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來,出來陪我抽根菸。”花星辰走向門外,絲毫沒有把墨問放在眼裡。
白姐衝墨問鞠了鞠躬,也追了出去。
剛剛到門外,白玫就說道:“星辰,這有外人在場,你出來抽菸只怕不好吧?”
“什麼抽菸啊。”花星辰雖然這麼說,還是點着了一根菸,說道:“白姐,我是要給你傳授個竅門,要不然下一把你們還要輸。”
“哦?”
“我跟你說,你第一局輸在什麼地方?不懂得看人?你瞧那許大媽,穿着一般,每句話都是怕花錢,再看她的整體風格,應該是農村過來的,農村過來的人,哪聽得懂你得術語啊!”
花星辰又說了:“反倒是墨小石,這個傢伙醫術不怎麼樣,但人精明,一下子猜中了要脈,句句話接地氣,那大媽也理解了,說的病情也特別的符合了。”
“哦!你們中醫的問還要具體分人啊?”
“這不廢話嘛!看菜下飯,對人說話,中醫的問不是單純的問,裡面涉及到的東西,複雜着呢。”花星辰的教訓,當得上字字珠璣。
白玫點了點頭:“下一輪我有把握了。”說着她就要回會議室。
花星辰叼着煙,兩隻手將白玫給拽了過來:“姐姐,你有什麼把握啊!我還沒教你呢。”
“啊?還有什麼好教的?”
“當然有了。”花星辰說道;“中醫四大學問,望聞問切!其中最考究的就是望!那個墨小石,不學無術,絕對望不出什麼東西來,但你肯定可以,你是有真才實學的。”
“不知道啊!”白玫一臉的茫然:“我也覺得你們中醫的望好神奇,經常看你只用一眼,就能瞧出病人的毛病來。”
“你也可以!這個在於實踐,看的人多,自然就會了。”花星辰曾經爲了訓練望氣術和望這門學問。
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看照片,看那些照片上的病人,到底是什麼表徵。
除了看照片,他還看視頻。
當然,他這麼高深的技巧,不是一朝一夕練得出來的,但是對付一個不學無術的墨小石,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啊?”白玫還是茫然。
“吶,我教你哈,望,千萬別一上去就給病人定死了,只要看個輪廓,然後腦海裡面仔細回憶,回憶曾經見過的相似病人。”
花星辰又說:“想起了相似的還不行,在比對不一樣的地方,慢慢比對下,病人的病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白玫腦子裡面過了一陣,拍了拍花星辰的肩膀:“星辰,你真的好神唉。”
“哈哈!你先去吧,我抽完煙再進去。”
花星辰趴在門口抽着煙,沒聽到那墨問洪亮的聲音,他就知道,這一局,白玫贏了。
他觀察墨問,屬於好大喜功的老派人士,贏了就使勁嘚瑟,輸了就默然不語,要不然就找藉口。
這種人,他見了很煩。
等他再次進去的時候,看到白玫那興奮的臉孔,他就知道,白玫確實贏了。
這一局,白玫不光贏了,而且贏得漂亮,她完美得望出了病人的病症。
至於墨小石,就差的遠了,根本沒有望出個大概來,寫的結果也是相隔十萬八千里,牛頭不對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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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問咳嗽了一聲,說道:“唉!司馬院長,這一局,你們白博士的運氣挺好啊。”
“哼哼。”花星辰猛不丁的冷笑起來;“你們贏了就是本事,我們贏了就是運氣,這雙重標準用得,如火純青啊。”
“放肆!”墨問紅着臉,訓斥道。
“哈哈!”花星辰搖了搖頭,靠在椅子上面,閉着眼睛,他看都不想看到墨問。
墨問被花星辰拆穿了,又強硬的辯解道:“其實吧,我不是說白博士運氣撞上了,我說她運氣好的意思是——我孫子墨小石,年紀尚小,閱歷不足,在望這個方面很吃虧。”
“但某些人曲解我的意思,讓我也難堪啊。”墨問到底薑是老的辣,竟然自圓其說。
司馬長空並不拆穿,表面上數落着花星辰:“我們這位花主任,平日裡閒散慣了,沒規沒距的,衝撞到了墨老哥,我給你賠罪。”
他的心裡其實是說:花星辰,好樣的,這種虛僞的老頭,就要你這樣的人來擠壓他!
墨問擺擺手:“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墨龍一旁對父親墨問說道:“爸,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小哥,叫花星辰,我和他認識,他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
“恩!本事尚可,心性還要歷練,司馬院長,咱們直接第三輪吧。”
“好!”
司馬長空再次拿着病歷單:“這次的病例,是已經診斷好的,但屬於疑難雜症,需要二位破解。”
“恩!”白玫點點頭。
墨小石心裡有些慌,他的確不學無術,雖然對中醫有些理解,但還達不到包治疑難雜症的程度。
白玫抽出了一張病例。
“王小虎,男,病情,帕金森!”
