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衝着你剛纔對我說的那聲滾字,這個葫蘆,我是不會給你的。”花星辰說道。
莊比凡:“……”
在車子到拍賣會的一個半小時路程裡面,莊比凡對花星辰說了很多肉麻的話。
比如說“花小子,你最近帥了不少。”
“花小子,我發現你的知識很淵博唉。”
“唉!花小子,你這面相,富不可言啊。”等等馬屁味道略濃的話語。
弄得花星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進了拍賣會的酒店。
花星辰找到了王國維所在的酒店套房。
“我靠!”
王國維聽到門那裡有動靜,打開了抽屜,摸出了一把五四手槍,對準了門口。
一把手槍突然頂住了自己,花星辰差點暴走:“我去!王大師,你還玩槍啊?這是違法行爲知道嗎?”
王維山訕笑着收起了搶:“防身,防身。”
原來王維山經常搞玉石雕刻。
有些不法分子,會趁這個時候進來搶他們的翡翠。
爲了防身,王維山託人搞了一把槍,以備不時之需。
他這也不是空穴來風,他的好朋友,同樣是搞雕刻的一個傢伙,就被人搶走了玉石不說,還給活活打死了。
好在王維山運氣不錯,從來沒有碰到搶玉石的事情。
“玉石雕刻得怎麼樣了?”
“已經雕了四塊了。”王維山將已經雕好的翡翠,遞給花星辰瞧。
由於王維山擅長雕動物,這次雕刻的也是動物爲主題的。
四塊的名字分別是——鼠大,龍二,鶴三、貓四。
花星辰託着玉石瞧了一眼,老鼠雕得很萌,龍也很萌,鶴也很萌,貓也很萌。
“我去!王大師,你好萌啊,雕這些動物,一個個還挺可愛的。”
“哈哈!現在的人都喜歡這口,我也是隨行就市嘛!”王維山笑着說。
在這空檔,莊比凡瞧了一眼翡翠,頓時眼睛都直了:“花小子,你不地道啊,你送我一個醋寶葫蘆,那你告訴我,這些水墨翡翠到底是送給誰的?”
“老傢伙,你不要貪得無厭好嗎?有個醋寶葫蘆就很OK了,你還想要水墨翡翠?”花星辰白了莊比凡一眼。
莊比凡小孩兒脾氣上來了:“醋寶葫蘆我不要了,我就要這翡翠,你不給我,我不走了,我一輩子都呆在粵江!”
“你呆粵江呆粵江唄。”花星辰說道。
莊比凡冷笑:“我如果呆在粵江,你就不好意思去找央吉雪華她們,你不找央吉雪華她們,你就沒辦法去苗疆,你去不成苗疆,我看你拿什麼去做醫學援助!”
“我隨便再找個地方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個二。”花星辰不禁笑道。
莊比凡這個生氣啊,捶胸頓足的,不停的砸地板。
王維山看了都不禁莞爾一笑。
花星辰實在沒轍了。
這個樣子下去,實在太丟人了。
他趴在了莊比凡的耳邊,說道:“比爺,你要這樣想,這次是醋寶葫蘆,下次我就能夠挑一個更好的翡翠給你,對不對?比這翡翠還好的。”
“說得也是啊,你挑得着第一次,就挑得着第二次。”莊比凡突然爬了起來:“反正你小子對古玩和玉石都挺懂的?”
“什麼?花小兄弟是真懂玉石?”王國維一直都以爲花星辰壓根是不懂玉石的,至於能夠在烏雞石頭裡面,切出那麼高昂的水墨翡翠,也不過是運氣到了,碰巧罷了。
王國維在賭石場裡面見過不少的年輕人靠着賭石頭,一夜發家,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他有自己一套區分運氣和水準的方式。
什麼叫運氣?湊巧一次,以後再也出不來了,這叫運氣,。
什麼叫水準?能出第一次,就能出第二次,還能出第三次,這基本上就是水準了。
王國維覺得,就算花星辰現在能夠搞定一個這樣的翡翠,但是日後,你還能夠搞定這樣的一個翡翠嗎?
非常值得懷疑。
但現在,王國維聽莊比凡的話,似乎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他在懷疑花星辰是不是真的懂玉石。
花星辰笑了笑,說道:“懂!懂得挺多的。”
在王國維面前,花星辰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索性說了痛快。
“哦!我就說爲什麼你一意孤行,非要挑選烏雞石頭呢,原來你小子是個有乾貨的人啊。”王國維對花星辰大加讚賞。
“還行,還行。”花星辰拍了拍王國維的肩頭,又問:“對了,王大師,你有沒有筆和紙?”
“有啊!”王維山不知道爲什麼花星辰要問這個,但還是從抽屜裡面摸出了一隻鋼筆和一疊粉色的便箋紙。
花星辰抓過了便箋紙,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張藥方。
刺啦!
