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人談到禮物,白玫站起身,連忙告辭:“對了,星辰,我想起還有文件沒處理,先走一步了。”
“恩!去吧。”花星辰現在巴不得白玫走呢,酒喝到了這個份上,已經進入了“吹牛時間”,白玫坐在這裡,牛吹得不利索。
等白玫剛走,花星辰一隻手按在了綠色的包裹上:“墨老闆,你說!白姐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墨止瞧着禮物,很誠懇的分析:“明天好像是光棍節對吧?光棍節送禮物,這有點意思哎,她是光棍,你也是光棍,這不就是說,一起唄。”
“我呸!你腦子你別亂琢磨,幹啥了就一起?我們是正經人,牽手都沒有呢。”花星辰其實也不是沒幹過出格的事情,那天下午,拉開了洗澡間,瞧光了?
墨止聽了,哈哈大笑:“我說的脫光,是脫掉光棍節的帽子,你想哪去了。”
“哦!哦!你接着說。”花星辰擡了擡手,讓墨止繼續分析,好歹這位也是過來人。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喜歡你,另外,有沒有更加明顯的意思,要看你這禮物到底是什麼了。”墨止灌了一大口酒:“對了,禮物是什麼?”
“我特麼哪裡知道啊!又沒打開看。”花星辰拍了拍禮物盒子,說。
墨止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唉!你不懂女人的心,實在不懂女人的心。”
這一點是真的,花星辰從醫術,十六歲前,別說女人了,母豬都沒看到過十條,去哪裡懂這些雌性動物的心去?
他擺出一副虔誠的模樣,說:“那你跟我講講唄。”
“講講可以。”墨龍一伸手,將袖子捋了起來,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飯錢,該給吧。”
“給,你個守財奴。”花星辰從錢包裡抓出一疊票子,拍在桌子上。
墨龍笑眯眯的收起了錢,得意洋洋的說道:“行,給你講講,這女人送男人禮物,大多是希望當面拆開,你說古代的人,送你一手娟,手絹上還要寫首詩——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他又說:“你說古代的女人都這麼奔放,何況是現代女人呢?再何況,白博士那是吃過洋墨水的女人,我可聽說外國人都是當面拆開禮物啊。”
“唉!對啊。”花星辰拍着腦門,懊惱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你要想到了,辦公室裡面就把事情給辦了。”墨止又開始粗俗了:“嘖嘖,一男一女,還特麼是辦公室戀情,這畫面,太美。”
“哎呀!”花星辰有些不爽了:“我腦子怎麼這麼笨呢?太笨了。”
花星辰有些不爽的說道。
“還說啥,拆開禮物瞧瞧,到底是什麼玩意。”墨龍也有些好奇了,慫恿着花星辰。
花星辰藉着酒精,開始打開包裹。
包裹外面一層綠色油紙撕掉後,裡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
紙盒子的包裝很嚴實,被透明膠裹了一圈又一圈。
“估計是個精貴玩意。”墨止歎爲觀止:“這白博士,對你挺上心的。”
“那必須的。”花星辰藉着酒勁,吹的牛自己都不敢相信,面對嚴嚴實實的包裹盒子,他採用華夏快遞公司的作風——暴力拆遷。
二話不說,花星辰一頓亂撕。
沒個兩三下,東西出現了,是一個錫紙盒的小包裝。
花星辰將錫紙盒撕開,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玩意,和一封信。
“這是?”花星辰將粉紅色的玩意拿在手上,抖落抖落,像是一張人皮。
他和墨止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說出了這個粉紅色人皮的學名和外號。
“充氣娃娃!”
“電麻比!”墨止和花星辰同時有一種大笑的衝動。
緊接着,兩人真的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送你一個電麻痹,哈哈哈,笑死止爺了。”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啊,她會送給我一個充氣娃娃。”花星辰也笑的前俯後仰的,突然,他站起身,將布娃娃砸向了墨止:“我你媽!你忽悠老子拆的,丟不丟人。”
墨止依然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笑:“哎喲喂,你們年輕人玩得挺溜啊,這玩意都互相送,哈哈哈!”
邊笑,墨止還發現了一個新大陸:“咦!小哥你看,這裡吊了銘牌,估計是白大夫寫的。”
“是嗎?”花星辰想搶過充氣娃娃,但墨止已經將銘牌上面的話,讀出來了:“來自領導的問候,祝你每個孤寂的夜裡,不再寂寞,噗!”
