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想了想,老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又打了個一個電話,車子後面跟了一輛金盃。
金盃車裡是他的十幾號如狼似虎的小弟。
“媽的!要是肥豬敢耍我,老子就讓他好看。”鴿子發狠說。
進了餐廳,鴿子直接往二樓走,小弟們也跟在了後面,許多吃飯的客人都放下筷子就跑了。
“奶奶個熊,看什麼看?”鴿子衝一位食客罵了一句,上了二樓,推開包廂的門,發現裡面坐了三個人。
單龍、花星辰、肥豬。
“肥豬!啥大生意啊?”
“這兩位找你。”肥豬指着單龍和花星辰。
鴿子瞧見單龍的第一眼,立馬腿打哆嗦了,轉身就要跑。
突然一根筷子飛了過來。
咚!
鐵筷子扎穿了鴿子的手背,將他的手掌,釘在了門上。
“他媽的跑得挺快啊?”單龍冷笑了一聲:“接着跑,接着跑啊?”
鴿子的手被扎穿,不停的嚷嚷着:“臥槽!臥槽!”
轟!
門猛的被推開,鴿子一羣如狼似虎的弟兄,衝了進來。
剛剛進門,鴿子就衝自己的小弟罵:“你們這幫兔崽子,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想要害死老子嗎?”
他衝自己的小弟開罵,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爲了這次單龍,是他完完全全得罪不起的人。
當時千頭龍擺生日宴,宴請了名揚市地下勢力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單龍,就衆目睽睽之下,擊殺了千頭龍。
這種實力,鴿子自忖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單龍放對。
單龍衝鴿子招了招手:“過來!老子問你幾個問題。”
“唉!唉!”鴿子衝着小弟瞪着眼睛,問:“幹什麼?還不滾?速度滾,有多遠,滾多遠。”
小弟們一個個抱頭鼠竄。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花星辰走向了鴿子,拔下了他的筷子,同時紮了三根銀針。
銀針一紮上去,鴿子劇烈的疼痛感立馬變得輕了許多。
“喲!怎麼不疼了呢?”鴿子瞧着花星辰,很覺得神奇。
肥豬喝了一口紅酒說:“鴿子,這位爺你不知道是誰啊?名揚第一神醫花星辰,他玩你,那跟玩只螞蟻似的。”
“啊?”
鴿子頓時一幅苦相:“花……星……辰?”
“名揚第一神醫?”他差點哭了:“我犯了什麼事,親自勞煩二位啊?”
憑藉單龍的勇猛和花星辰的地位,鴿子這樣的人,其實和狗差不多。
“我找你問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花星辰笑道:“你剛纔見識到了我的本事,我能夠讓一個人痛苦消失,但我也能讓人痛苦突然增大十倍或者百倍,如果你說一句假話,我就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您說,您說。”鴿子一縮脖子,開玩笑,他現在還敢說假話?
在這兩位面前說假話,那和找死有什麼分別?
“哥!我是真不敢說假話。”
“不敢說?那就好。”花星辰問:“這裡有沒有做器官交易的人?”
“有!”
“知道他在哪兒嗎?”花星辰又問。
“知道!知道!”鴿子很老實的說道:“我在那兒,開了一家雞店,周圍有一個大空地,裡面停了一輛車,車裡面就是那三個人的工作室。”
“哦?專門用來摘人體器官的工作室?”花星辰問。
“是!是!絕對是,其實我老早就瞧不起他們,但這江湖中人嘛!誰不是混口飯吃,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說呢?”鴿子又說。
花星辰點頭:“現在帶我過去!”
“嘿!您還別說,我有消息,他們今天晚上,打算開工呢,新活到了,有人訂貨,找他們拿。”鴿子說。
“現在帶我們過去!”花星辰揪住了鴿子的頭,說道。
……
一片空地上聽着一輛大貨車。
貨車上似乎沒有人,但其實在他的車廂裡面,一樁十分醜陋的犯罪,正要進行。
阿怪瞧着面前被捆着的女人,輕輕的捏着他的下巴:“嘖嘖,這麼好看的女人,待會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韓宇兒告饒着:“大哥,你放了我吧,你不是要錢嗎?我的銀行卡里有三萬塊錢,全部給你,求求你別殺我。”
阿怪衝韓宇兒怪笑:“嘿嘿嘿,三萬塊?你知道你自己值多少錢嗎?”
他掰着手指:“我給你算算價錢啊,你的眼角膜,大概能夠買到二十五萬左右,你的腎,四十萬一個,兩個八十萬,你的肝臟什麼的,估計賣不了太多,也能夠買個十來萬,嘖嘖,你一個人就值一百多萬,我要你三萬塊錢幹啥?”
