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糉子的故事。”花星辰繪聲繪色的說道:“以前,糯米上街,被餃子打了一頓,糯米就糾集了小弟,去找餃子報仇,當時餃子和糉子結婚呢,糯米二話不說,衝上去,狠狠走了一頓餃子,揍完了還不過癮,又去揍糉子,糉子猛的撕開了衣服,義憤填膺的說:別動手,其實我是臥底。”
田欣這次是真笑了,笑得花枝亂顫,手指點着花星辰:“花哥哥,我的花哥哥,你從哪兒天天聽些這種不着調的東西。”
“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東西呢。”花星辰笑着說道。
說這些話的空檔,那丁步平回來了,同時還領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
老頭似乎走一步路都要跌倒的模樣,乾瘦乾瘦的。
“花……姓花的,這是我找來的專家!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趁早承認自己戒指是傢伙,要不然,這位老先生把你戳穿了,那才丟人了。”丁步平本來想直接喊花星辰的名字,但他只知道這個傢伙叫“花哥哥”。
總不能他也喊花哥哥吧,只能頓了頓,喊了一句姓花的。
丁步平這次找來的老頭,是珠寶城裡面的老掌眼,眼力非常不錯。
“嚯?真找人過來了?”花星辰將水墨翡翠,輕輕的推了過去:“老先生,你受累,瞧瞧。”
“不累,不累。”老先生將水墨翡翠攏了過來,還沒開始用放大鏡瞧翡翠,他就先說:“這翡翠,真不是一般的玉雕啊!這雕工,我認識的人裡面,沒有雕得出來的。”
“就這?還雕不出來?”丁步平有點着急了。
“你看着線條,剛勁有力,但又圓滑十足,明顯是出自高人的手筆,一般人可做不到這個的。”老掌眼給丁步平解釋這個,不如說對牛彈琴。
丁步平纔不理會呢,揮了揮手:“繼續瞧,繼續瞧。”
花星辰則說道:“這雕工,出自王國維的手筆。”
“哦!”老掌眼長吸了一口氣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幅很薄的膠質手套帶上。
既然這是王國維的手筆,那就是名作了。
老掌眼給名作掌眼的時候,一定要帶上膠質手套,這是他的習慣,捏着放大鏡,仔細瞧了瞧翡翠後,他搖了搖頭:“這翡翠,我不認識。”
“哈哈!不認識!真是搞笑,說了你這個玩意兒不值錢吧!”丁步平大聲的嚷嚷起來。
一個老掌眼不認識的東西,能值錢嗎?
想都不用想!
鐵定不值錢。
至少這是丁步平的想法。
老掌眼有些無語,他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丁先生,我不認識的東西,就代表他值錢啊。”他指着翡翠,說道:“這塊翡翠,我用放大鏡上看,他的確是一枚翡翠,擁有翡翠的所有特徵,溫潤如玉,透光率比較高,色澤不散!這是一塊十分好的精品,再加上物以稀爲貴,我見都沒見過的翡翠,自然是十分稀有了!”
他又說:“這塊翡翠,真的值錢!這位小哥說價格幾千萬,我覺得沒問題,而且這枚翡翠的雕工是出自王國維大師的手筆,這個價格,合適。”
“這麼值錢?”丁步平伸長了脖子,尖叫出來。
“恩!”老掌眼點頭後,和花星辰握了握手:“小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瞧不到這麼好的翡翠。”
他忍不住又瞧了一眼翡翠,眼神中充滿了戀戀不捨。
不過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他是翡翠掌眼,不是強盜。
如果對每一塊翡翠都有強烈的佔有慾望,只怕他早就進監獄了。
坐在花星辰一旁的田欣,也被老掌眼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她仰着頭,問花星辰:“這麼值錢的翡翠,你真的送給我了?而且你還給你家裡那些姐姐妹妹們一人一塊?”
