,厚臉無恥到你這份上,還做什麼女人?黃澤和我兄弟情深這麼多年,我和他的感情在軍隊裡可是鐵棒子,你今天故意在這兒插一腳,來挑撥我倆之間的關係,大家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查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時候所有的事情就水落石出了。”看廖慶柔沒說話,那男子繼續說道。
話音剛落,場上大部分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前一秒還對廖慶柔身份堅信不疑的人後一秒就開始大力渲染了,這時代牆頭草可真不少,都是倆面三刀沒什麼好東西。孫恆長嘆了一聲
“你知道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人是誰,還有印象嗎?”孫恆小聲的問了一句。如今必須要掌握對方所有重要級資料纔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個人我好像有一點印象,是叫席陽吧,據說是華夏高級機密的情報科科組長,我之前開會的時候也見過他,他和黃澤的關係傳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大概就是,忽遠忽近把,平日裡頭好的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喝上一天,可有時候又因爲政治不和大打出手。”停頓了會繼續說道“不過席陽失蹤這一件事有些
蹊蹺,據說失蹤的這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人能聯繫到他。”
孫恆滿意的點了點頭,作爲白色基地最主要的情報收集員,屠笑然能在一分鐘之內記得請三千多字的文章,而且過目不忘,單憑這一點就讓不少人羨慕不已。而也是因爲這一點孫恆纔敢如此放心把這把交椅送給屠笑然。
孫恆假裝去廁所的時間,儘量壓低聲音,對着傳達器影影約約說了幾句話,但是信號不太好,可能發射出去的後果有點模糊,不過幸好廖慶柔還能聽得到,而且成功的把話給轉述出去。
“查?我對你這種人渣有什麼可查的,你倒賣軍火,私自挪用公款,聚衆賭博,單憑這幾點你就沒有資格讓我在你身上下半點功夫,與其有這個時間在這兒指責我還不如想想你要怎麼辦?況且你的信譽不單單是陌生人信不過,估計就算是你身邊人都無法相信,失蹤了二十多天的時間,誰知道你去了哪裡有幹了些什麼。一個亡命之徒,真以爲我不說就永遠沒有人會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了嗎?”
看到廖慶柔氣勢洶洶毫無畏懼的一番話,席陽心裡倒是有點顫抖了,估計剛開始還以爲想找一個軟柿子捏捏,結果沒想到算是遇上一個硬茬,不過他要是知道這 翻話是孫恆告訴廖慶柔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高估廖慶柔的真實實力了。
“哦原來那個就是情報科的科局長啊,據說把那些共用資金全都歸納於自己囊下呢。”甲道。
“我記得了,是不是那個失蹤了二十多天,突然回來那個,不過這一切怎麼可能會這麼蹊蹺,肯定是出去做什麼虧心事了。”乙道。
“你們這麼說我也覺得是,算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和這種人相處了,什麼時候被賣一刀都不曉得呢。”丙道。
所有人的重心又開始往廖慶柔那邊倒,簡直就是牆頭草,看那邊形勢樂觀就去那邊,對於這種人孫恆表示無能爲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情況不對,席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憋着氣,又坐了下來。委屈的嘴巴一度一度的。
葬禮的主持人是孫恆,所以到了現在也就只有孫恆出去維持大局了。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是黃老的葬禮,我希望大家帶着一顆懷念之心去祭奠黃老,而不是說把這兒鬧得雞飛狗跳,既然你說你是黃老的女兒,那我也不多說,請入座吧,等葬禮過去之後,大家再做定奪 ,你看可以嗎?還有席總,你也別生氣,大家爲的都是讓黃老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是吧。”孫恆只好出來打個圓場,這樣再也沒有人敢多說半句,在背後嚼舌根了,畢竟孫恆說的沒錯這是黃澤的葬禮,在這種地方上公然喧譁,這是對黃澤的大大不敬。
到時候風聲要是放出去說一派人聚衆在黃澤葬禮上打了個你死我活的,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戲,來譏諷他們呢。
倆人同時冷哼一聲,廖慶柔按照規定行事,也沒有再做多推遲,安靜的坐了下來。
可
就在孫恆拿起話筒想要宣佈正式開始的時候,屠笑然突然間小碎步跑到她身邊,行了個軍禮,靠近耳邊。
“剛剛老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阿姨送中午飯的時候發現黃雅突然跑了,現在不知去向,不過應該出來沒多久,老錢猜測他會來這兒參加葬禮,你看怎麼辦,從出發到現在,估計還有倆分鐘就到。”屠笑然擔心的說道。
“你現在現在外面等着千萬不能讓他進來,黃雅知道我的小把戲肯定會找別的出路,到時候。”說到一半,孫恆突然卡了了一下,沉默了半會“算了,別去了,你還是坐在這兒吧,就算你去了未必能阻止得了他。”孫恆無奈的說道。
黃雅之所以逃出基地到這來,想必也是太想黃澤了,黃澤生前對他這麼好,死後他總不能連黃澤最後一層都不送,這就真的違背了他的意願。
況且黃雅和孫恆認識這麼久,孫恆想做些什麼,黃雅肯定知道,而且他能這麼大膽跑出來,肯定是下足了決心纔會這麼做,否則按照黃雅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做這麼冒險的事。所以就算屠笑然出去攔截他,也未必成功。
只怕到時候好事變壞事,黃雅突然間發火,把所有的事情都吐出來,那問題可就大了,畢竟只要是女人發瘋,肯定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孫恆是深受同感。
可怕就怕,黃雅來的這麼突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席陽現在又盯得這麼緊,是被認出來的話,恐怕牽扯甚廣啊。
“要不我現在外面看看,要是能成功把他攔下來的話,我就告訴他現在的情形怎麼樣要是我無法成功攬下來的話我就只能讓他進來了,我等會會叫一些人在外面駐守着。”屠笑然突然說道。
“恩,那就這樣吧,就算他進來也只能讓他到外面去看,等會我們會進行封棺,他要是在外面的話就能看到清楚一點也算是能送黃澤最後一層,不過裡面沒有人,真正的屍體還在M國那邊,來不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是尋求心理上的安慰而已。要是看到他就這麼跟他說吧。”孫恆細細的說道。
說完轉過身子正式舉行葬禮,默哀,鞠躬,悼詞,一連竄服務下來,足足花了倆個多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屠笑然是不是真的成功把黃雅攔截下來了,孫恆在大廳看了這麼久,也沒看到黃雅的身影,感覺到有些奇怪和驚訝。
直到結束那一刻,屠笑然才從裡面進來。
“怎麼了,你是看到黃雅了嗎?他現在在哪裡,安頓好了沒有。”孫恆頗爲緊張的問道。
“黃雅?我沒有看見他啊,他不是進來着了嗎?”屠笑然睜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他還以爲黃雅進來了,所以纔沒有看見他的蹤影。
“不對,黃雅沒來這兒也沒有回基地,他現在能去哪,不行你趕緊去找他回來,這裡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處理,你務必記住一定要把它帶回來,你在這附近兜兜,他應該不會跑到哪兒去的。”孫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