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你的,只怕還不止是同行。”莫浩然插了一句嘴。
“哦?”花星辰問。
莫浩然很陳懇的說:“我這次去求楊恭凌副市長辦事,她有意無意的跟我說了一句話。”
“說!”花星辰深吸了一口煙。
“楊市長說——你們花總的名聲越來越大了,聽很多人說,如果投票選舉的話,他都能當市長了。”莫浩然將楊恭凌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這句話什麼意思?楊恭凌再明顯不過了,她有意無意,其實不是說給莫浩然聽的,而是藉着莫浩然的耳朵和嘴巴,說給花星辰聽的。
花星辰點了點頭:“楊姐這是在幫我啊!她想要告訴我,內部開始有人要打壓我了,怕我一家獨大。”
“是啊!所以,整個名揚市的醫院,如此大規模的降價,**並沒有說什麼,反而還鼓勵他們,鼓勵他們打垮我們。”司馬長空是個老人了,看事情透徹。
花星辰快要瘋了,他將話頭又扯了回來:“對了,龍子,你說我們一天要虧損兩百萬?怎麼會虧這麼多?”
龍翔一板一眼的算:“花哥,工錢,咱們接受了中心醫院的醫生,醫生數量一下子成了兩倍,這每天的工資就要發多少啊?而且儀器的運轉,都是要錢的,還有電費,水費,什麼的,我們都不算,中心醫院,是租的人家的樓,也要不少租金,加起來,就不少了。”
“哦!一年就要純虧六個億啊!”花星辰說道。
“恩!”幾人都默默點頭。
白玫也說:“現在醫生們也都挺閒得慌的,不少人都有走的意思了。”
內憂外患,內憂外患,這就是最危險的時刻。
在這最危險的時刻,還有更讓花星辰火大的事情。
司馬長空說道:“名醫會的舉辦,我們要成爲主辦方,這是上頭規定的,說是想讓我們拿一個好成績,說我們是主場作戰!”
“其實呢?”
“其實就是變相讓我們掏錢,削弱我們的實力。”司馬長空重重的砸了一拳桌子:“媽媽的,一次名醫會辦下來,要讓我們掏一個多億!這麼多的錢,我們幹什麼不好。”
花星辰也覺得惱火,這又多付了一筆錢啊。
“要不然,我們退賽,誰愛舉辦誰舉辦去。”司馬長空惱火着說:“對了,這還不是最噁心的,最噁心的是,市裡面竟然不允許我們去十萬大山裡搞醫學援助,說我們是不幹正經事,上頭不批文件下來。”
“媽了個比的,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面逼嗎?”花星辰真是一個煩躁。
他想不到,自己爲名揚市立下了汗馬功勞,打掉了那麼殘忍的一個犯罪組織,反而迎來了徹徹底底的報復。
這讓他——很傷心。
饒是花星辰這麼強大的人,也要抽根菸,來安慰安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其餘人都不敢說話,唯獨白玫開口:“星辰,現在到底怎麼辦!你拿主意,我們聽你的。”
“恩。”花星辰吐了一口氣:“我總結一下,現在我們遇到的問題,大概是這麼幾個問題,第一,我們醫院要上市了,對不對?”
“對。”
“第二,我們醫院被其他醫院打壓,病人太少,導致醫生無事可做,醫院每天鉅額虧損,對不對?”
“對!”在座的人都感嘆花星辰的淡定。
到了這個時候,思維條理竟然還如此清晰。
花星辰又說:“第三,名醫會,上頭強塞給我們,讓我們一定要主辦,第四,醫學援助的事情,不給我們文件搞,第五,有內部人士在打壓我們,是不是?”
“是啊!”司馬長空無比落寞的說道。
“好!我們就一條一條的處理。”花星辰說道:“第一點,上市,浩然,楊市長能確保我們上市嗎?”