墨止噴了一大口酒:“哈哈,小哥,你沒戲了,送你一個電麻痹,這就沒戲了。”
“你能不能文雅一點,文雅一點?”花星辰本來氣就不暢快。
“話糙理不糙,這要是真對你有意思,送的就是真麻比,現在送你一個假的,你還不懂意思嗎?”墨止用眉毛挑着花星辰。
花星辰懶得搭理,將充氣娃娃塞進包裹裡面,胡亂的卷在了揹包裡面,出了門。
“小哥!常來玩哈!順便下次告訴你墨老哥,充氣娃娃是個啥滋味。”墨止經常去***,但玩這假的,那還要真是頭一回。
“滾!”花星辰回頭吼了一句。
“哈哈!哈哈!”墨止大聲的笑道。
走到了馬路牙子上,花星辰給白玫去了個電話。
“喂!星辰?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白玫嗤笑着說道。
“姐姐!我的名譽掃地了,我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花星辰了,現在我覺得我就是潘金蓮……不是,是西門慶。”花星辰都快哭了,今天因爲女人,被調戲了兩次。
“哈哈!”白玫在大笑中收了線。
她在電話裡面是笑着的,但實際上,她並沒有笑:“唉!錯過了一個機會。”
這個充氣娃娃,如果是花星辰單獨打開的,那是一個意思,但如果是墨止和花星辰一起打開的,只能說事情就變味了。
“唉!等下一次機會吧。”白玫很不高興,這次別出新意的表白,到頭來,竟然成爲了一場鬧劇。
……
由於今天丟了兩次人,花星辰決定要先平復一下心境,他開着車子,到處閒逛着。
這閒逛不打緊,偏偏他今天心神不寧,出事了。
他開着車子,繞過黃杜街的時候,發生了一場交通意外。
黃杜街和瑞安街交叉成十字。
雖然是十字路口,可是視野並不寬廣,原因是瑞安街正在重建,在十字路口處,兩邊都擺放了維修道路時候拉起來的綠色的鐵簾子。
鐵簾子出伸出來一截,擋住了花星辰的視線。
如果放在平常,花星辰肯定會減速,緩緩通過,可今天丟了兩次人,腦袋都是個木的,減速的念頭,也就沒想起來。
呼呼的車子過去。
哐當,和一輛勞斯勞斯的銀刺撞上了。
“我去!這不是破一點財啊。”花星辰下意識的閃過這個念頭,當然撞了人家的車,就得賠錢。
他沒想着跑,拉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剛下來,他就傻眼了,勞斯勞斯的車牌號是11111,這麼牛的車牌,全名揚城只有一個,是花星辰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高價拍賣下來,送給他的。
現在這車牌,竟然掛在了別人的車上。
“不至於吧?老爺子,你這人走茶涼。”花星辰和花滿樓雖然斷絕了父子關係,但你這說賣了車牌,就賣了車牌,太不仗義了吧?
越是這樣,花星辰還就越不走了,他要看看,到底是那個小王八犢子,敢用哥曾經這麼風騷的車牌。
他背手負立,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下來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衝花星辰鞠了一躬:“少爺,對不住,撞你車了。”
花星辰又傻眼了,這位就是花家的司機老樑。
老樑是專門給花滿樓開車的。
見到了老樑,意思就是——爸爸在車上?
花滿樓這時候倒有些想走的意思了:“那個啥!我先走了,老樑,這次車禍是我的原因,下次打我電話,請你吃飯。”
說着,花星辰就要往車子裡面鑽。
“小兔崽子,跑哪裡去?給我回來。”花滿樓站立在車門口,瞪着花星辰。
剛纔花星辰心裡還有些打怵,但是現在,他不怵了,昂首闊步的站着:“我哪裡都不走,你別訓我,現在咱們爺倆,不是爺倆了。”
“嘿!”花滿樓倒是笑了出來,用嘴巴努着花星辰:“小兔崽子夠絕情啊!”
“是你先絕情的,我媽,還是我親媽,但我爸,已經不是我爸了。”花星辰冷冷的說道。
“最近日子過得下去嗎?過不下去的話……”花滿樓重重的拍了一張銀行卡,拍在了花星辰的奔馳車頭上:“這裡面有一千萬,先拿着花。”
花星辰一把將銀行卡給打掉了:“我不要你的錢!我淨身出戶,就絕對不會再要你的錢!還有,你別忘了,我離開家那一天的誓言。”
“給你小子記着呢,你說資產上要超過我,三年之內,讓我正視醫生這個行業。”花滿樓笑眯眯的說道。
“記着就好!總有一天,我要像你證明,我花星辰厲害,不是因爲我有一個好爹,是因爲我本身就很厲害。”花星辰鑽進車子裡面,調頭就走。
花滿樓也回到了車子裡面,一直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哈!我兒子就是我兒子,這性格,這脾氣,全名揚都找不出第二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