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錢,給你,但是晚上,你去我的房間。”帕金森趾高氣昂的說道。
“不,先生,我不出臺的。”
帕金森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鬱,他一隻手趴在了桌子上,把錢按住:“裝純?切,臭女人。”
“先生,請您道歉。”陳嵐聽“臭女人”兩個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道歉?你他媽有病吧?”
帕金森的同伴站起了身,衝陳嵐罵道:“你一個酒吧工作的雞,讓我們墨少爺道歉?你是不是瘋了?”
“我!我……你們道歉。”
陳嵐都想說髒話了,但話一出口,又給憋回去了,這羣人惹不起,她只能一味的叫對方道歉。
對方笑咪咪的說道:“道歉?你也配啊?”
墨少爺用他顫巍巍的手揮了揮:“打走算了!掃興!”
“是!”
墨少爺的同夥一巴掌抽向了陳嵐。
在他們這羣公子哥的眼裡,抽一個酒吧的工作人員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揍得你不敢反抗。
呼呼!
一巴掌扇了出去。
可是扇到了一半,花星辰出現了,他扣住了那人的手:“你手還真是欠啊!既然這麼欠,要隻手幹什麼?”
說完,他用力的一撇!
咔嚓!
要抽陳嵐的人頓時小臂骨折,對彎出一個奇怪的角度。
墨少爺站起身,指着花星辰:“你什麼人?得罪我墨小石,不怕死嗎?”
花星辰很無奈的攤手:“墨小石是誰啊?是你嗎?是你這個沒有一點點素質,得了殘疾帕金森還到處找人麻煩的傢伙嗎?”
墨小石在高中的時候突然罹患帕金森,從那時候到現在,他就討厭聽到帕金森這個詞,而且更加討厭殘疾這個詞!
“你死定了,我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墨小石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一股子殺氣。
花星辰笑眯眯的說道:“我也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本來瞧着你得了這麼嚴重的帕金森,我想給你瞧瞧的,可惜了,你竟然如此不珍惜這個機會。”
“恩?”
墨小石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憤怒,他們墨家是醫學傳承世家,醫術高明,
墨家,尚且沒有人治得好墨小石的毛病,他斷然不會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可以治好。
所以,墨小石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在侮辱自己。
花星辰沒等墨小石答話,繼續說道:“不過嘛!我現在不想跟你瞧了,我覺得你有這個毛病,是上天給你的懲罰,我再狠,也不過老天,天命難違!”
“!給我打!”
墨小石徹底被激怒了,衝着身邊的人嚷嚷。
兩個如狼似虎的漢子撲向了花星辰,桌邊的女伴們一個二個的都尖叫着往一邊閃。
漢子撲到了花星辰的面前。
花星辰微微一笑,突然蹲下,雙手朝上插出,左右手食指,分別精確的點在了兩人的檀中穴上。
兩人頓時胸口一麻,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花星辰的本領。
一道強大的本領,將兩人點倒。
這是花星辰的點穴功夫。
他能夠在任何時刻,精確的點中對手的任何一個穴位。
之所以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也源自於樓蘭老人對花星辰地獄式的訓練。
在樓蘭老人的訓練課裡,有這麼一個項目,他會做一些木人。
木人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在穴位上,木人有一個孔洞,同時用厚錫紙封起來。
然後給花星辰帶上眼罩,將木人扔向花星辰,同時會說出穴位。
他說出哪個穴位,花星辰必須點中哪個穴位。
花星辰不光要精確的點上,由於木人的穴位用後錫紙封住了,所以,花星辰的出指一定要力道十足!
這個訓練中,花星辰的手指斷過不下二十次!
刻苦努力的訓練,造就了非人的花星辰。
此時,花星辰的手法顯現了出來,倒是震驚住了墨小石。
墨小石想不到花星辰是個硬手,楞了四五秒。
醒過神後,墨小石又眯着月牙眼睛,笑道:“嘿!是個硬手啊,不過這個年代,魯智深樣的莽夫,過時了,你就算是條猛虎,也架不住餓狼數量多。”
華夏古語說得好,惡虎也怕羣狼。
花星辰晃動了一圈腦袋:“是嗎?不就是想說要吹哨子叫人,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嗎?去吧!喊人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打一雙!”
“等着。”墨小石的下巴點了點,扭頭出門而去。
“走個屁!”
花星辰上前拽住了墨小石,強行從他的口袋裡面掏出了錢包。
將裡面的現金拽了出來。
現金大概有一萬多。
花星辰將現金抓在了手裡。
“!做人不要太過火。”
“過你妹啊。”花星辰壞笑着將錢分成兩摞:“這一摞,是賠你的的酒錢,這一摞,是剛纔我出手給你一個教訓的——教訓費。”
教訓費?