“能!”莫浩然很肯定的說:“楊市長私下跟我說了,星辰醫院上市,她全權負責,不管頂住多大的壓力,我們醫院絕對不會有問題。”
花星辰拍了拍巴掌:“那行,這件事情,你速度去辦,第二,我們醫院被打壓,每天鉅額虧損,虧損就讓他虧!資金不夠我來想辦法,至於醫生無事可做嘛,這個也是個問題,要不然這樣,司馬院長,白姐,你們負責每天對醫生進行業務培訓,沒有活幹,就把這裡當成學校,努力進步醫學技術,等到需要他們的那一天,他們都給我像一隻老虎一樣生猛。”
白玫的眉頭舒展開,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既然不工作,那就好好學習,總是會有用武之地的。
花星辰咬緊了牙關,說道:“你們跟我打價格戰?行啊!我就用資金頂着,看看到時候,誰贏誰輸。”他恨了幾句後,又說;“第三件事,名醫會不是要找我們辦嘛?辦!我不光要辦,還要辦得風風光光的,打一打那些給我們下絆子傢伙的臉。”
“真辦?”司馬長空問。
“當然要辦了。”花星辰沒有將自己已經是名醫會十一大評委的事情的說出來,也沒必要說,他又說:“第五,醫學援助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找人幫我解決這個事情,順帶着打壓打壓那些給我們下絆子的內部人士的氣焰。”
一時間,醫院裡讓其餘幾位痛苦不已的問題,花星辰都找到了針對措施。
白玫站起身,擂了花星辰胸口一拳:“有你的,星辰,你真適合當領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司馬長空很是欣賞花星辰的才華——這叫什麼?這叫魄力,一個人下定了決心要和世界對着幹。
哪怕是整個名揚的同行,哪怕是**的內部人員,也絕對不退縮。
司馬長空這次徹底服氣了。
莫浩然微笑着,這纔是他希望看到的花星辰——那個狂妄到骨子裡的人。
龍翔則嘆了口氣:“哎喲!我就每天做我的敗家子,也挺好的,一天虧損兩百萬,一天虧損兩百萬,真是過癮啊!”
哈哈!
衆人苦中作樂,都哈哈大笑。
會議在不開朗的氣氛中展開,在開朗的氣氛中結束。
在白玫快離開的時候,花星辰遞給了她一塊水墨翡翠:“白姐,辛苦你了。”
白玫微笑着接過了水墨翡翠:“你更辛苦。”說完,笑笑,走了。
兩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花星辰去病房,喊醒了白巖:“老白?你有啥跟我說的嗎?沒啥我就走了。”
白巖本來鼾聲如雷,聽到花星辰的聲音,一骨碌翻了起來:“有!有!”
他小跑到花星辰的身邊,說道:“花哥,你們最近,是不是很缺錢啊?”
“是啊!怎麼了?”花星辰笑着說:“你有錢?”
現在星辰醫院,一直處於高度虧損狀態,有錢來,那當然好了,對抗同行們的時候,底氣也要足一些。
“我沒有,但是我能想辦法弄到。”白巖諱莫如深的說道:“這次我正在籌劃一件大事,大概一個星期之後聽結果,來錢是沒問題的,就看到時候能夠談下來多少錢。”
“哦?”花星辰真沒發現,這白巖還挺有本事的。
白巖又說:“這次拉過來的錢,至少在五億以上,多一點的話,可能到十億。”
“哦?你有信心辦到?”
“當然了,但是我先不能告訴你我怎麼辦到。”白巖拍了拍胸脯:“花哥,你相信我不?”
“相信。”花星辰拍了拍白巖的肩膀:“有你這數億的資金,我的底氣就更足了。”
“行!花哥,我接着去幹活了。”白巖說着就往外跑。
花星辰拉住了白巖:“瞅瞅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去吧,好好休息,這事,明天再幹。”
白巖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花哥!你要相信我。”
“我什麼時候都相信你。”花星辰心裡也很感動,有這樣的經紀人,他真感覺不錯。
出了醫院大樓,花星辰開始打電話了。
現在內部人士壓制着他,他需要找一些官場上的人來擺平這件事情。
不過花星辰認識官場上的人太少了。
認識最大的官,也就是楊恭凌。
但很明顯,這次醫學援助的事情,楊恭凌幫不上忙,要能幫得上,她早就幫了。
花星辰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誰能幫這個忙?
徐保國?不行,楊恭凌是副市長都搞不定,徐保國纔是一個代理副市長,更加不行。
許思年許老爺子?也不行,他是個商場上的人,這次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父親花滿樓?還是不行,花星辰知道,整個花家的人,都和官場上的人,搭不上邊。
花家的家訓就是——商不與官同流。
花星辰想了很久,依然不是很得勁,最後,他下意識的將手插入了口袋裡面,摸到了那張名片。
夢神機的名片,這個古武高手,在花星辰的推測中,他是一個極紅的人,和華夏的權力中心,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人。
沒準找他,能夠搞定。
花星辰想到這裡,毅然決然的撥了夢神機的號碼。
“喂!夢神機。”
“我是花星辰。”花星辰打着招呼。
“你沒搞我女兒吧?你要是搞我女兒,我就弄死你。”夢神機的想法總是這麼特別。
花星辰有些無語了,他苦笑着說道:“夢前輩,我是打算做醫療援助,但是,有**的內部人員打壓我,不讓我做這件事情,你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他說話開門見山,又說;“當然,我不會讓你白辦的,你只要幫我解決,我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你小子怎麼知道我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