“阿怪,別跟他囉嗦了,去準備冰水,我來做手術。”阿雲是這裡的醫生,他其實真的是醫學院畢業的,他有一個很大的怪癖,嗜血癥。
這個怪癖導致他無法呆在醫院裡面。
於是他變成了這個犯罪團伙的主刀人。
阿雲伸手,摸着韓宇兒的臉:“很害怕吧?你現在的心跳,起碼到了一百八,嘖嘖,如果一刀斬下去,你渾身百分之八十的血液,會在五秒鐘的時間裡面噴射出來,想想都爽得不得了。”
“雲!別瘠薄亂搞,這可是要交貨的。”阿文讓阿雲不要現在犯壞人的毛病。
阿文是整個團隊的首腦,也是老大。
阿雲吞了吞口水:“行了,冰水準備好,我就開工了,媽的!”
此時的韓宇兒已經差點昏厥過去,她這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原來他們是傳說當中的削腎客。
就在她已進徹底絕望了的時候,就在她已經感覺到一根麻醉針的針頭已經要紮在他腦門的時候。
噗!
鮮血噴射了出來。
只是這血,不是從韓宇兒的身上流出來的,而是衝主刀醫生阿雲的手上流出來的。
“啊!”阿雲瞧着自己的斷臂,這次一點嗜血的慾望都沒有了,捂住斷臂一陣陣的嚎叫。
單龍、花星辰走了進來。
“媽了個逼的,原來這就是畜生窩啊?”單龍嚷嚷道。
花星辰點了點頭:“這三個禽獸,咱們不讓他們看看手段,他們就以爲人都是這麼好欺負的。”
他說完,一個墊布,衝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了阿文的臉上。
噗!
阿文被拍倒在地,脖子僵住了。
此時的阿怪也被切斷了手筋和腳筋,恐懼的嚷嚷着。
他們印象中,出現過千遍萬遍的場景,從被綁架人的身上,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花星辰指着阿雲:“這個人,就是那個壞人,單龍,你打算怎麼處置,全部看你的了,其餘兩個人留着。”
“還留着?”單龍問。
花星辰衝着阿文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就他們乾的這禽獸事,他們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我留着他們的狗命,是要交代出上級,然後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的上線,一舉擊潰整個器官交易組織。”
“恩!”單龍伸手勾住了阿雲:“你小子不是很喜歡聞血的味道嗎?來,出來,老子讓你聞個夠!”
阿雲一臉的恐懼:“放開我,放開我。”
“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做的孽,今天全部承擔一遍。”花星辰恨恨的說道。
嗷!
嗷!
車子外面響起了一陣陣的慘叫。
慘叫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到單龍進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幾乎全部都是鮮血。
慘淡的鮮血,全是阿雲身上沾的。
“媽的!他一共殺了十一名女人,我砍了他一百一十刀!”單龍此時像是一尊魔神。
阿文和阿怪,已經是屎尿齊流。
回到公安局。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當單龍帶着阿雲和阿怪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徐保國緊鎖的眉頭,頓時樂開了花:“還是要你們兩位高手出手,這一出手,就抓到人了。”
他興奮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花星辰面前,握了握手,緊接着又和單龍握了握手。
“對了,那個壞人是哪個?”徐保國問。
單龍和花星辰對視一眼後,果決說道:“壞人的那個,沒帶回來。”
“沒帶回來?”徐保國心下一驚。
花星辰又說:“直接幹掉了。”
“啊?”徐保國對花星辰的直爽,並不陌生。
花星辰又說:“那個壞人那麼壞人,抓到公安局裡面來,萬一那小子有點關係,直接搞一張精神病證明怎麼辦?咱們國家只要證明精神病在發病期間殺人,那基本上判得很輕了。”
他又說:“所以,我和龍哥直接給他宣判了,凌遲。”
“這個?”徐保國其實也很贊同花星辰和單龍的手段,這種禽獸,就應該這麼處置。
如果不這麼處置,那就是對無辜羣衆的殘忍。
“唉!”
徐保國嘆了一口長長的氣,突然正色道:“對外別說是直接殺的。”
“我們不是直接殺的,是這個傢伙拘捕,而且打算惡意傷害我們,我們和他展開了激烈的搏鬥,砍了他一百多刀後,他才倒地身亡,我們屬於正當防衛。”花星辰說。
徐保國豎起了大拇指:“他媽的,這個正當防衛也太正當了,就這麼定了,我現在連夜審這兩個王八蛋,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沒問題。”花星辰笑着拍了拍單龍的胸脯:“龍哥,這下子你可不想着去自首了吧?”
“不想了,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大惡之人太多了,留下這些人在世界上,都是禍患。”單龍對徐保國說道:“徐市長,你給我一個錦衣衛的勢力,我讓名揚從此無賊。”
“這我可給不了。”徐保國搖了搖頭,現在是法治社會,什麼都要將規矩,明顯單龍的說法非常不符合規矩,這種事情,誰也沒法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