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真是怒了,他衝到了徐保國面前,揪住了他的衣服,惡狠狠的罵道:“老徐,你是不是有病啊?槍法差,你還開槍?”
“這不是怕他跑了嗎?”徐保國一臉羞紅的辯解道。
花星辰拍了拍徐保國的肩膀:“老徐,你這不是怕他跑了,你這是怕他跑不了啊!”
這一刻,花星辰有一種“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即視感!
不對,徐保國這都不是豬隊友,這分明是“坐等二十投”。
徐保國現在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星辰,這還有辦法補救嗎?”
“有!”花星辰說道:“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就好,那就好。”馬報狗擦了擦冷汗;“其實我剛纔就是着急,你要知道,國內的警察,其實槍法真的不太好。”
這個花星辰倒是承認。
上次不是有個報道了,對付一個發了瘋的漢子,一個民警上前就是四槍,五米的距離之內,一槍都沒有打中,最後還是他的同事趕到,直接一悶棍,將那瘋漢悶倒。
要不說,手槍再兇,一棍撂倒呢!
“放心吧!他逃不了的。”花星辰站在窗戶去前,瞧着空空如也的警察大院,冷冷的說道。
“嘖嘖!花子,你這酷酷的勁頭,都快把我迷倒了。”徐保國剛纔有失誤,現在一心補救,馬屁也是一個接着一個的拍出來。
“去,去,去!我又不缺男朋友。”花星辰覺得不對勁,改了一下:“我從來就不需要男朋友,我從始到終,需要一個女朋友!”
“放心!我們局的一枝花,等你完成任務,立馬介紹給你!”徐保國拍着胸脯說道。
“得了!你們女漢子,還是留給你們去掰腕子吧。”花星辰笑嘻嘻的說。
夜裡,龍牙山。
龍牙山位於名揚市的西北,是國家級4A級風景曲,山上樹木繁盛,叢林俊美,山脈的坡度也不大,延綿數千裡,是典型的南方山脈。
在滿是松樹的林子裡,萬重山拼命的跑着:“呼呼呼呼!”
連續跑了一天了,總歸有些累的,他趴在一顆松樹上,不停的揣着粗氣。
“嘔!”
他對着地面一陣狂吐。
人在超負荷運動之後,會導致嘔吐,萬重山抽出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角:“蓄力十幾年,竟然一朝變成了階下囚!”
他擡頭望了望山脈:“翻過那道山脈就是粵江了,到了粵江,我找條船出國去,去泰國,安安穩穩一輩子。”
他現在戶頭上,累計了不少的財富,只要到了泰國,真是一輩子不愁吃和穿了。
他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一些乾糧,胡亂塞了幾口,萬重山繼續開始翻山越嶺。
清晨五六點,大部分人還躺在溫軟的牀上,霧靄升騰得正歡的時候,萬重山已經站在了龍牙山脈的小英峰上,他只要順着這道山峰下去,就能到北海。
上船,出國——他這一輩子犯的罪,一筆勾銷。
曾經的萬重山想,他只要賺夠一個億,就會收手不幹了,可是他的目標,早就達成,依然沒有收手。
貪婪的慾望,扯住他的身子,讓他無法在罪惡的泥潭中抽身而起。
不過現在花星辰強勢介入,讓萬重山已經沒有了選擇。
從某個角度上說,他甚至還要謝謝花星辰呢。
上山難,下山容易,萬重山沒有十來分鐘的功夫,已經到了海邊,他只要等船一到,萬事OK了。
他坐在地上,邊吃着乾糧,邊等着。
啪啪啪!
就在他已經吃完了第四個麪包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音。
他扭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花星辰。
“咦?”萬重山緩緩的起身,模樣狠辣:“你竟然追過來了?怎麼找到我的?”
花星辰指了指萬重山的口袋:“不太好意思,我昨天中午,在老徐辦公室裡,找到了一個蠻好玩的東西——定位器,米粒那麼大,昨天我玩你槍的時候,放在了你的口袋裡面,現在看來,定位效果不錯啊。”
“你?”萬重山翻找着口袋,真的摸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他狠狠的將定位器給捏得粉碎。
現在,他怎麼處理這個定位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花星辰,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捏緊了拳頭,惡毒的看着花星辰。
今天的花星辰,明顯是有備而來。
穿着一套極其寬大的長袍,迎風獵獵響,篤定了要大戰一場。
“給個機會。”萬重山咬緊了牙關,說道。
“沒有機會。”
“我給你錢!三千萬,買我一條命!”萬重山又說。
花星辰微笑着說道:“錢?我不缺錢!”
“真的要死磕?”萬重山的拳頭,爆發出了一陣陣的爆鳴聲,他和花星辰之間,今天必須要死一個!