“是啊!一共是九塊來着。”花星辰撓了撓頭,說道。
噗通。
正準備離開的老掌眼,聽了花星辰這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可是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有九塊這樣的石頭。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唉!土豪的世界,我不能理解。”老掌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離開了餐廳。
“土豪……土豪。”丁步平現在才知道,誰是土豪,誰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窮人。
“一百聲,我是狗,喊夠了再走啊。”花星辰將翡翠交到了田欣手裡:“咱們也走吧。”
“恩。”田欣抓住翡翠,她打算放在家裡面供起來,這翡翠太貴重了,根本不敢帶出門。
兩人離開,只剩下丁步平一人,在那裡喊着:“我是狗!我是狗……”
悽慘的第三次泡明星的歷程,丁步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花哥哥,我下午還要去做個採訪,先走了啊。”被花星辰解圍,田欣心情很好,打算下午加加班,散散心。
花星辰點頭:“唉!你先去吧,我去星辰醫院瞧瞧,看看最近醫院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恩!拜拜。”田欣揮了揮手,穿過了馬路。
電視臺去醫院,剛好有一路直達的公交車。
花星辰這次也沒打的,直接走向了公交站牌。
話說他打小沒怎麼做過公交車呢,第一次做公交車,還是去了閨蜜幫之後,才坐的。
當時還是陳嵐帶着他坐的公交。
想起這些往事,他會心笑了。
吱……呀。
強有力的剎車聲音,公交車到了。
“運氣還真好。”花星辰麻溜的上了公交車。
要說這麼快就能夠等到公交車,也是一件非常嗨皮的事情。
他往投幣處丟了兩塊錢,站上了公交車。
名揚市的公交車是一大特色——擁擠、速度快。
擁擠就不說了,公交車司機的口號就是——往後面走,不然別人上不來。
有一次,花星辰着急去一地方,上了公交車。
但是公交車門打開的時候,裡面簡直是人擠人,花星辰想等下一輛,結果司機張口就說:“小夥子,上來吧,沒事!待會車子顛簸顛簸,位置就出來了。”
擁擠是一方面,名揚市的公交車司機將車子開得飛快,也是一大特色。
曾經有個傳說,說在名揚的公交車乘客,在最後一排吃冰淇淋。
司機一個急剎車。
乘客的冰淇淋就捅到了司機的後腦勺上。
當然,這都是說着玩的,樂一樂就過了,實際上,沒有公交車,老百姓的出行,是非常大的問題。
其實做公交車,還有一個福利,車上的美女多啊!雖然擁擠,但是能夠和美女緊挨着,聞一聞香汗,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唉。
只是現在是冬天,美女們穿得都太多了,就算緊緊的挨着,也隔着一層羽絨服,不是很嗨皮。
花星辰上車的時候,車上已經是站滿了人,花星辰只能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位老大爺。
老大爺六七十的模樣,鬍子半百,腦袋光禿禿的,長相很和善,穿着大軍衣。
大軍衣的保暖效果,絕對比一般的羽絨服要更加出色一些,老大爺可能是怕熱,解開了釦子,敞着軍衣,露出裡面的毛衫。
花星辰注意到老大爺的腰間有一個突起物,像是一個錢兜,鼓鼓嚷嚷的。
“嘖嘖!老大爺帶着這麼多錢上車?真是不怕搶啊!”花星辰心裡頭暗暗的說道。
老大爺身上藏着錢,當然很警惕了,他瞄了一眼打量自己的花星辰,稍稍將位置往邊上挪了一點。
這一個細小的舉動,徹底傷了花星辰的心——哥像小偷嗎?你見過那個小偷,長得像哥這麼偉光正的?
想歸想,花星辰又不能說出來。
畢竟老大爺也沒說什麼?
你非要說他鄙視你,人家來一句“我就是看你長得醜,所以我纔想着挪位置的”怎麼辦?
花星辰無語搖了搖頭,只能將這種事情憋在心裡了。
“媽的,下次我堅決不故意去瞧人家,容易引起誤會啊。”
在花星辰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男人不停的在花星辰身上蹭。
“奶奶的。”花星辰猛的回頭,瞧見身後有一位長相非常猥瑣的男人。
臥槽!
公交色,魔?
而且還是個壞人的公交色,魔?
“你他媽找死啊?”花星辰對着那男人噴了一句。
“不好意思大哥,站不穩,真的是站不穩。”猥瑣男的形象很像一個人,東尼大木。
東尼大木因爲酷似華夏一位歌唱界的小天王,所以被華夏粉絲很熱情的喊成大木老師。
大木老師連連對花星辰抱歉。
花星辰還想繼續發飆的,但這個傢伙又是道歉,又是賠笑,再噴,有點不太好,還給人說自己是得理不饒人呢。
他止住了話頭,稍稍往車外面靠了一些,他可不想跟這個壞人一起。
萬一屁股又被他蹭了兩下,那才掉的大。
“晦氣。”花星辰真感覺自己不該做這一趟公交車的,簡直了。
爲了祛除晦氣,花星辰打算聽歌,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正要把耳機塞到耳朵裡面的時候,他瞧見大木老師的手腳不對勁了。
這個傢伙的手背,竟然夾着一塊長刀片。
大木老師的手,伸到了老頭的腰間,刀片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挪到了手掌裡面。
這是個切包男啊!
用刀片切了別人的口袋,然後從口袋裡面將值錢的東西偷走。
“臥槽!”花星辰有點怒不可揭,他一直以爲這個傢伙是一個壞人,想不到這是一個小偷。
他伸手就要去抓大木老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