花星辰將便箋紙給撕了下來,遞給了王國維:“你的病是慢性的,慢性的病不能用急藥醫,當然也不是說急藥醫不好,而是沒那個必要,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喝中藥調理調理。”
“啊?花小兄弟啊,我賭輸了,你也給我治病啊?”
“嗨,當時打賭的時候我就是那麼一說,其實當時我是知道我自己一定會贏的,而且我還知道我到底切出了什麼石頭,跟您打賭,就是想讓你幫我雕石頭而已,至於這病,我是肯定會給你治的。”花星辰將藥方遞給了王國維。
王國維小心翼翼的將藥方疊整齊,夾到自己的錢包裡面,又驚訝又感激的說:“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來是纔是真正的玉石大師,怪不得你切出了石頭的時候,壓根不高興,你是真有把握。”
“哈哈!把握非常大,好了,王大師,你繼續幫我雕刻翡翠吧,我先出門辦點事情。”花星辰說道。
王國維點頭,拿起了雕刀,剛準備雕刻,他想起了什麼似的,發聲喊道:“唉!花小兄弟,你彆着急走,你那古玩的事情,還有點麻煩!”
“什麼意思?”花星辰突然回頭。
王國維說:“拍賣會管事的說了,這錢不到賬,那古玩就不是你的,這翡翠,還是我好說歹說,才讓那管事的給我先雕着的。”
他想了想,又說:“你們得讓白鏡堂過來付錢才行。”
“哦!明白了。”花星辰點點頭。
拍賣會拍賣的時候,還沒有結賬,只有在會後,結賬付款之後,藏品纔是你的。
現在白鏡堂還沒有付錢,拍賣會方面也不想捲入這樁糾紛,只能先代管藏品,改日再找人去討錢。
“走吧!比爺,咱們去上頭,找找人去。”花星辰拉着莊比凡去了管事人的房間。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管事的已經下班了。
兩人找了一陣,沒有找到管事的,只能現在酒店裡面開上兩間房,休息一晚上再說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花星辰準時拉着莊比凡上了樓。
推開至尊拍賣會總經理辦公室,一個腦袋碩大,留着絡腮鬍子的男人,正在做着瑜伽。
“喂!你是拍賣會管事的嗎?”花星辰敲了敲打開的門,說。
“喲!花爺。”絡腮鬍子連忙站了起來,要給花星辰泡茶:“花爺,我不是故意眯你的東西,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白鏡堂沒付錢,你如果直接拿走,我們找白家要不來這筆錢。”
他一個勁兒的解釋着。
昨天的拍賣會,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花星辰到底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他也瞧在眼裡。
敢在粵江市,將白家的長子長孫白鏡堂的腿給打折了的人,除了花星辰,真沒見過別人。
絡腮鬍子恐懼花星辰,所以也不敢把事情做絕了,昨天王國維找他要翡翠去雕刻的時候,他也沒敢硬攔着。
“別給我解釋這麼多。”花星辰的眼睛突然一睖。
“爺爺!”
絡腮鬍子被花星辰的眼神給嚇唬住了,噗通一聲,跪在了瑜伽墊子上面,求饒:“你可別難爲我了,我是一個小小的總經理,這麼大一筆古玩,值好幾個億呢,要是折在我手裡,我估摸着明天就有人幹掉我。”
噗!
花星辰快瘋了,他搖着手說道:“你誤會了,我又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我是想問問你,那批古玩到底多少錢?”
他又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古玩拍賣會做出這種自保行爲,他也理解。
“哦?花爺,你不找我麻煩?”
“你要是再答非所問的話,我就真的找你麻煩了。”花星辰迷瞪着眼睛,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筆錢,到底是多少?”
“四億七千六百萬,那批翡翠算原石價格,五千萬。”絡腮鬍子連忙說道。
“恩!我去找人把這筆錢給要回來,古玩給我好好伺候着。”花星辰說完就出了門。
莊比凡回頭瞪了絡腮鬍子一眼:“尤其是那個葫蘆,要是碎了,我就砸了你的腦袋。”
“唉!唉!”
絡腮鬍子,輕若寒蟬。
粵江市蓬萊大廈,是整個粵江最高的大廈,九十九層,聽在最高層工作的白領說,有些時候望向窗外,甚至能夠看到天邊飄過的雲。
蓬萊大廈的最高層,也是白水生辦公的地方。
“咚咚咚!”
“誰!進來!”白水生正因爲昨天兒子被人打斷腿的事情生着氣呢,這會又傳來敲門聲,讓他心煩不已。
他措辭和平常一樣的簡短,只是語氣有點暴跳如雷的感覺了。
吱呀!
門被推開,一老一少進了碩大的辦公廳。
老的是莊比凡,少的是花星辰。
花星辰和莊比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一點不認生,自己找到了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