“來吧!”花星辰勾了勾手指。
萬重山大喝了一聲,強有力的腳尖在地上犁出了一條深溝,迅速衝向了花星辰。
“找死!”
萬重山野牛一般,蹭到了花星辰的面前,一級高鞭腿,掃向了花星辰的面門。
古武技擊中,講究一點,擡腿不過膝。
意思是,一旦擡腿過膝,很容易被對手抓到進攻機會。
但對於萬重山這種用腿的高手來說,這種規矩也就不算規矩了。
他有三十萬種方式變招,一條腿就像是武器一樣,橫掃四方。
花星辰忌憚對方的腿功,迅速後退,一連退了七八步。
“想走?”萬重山迅速趕到,再來一記掃腿。
花星辰猛然後躍,跳躍的過程中,一探右手,長袍袖子摔在了萬重山的大腿上。
噗嗤!
一道撕裂的聲音傳來。
兩人分開,花星辰毫髮無傷,而萬重山的大腿,卻被捲走了一塊肉,此時花星辰的袖子上,真滴答答的流着血。
“長空袖?”萬重山要將牙齒咬碎了。
“你見識還不錯。”花星辰指着萬重山,右手又猛然往地上一甩,帶血的一塊肉掉在了地上,他的袖子裡面,釘了一層暗釘,扎入萬重山的腿裡面,一扯,就能夠撕下一塊肉。
“媽媽的!”
萬重山本來就有些比不上花星辰,現在對方又有利器幫忙,那更是打不過了,他轉頭就往山裡面跑。
他自信自己的速度,絕對能夠在短時間裡面逃出花星辰的追捕,只要能顧逃離,對方又沒有定位器了,那他往大山裡面一窩,那就逃出生天了。
一想到這裡,萬重山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剛剛跑了兩步,花星辰也才追了兩步,一團土包快速移動到了萬重山的面前。
砰!
土包炸裂,地裡面竟然蹦出來一個人,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苗刀,苗刀帶動着黃沙,撲向了萬重山。
“還有埋伏?”萬重山一隻手遮住眼睛,聽聲辯位,強有力的左腳,已經踹出去了。
此時的萬重山,已經徹底被黃沙包裹。
花星辰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見到面前滿天的黃沙,以及萬重山四聲慘叫。
十來秒後,黃沙退散,花星辰瞧見兩個人,一個趴在地上的,那是萬重山,一個握刀站住的,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說他陌生,那是花星辰不知道他叫什麼。
說他熟悉,那是花星辰在三天前,還見過這個哥們。
他就是躺在馬路牙子上,差點被高壓電給電死的那個背刀客。
背刀客瞧着吃驚的花星辰笑了,算是爲他冷庫的形象,平添了一份溫暖。
“小神醫,我們又見面了。”
“是的。”花星辰擡手甩給了背刀客一支菸:“一見面,你送我了一份大禮。”
背刀客接過煙,點着後,吸了一口:“不是送了你一份大禮,這是我還給你的禮金。”
花星辰低頭瞧着萬重山。
萬重山的傷很準確,腳腕兩刀,手腕兩刀,剛好被背刀客精準的挑掉了腳筋和手筋。
現在的萬重山,已經是廢人一個。
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果敢狠辣,有的,是一份呆滯——賴以炫耀的技能,被人廢掉,萬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他老跑,你也老追,我乾脆給他廢了。”背刀客的刀已經背在了背上,他坐在地上,輕鬆的說道。
實際上,事情原本沒有這麼輕鬆。
或者說,事情對於背刀客來說很輕鬆,但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輕鬆。
花星辰知道這四刀的難度,一瞬間,斬出如此精準的四刀,實在太過於困難了,難度和上中科院差不多。
但聯想到這四刀——背刀客是在黃沙遮天,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完成的,那這個難度,就相當於考上了中科院第一名一樣艱難。
“你這刀法挺厲害的啊。”花星辰從萬重山的臉上踩了過去,坐在了背刀客身邊。
背刀客吐着菸圈,說:“哥們,你知道嗎?我前幾天沒這麼厲害的,但那次,我被電擊了之後,同時又被你治好,我感覺我突破了屏障。”
“破了瓶頸?”
“恩!”背刀客凝視着花星辰:“現在,我已經是黃階武者了。”
黃階——古武者正式登堂入室,這種實力的武者,實力會變得相當強悍,甚至會真正懂得內功。
花星辰眯了眯眼睛:“那好,問題來了,我也打算去砍高壓線破瓶頸,你願意爲我護法嗎?”
背刀客先是奇怪的看着花星辰,又猛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小哥,你可真是逗,太逗了。”
花星辰也哈哈直笑。
“對了,我叫單龍,是苗族人。”單龍摸着自己的苗刀,說道。
“我叫花星辰,以後瞧病,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