聽到帕金森三個字,墨問已經開始堆起笑容了,要知道,昨天,墨小石纔給他看了一張醫治帕金森的藥方,那藥方的精妙程度,絕對不會是白玫這樣的西醫想得出來的。
白玫拿過了病例,又放在了桌子上面,垂頭喪氣的說道;“帕金森,只能遏制,不能治癒,治癒,我沒有辦法。”
司馬長空點點頭:“的確,這是現在一大難症,白博士束手無策,也沒什麼可丟人的!”
哈哈哈哈哈!
房間裡頓時想起了一陣爽朗的大笑。
笑聲是墨問傳出來的,他一隻手掏出一張藥方,遞給了司馬長空:“司馬院長,這是墨小石昨天給我的一張藥方,出自古籍《金石集》,你看看,對付帕金森,是不是有奇效啊。”
墨問趾高氣昂的收回手,平靜的坐着,等候司馬長空對自己和自己孫子的誇獎。
司馬長空的醫術雖然不怎麼樣,但醫學的眼光確實不錯,他仔細的打量了一陣藥方:“厲害!厲害啊。這種想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有戲嗎?治療帕金森?”
“何止是有戲!我看絕對是管用的。”司馬長空有些激動的說道。
墨問點了點頭,站起了身:“這藥方,可是出自我孫子的手筆啊。”
坐在一旁的墨笙雨總算是知道爲什麼自己不受器重了,如果說墨小石真的寫出了這個方子,只怕醫術還在她之上。
司馬長空看了一眼墨小石:“天縱奇才,墨家香火,長盛不衰。”
“哈哈!”
墨問在房間裡面踱着步子:“我一直就告誡我的子女後代,教育程度越高,不代表你越厲害,一定要有真本事,墨小石今天在這裡,戰勝海龜的留瑞博士,我很欣慰。”
“白博士,今天你輸了,雖敗猶榮,畢竟我們墨家在名揚……名氣……”
墨問正自吹自擂着,放肆的打壓着對手,非常符合他“緊握刀鋒”的那副聯子。
可惜,花星辰硬生生的打斷了墨問的話:“你這算不算對我白姐的侮辱?”
“唉?小夥子,不要張口閉口就提侮辱二字。”
“那你別說啊。”花星辰冷笑道;“你說我白姐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我說你這老傢伙這些年的眼睛白長了,一雙瞎眼,要着幹什麼?挖了算了。”
“放肆!”
墨問氣得渾身發抖:“司馬院長,想不到你手下的人,素質全無,怪不得你們名揚中心醫院最近一段時間非議纏身!”
“哈哈!我們名揚中心醫院,到底如何,你管不着。”花星辰的寶劍既然出鞘,那麼不見血是收不住的。
他繼續說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孫子,拿着我的藥方,到處招搖撞騙,也虧他做得出來!也虧你們信得了。”
“什麼?這藥方是你的?”墨問有些不敢相信。
“哈哈!如假包換。”花星辰底氣十足。
突然間,墨小石衝花星辰嚷嚷道:“怎麼會是你的?這是我冥思苦想了好幾年,纔想出來的方子,在寫成這個方子的期間,我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但我還是一一克服過來了。”
墨龍一時半會不知道幫誰纔好,他實在不相信兒子會寫出這樣的藥方來,但幫助花星辰,又讓父親臉色難看,索性不說,誰也不幫。
白玫則說道:“我相信星辰的人品,他說的事情,一定不可能是假的。”
“哼!”花星辰再次哼出了一口冷氣:“墨小石,做人不要太無恥!你昨天晚上,怎麼像我下跪的,怎麼讓你叔叔墨止求我的?現在不敢說出來了?要不要我全部幫你說了?”
“還,還有什麼好說的?”墨小石的眼神已經開始躲閃了,但他是煮熟的鴨子——嘴巴硬。
“有什麼好說的?”花星辰瞧着墨問,一臉鄙夷的神色:“你們墨家的人,好大的面子,撞翻了我朋友的酒,不賠也就算了,還一嘴的下流坯子,你們墨家的教育好啊!不用讀書,不用讀書倒是有點本事啊!本事沒本事,人品還渣!”
“你胡說些什麼?”墨問感覺有種顏面掃地的感覺,更加威嚴的呵斥着花星辰。
“哈哈!”花星辰仰天長嘯:“如果不信,你們把墨止找過來,問問他!是不是這個情況。”
“叫就叫,誰怕誰啊!”墨小石押寶自己的叔叔絕對不敢再爺爺和父親的面前,將這件事情給捅了出去。
他打了個電話給墨止:“喂!止叔!我是小石,現在我在中心醫院的會議室裡面,你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