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裳馬靠鞍,花星辰現在穿着這一身行頭,如此有型,也透着一股有錢人的範,保安自然不會狗眼看人低,他說話也特別的客氣。
這時白巖掏出了邀請函:“這位是花星辰花先生,我是他的經紀人白巖。”
保安點了點頭。
韓莉莉也掏出了邀請函:“今天晚上的表演人員,謝謝。”
“謝謝韓小姐。”保安還沒有放行的意思,他瞄着貓小小,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經紀人可以進去,表演嘉賓也可以進去,被邀請過來的花星辰必須可以進去,但貓小小——她憑什麼進去。
“這位是花先生的私人保鏢。”白巖指着貓小小說道。
貓小小暗自給白巖豎了個大拇指,要說這哥也真是有閱歷,竟然給她想了這麼好的一個職業。
“咳咳!”
貓小小咳嗽了兩聲,整理整理衣襟,那威嚴的模樣,彷佛真的是已經是花星辰的保鏢一樣。
“對!我的保鏢,他負責我的安全,說實在的,我對你們這裡的安保工作,保持一定的懷疑態度。”花星辰裝作很休閒的樣子,四處望了一眼,藉此給保安施加壓力。
果然保安沒有繼續問了,一擡手;“請!”
四人進入了會場,剛剛進去貓小小眼睛放光,她可是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一進場就被各種各樣的美食吸引住了。
誰讓她是一個安靜的小吃貨呢?
那些食物像是一根繩子,系在了貓小小的鼻子上,將他拖了過去。
“艾瑪!真丟人。”花星辰真想把貓小小給扯住,但還是算了,丫頭好不容易來一回,就讓她自己去吃去吧。
韓莉莉因爲還有演出,所以她告別了花星辰,轉身去了後臺。
花星辰和白巖兩人準備去找位置。
剛剛走過臺階,一位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迎面而過。
忽然,中年人像是認出了花星辰的模樣,他扭頭伸出了右手:“花星辰花先生?”
“哦?你是?”花星辰和中年人握了握手,問。
“哈哈!”中年人的笑聲很短,一眨眼就笑完了,而且他笑起來還有一個特色,臉上沒表情,像得了面癱一樣。
他說:“花先生,我是這次活動的主辦人,青年協會會長萬博華,歡迎你這樣年輕有爲的才俊來參加這次活動。”
“謝謝萬會長的邀請。”花星辰很禮貌的說:“對了,我先問問,這次有我的獎沒有?如果沒有,我就走了。”
“哈哈!”萬博華又短笑了一聲,照樣面無表情:“花先生玩笑了,請入會場,吃好喝好玩好,今天晚上,絕對是難忘的一夜。”
難忘?
既然難忘,那就得獎了唄?這個會長說話真是含蓄。
花星辰也不點破,心照不宣的對萬博華說:“那成,我先獨自耍一耍,你先忙。”
“待會見。”萬博華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看着剛纔這一幕的白巖有些不敢相信:“我去,我剛纔看見了什麼?我看見萬博華竟然和你這麼親熱?”
“這還親熱?笑起來都沒表情?”花星辰有些無語,他在想白巖是不是沒有見過親熱的人?那種熱情,能夠把人都給融化——比如說央吉雪華。
白巖笑着說道:“花哥,你這就不知道了,這萬博華,著名的年輕人黑,聽說他不管是哪個年輕人,都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看,面對你,還笑了兩下,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哦?這麼古怪?”
“是啊,特別古怪,人見人怕,都給他起了外號了,叫萬黑臉。”白巖不是最好的經紀人,但絕對是最敬業的,早上他去花星辰家裡的時候,就已經託朋友,把今天晚上的活動資料全部搞齊。
在車上的時候,白巖是一口吃的一口酒,將這些玩意兒全部弄得滾瓜爛熟。
花星辰勾住了白巖的肩頭:“走吧,老白,管他是是什麼黑臉不黑臉的,他給咱哥倆黑個臉試試?立馬就走,反正一個破十大青年,拿不拿都是無所謂的。”
說到這裡,花星辰話鋒一轉,又說:“當然了,能拿是更好的,錦上添花罷了。”
“嘿嘿”白巖笑了笑。
兩人繼續往主會場裡面走,走了一半,快要隨着走廊轉彎的時候,一男一女站在走廊旁邊,端着高腳酒杯。
見花星辰來了,男女都共同衝花星辰舉杯,像是早就在等他一樣。
這一男一女,是花星辰這輩子最熟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星辰的父母——花滿樓和鄭菊。
花滿樓今天穿了一身打高爾夫球才穿的運動服。
他是經常進入這種大場面的人,就算穿得破破爛爛,全會場也沒有一個人敢對嘲笑他一句。
鄭菊打扮得很時髦,純棉禮服,頭髮梳得高高的,貴婦人的氣質撲鼻而立。
“兒子!”鄭菊舉着高腳酒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喝一杯。”
“媽!你怎麼在這兒啊?”花星辰接過了高腳酒杯,喝了一口,又不爽的撇了花滿樓一眼:“老傢伙,你怎麼也在?”