周圍不少酒客都捂着嘴巴啞笑。
“愣着幹啥?”花星辰將現金掏空了的錢包丟給了墨小石:“滾吧!對了,今天早上八點鐘之前,如果你沒有帶人過來,我就不等了,你是哪家的破小孩,我找你們家長去!”
噗!
酒客們暗地裡紛紛給花星辰豎起大拇指,這位哥們,不是一般的狠啊,你帶人來揍我,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不揍我,我去你家找你爹媽教訓你。
狂到了這種程度。倒是吸引了不少酒吧妹子的芳心。
“有種。”墨小石抖着手,出門而去。
等墨小石一走,花星辰將錢遞給了陳嵐,同時另外一把錢揣到了口袋裡面。
“諾,這是你的酒錢。”
“星辰,謝謝你,可是得罪了人……”陳嵐心亂如麻,衝剛纔那位哥們的態度,明顯不是一般人。
“怕啥!咱江湖行走,講究一個字——勇!”花星辰大大咧咧的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陳嵐乾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一直暗地裡躲着不敢出來的老闆忙不迭的走到了花星辰的面前:“陳嵐,陳嵐,你怎麼回事啊!惹上了墨大少爺,咱們的酒吧還開不開了。”
“小哥,我不是說你哈,嘿嘿。”老闆訓了一句陳嵐,又給花星辰賠着笑臉。
花星辰揚了揚脖子;“我知道你不是說我,但你說我朋友幹啥?”
“啊?她是你朋友啊?”老闆面露苦澀,得,這每一個敢訓的。
“老闆,這是酒錢。”陳嵐將錢遞給了老闆。
老闆揹着手,沒有去接錢:“別,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錢啊,您自個兒留着,趕緊走!待會那墨少爺殺回來了,咱們可擔待不起。”
“怕啥!”
花星辰突然喝了一聲:“該喝酒喝酒,該幹啥幹啥,怕什麼怕?”
“小哥,你夠狠?我跟你說,墨少爺一般人得罪不起,你在我面前嘚瑟,我招惹不起你,但是待會墨大少來了,那受罪的可就不是我了。”
“來了就來了唄。”花星辰拉着陳嵐:“來了我頂着。”
說完他就帶着陳嵐去吧檯上喝酒了。
“你頂!你頂得住嗎?”
老闆私下裡說了一聲。
上了吧檯,陳嵐勸道:“花花,你還是回家吧,這人,不是個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是啥?王侯將相?”花星辰打了個響指:“就算是王侯將相也不怕,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行走江湖將就一個字——猛!猛力傷敵,無堅不摧。”
陳嵐本來心情糟糕透了,但被花星辰一陣歪理邪說,愣是給搞得開心了起來。
“你這個人,真是的!嘴巴里面怎麼那麼多的歪門邪道呢?”
“哈哈!”花星辰揚手拍了二百塊錢在桌子上面:“今天賺了個外快,還不錯,來,這杯酒,還是不能你請客。”
“不行,不行,你幫我解圍了,還省下我一個月的工資,我怎麼能夠要你的錢呢?”
花星辰含笑不理。
一陣推諉不過,陳嵐還是收下了花星辰的酒錢。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花花,你不是說你是醫生嗎?”
“是啊!”
“怎麼會功夫呢?哦,這個跟我多年的鍛鍊有關係。”
“鍛鍊?你練過功夫的?”
“不是,我練過廣播體!剛纔你也看見了,我這十來年的廣播體,不是白練的。”
噗嗤!
陳嵐沒忍住,笑了。
緊接着,他又問:“唉!對了,星辰,你好像會點穴。”
“當然了,也練過的。”
“還是廣播體嗎?”
“不是,是眼保健!看我剛纔那兩指的風情,但凡眼保健第二重——擠按睛明穴,沒有練到位,肯定不會這麼瀟灑的。”
咯咯咯咯,陳嵐的心情本來很糟糕,在花星辰有一搭沒一搭的段子爆發的情況下,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起來。
“要是我身邊有這麼一位開心果,生活該多幸福啊。”
就在花星辰的酒杯快要見底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暴喝:“誰他媽剛纔欺負我侄子,站出來讓你止爺瞧瞧。”
花星辰正要回頭,墨小石已經瞧見了喝酒的花星辰;“叔,就是那個傻貨。”
“好!給我打!”
四五條黑影帶着勁風,衝向了花星辰。
花星辰將杯子扔在了地上。
乓!
玻璃渣子四濺。
那四五個大漢躲着玻璃渣子。
就是這麼一分神,花星辰上去了,對着這幾人一通亂點。
噗噗噗噗!
連續四指出手,手指點在了這些人的身前,將他們給一一點倒了。
“嘿!你們找人,能不能找個中用點的過來。”花星辰衝墨小石勾了勾手指。
“花星辰,花小哥。”
墨止身邊的一位中年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