“切!小兔崽子,出了一點成績,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花滿樓很不爽兒子這麼囂張,但又很欣賞兒子這麼囂張。
花星辰陡然見到父母,知道要和這二老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了,他衝白巖揮了揮手:“老白,你先進會場,我和二老聊聊天。”
“唉!”老白下意識的就走,可是他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艱難前行。
他的臉色也蒼白了許多,心裡唸叨着:乖乖!乖乖!我還以爲花哥只是神醫呢,原來,原來他是豪門之後。
聯想起上次花星辰對龍翔頤指氣使的樣子,白巖也想明白了,怪不得啊!
剛纔那花滿樓,白巖曾經在電視上面見過——名揚第一富豪花滿樓,旁邊那位她沒見過,但他猜想是花滿樓的老婆。
花星辰管花滿樓的老婆喊媽,那他不就是花滿樓的兒子嗎?
白巖有一種興奮感。
無與倫比的興奮。
他這次毛遂自薦當花星辰的經紀人,算是賭對了,賭得太對了,他現在甚至都在爲自己慶幸。
同時,白巖又有一種被泰山壓住了的感覺,渾身胸悶得難受。
在這麼一位大人物的身邊做事情,總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總會覺得自己非常渺小。
這會兒,他又想起了花星辰才說了不久的話:“老白,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阻擋住了你的才華,你儘可以離開我。”
白巖感受到這句話,花星辰到底有多大的魄力纔會說出來,現在他知道,花星辰是完完全全,有資格說這句話。
“花哥,我會好好努力的。”白巖想打個電話出去詢問一下花滿樓的情況也想着將這個驚天秘密告訴貓小小他們。
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要到處聲張。
既然花星辰不說,那就有花星辰的道理。
“對!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我只能等。”白巖十分不想失去跟隨花星辰的機會,所以他現在的任何決定都會謹慎謹慎再謹慎。
“花哥,我會好好幹的。”白巖堅定決心。
走廊外面,鄭菊拍着花星辰的肩膀:“兒子,你這段時間做的一切事情,我和你爸都瞧在眼裡,厲害,真是厲害。”
她又豎起了大拇指,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把你爸拍死在沙灘上。“
花滿樓有些惱火的說道:“老婆,你說這個多晦氣啊,我還沒死呢。”
“唉!老傢伙,你是誰啊?這麼跟我媽說話。”花星辰頂住了花滿樓的胸脯:“告訴你,我媽是我親媽,你已經不是我爸了。”
他又回頭:“媽,我進去了,沒準今天我還能得獎呢,給你長臉。”
“你一直就給你媽長臉。”鄭菊對這個兒子,是驕傲得不能再驕傲了。
花滿樓輕蔑的一笑:“切!就你這個德性,拿個屁的獎!今天才算是個小學徒呢。”
“切!”花星辰學着花滿樓的語氣:“世界曾經是你們的,但現在,歸我掌管了,不好意思,老傢伙,你拿不到的十大青年,我拿得到,看着吧。”
曾經花滿樓事業最鼎盛的時候,也沒有拿到過十大青年,反倒是他的老婆鄭菊拿到過一次。
行內的事情都有規矩,花滿樓其實從能力上講,不如他的老婆,這也是他懼內的原因。
沒有拿到十大青年,則活生生變成了花滿樓的一道傷疤,他氣憤極了:“去,去拿給我看看啊,我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拿。”
“那你就等着。”花星辰頭也不回的進了會場。
“你這麼兇你兒子幹什麼?”鄭菊推了花滿樓一把。
花滿樓有氣不敢言,打着哈哈:“我這是鼓勵兒子呢,讓他校準自己的方向,沒別的意思。”
“最好沒有別的意思。”鄭菊抿了一口紅酒:“對了,老花,你看我們兒子能不能拿到那個獎啊?”
花滿樓搖了搖頭:“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
“什麼?”
“兒子變強了,上次我見到他,他還有些信心不足,但現在,他實在是太有魄力了,感覺像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花滿樓又說:“而且你發現沒有,咱們兒子穿西服好帥啊,這一點完完全全是繼承了我的好基因。”
噗!
鄭菊差點把紅酒噴出來:“一邊去,分明是繼承了我的基因,長得像你這個樣子?還像話嗎?”
花星辰進入會場時候,站在門口抽菸的花豹衝他打了個招呼:“弟弟,來了。”
花豹是花滿樓的義子,也是花星辰的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