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信滿滿,多了尊敬和畏懼,花星辰的心理戰術,玩得是溜。
現在他能夠做的,也就是讓人進入淺度的催眠,根本挖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要不然,昨天審訊,他就對胡鐵和東來使用了
“您問什麼,我就說什麼,絕對不敢隱瞞。”衛藍現在的語氣不像剛纔那
花星辰見衛藍已經服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很好,我問你,昨天車禍的時候,你明明認識徐保國,爲什麼裝作不認識?”
衛藍撓着頭:“花神醫,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齣啊?”
“不知道?我給你提個醒?”花星辰說道:“昨天,你見到徐保國的反應,和見到楊恭凌的反應,大相徑庭,對不對?按照你的性格來說,你見這兩個人的反應,應該差不多才對。”
他又說:“能夠解釋你這件事的唯一理由——你認識徐保國!”
“我是認識。”衛藍很自然的將話頭給撿了起來。
緊接着,他又說:“你說的也對,我這個人,有些官僚崇拜,對大官,都會產生非常劇烈的情緒波動。”
話說到這裡,衛藍也不藏着掖着了,而且他覺得藏着掖着,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他似乎覺得,花星辰能夠看懂人心,這位是高人。
在高人的面前,藏頭露尾——沒多大的意思。
衛藍老老實實將事情都說出來了:“我和徐保國之間,是有恩怨的——他——抓走了我的兒子!”
他拉開了話匣子,將自己和徐保國不是恩怨的恩怨說了出來。
原來,在三年前。
衛藍的兒子——衛明陽,一位高三的學生,他組織了一次影響極其惡劣的鬥毆活動。
名揚市十三中和名揚市一中打起了架。
名揚十三中是出了名的流氓學校,這所高中的生源質量,尤其的差。
都是其他學校選完後不要的學生,他們選過來。
因此,十三中的學生,一個個流氓痞子,當然,也不否認有一些天賦稍稍差,讀書卻認真的學生。
但是學好不容易,學壞容易。
那些本來打算打一個高中翻身仗的好學生,在周圍大量流氓痞子充斥的環境裡,也徹底被同化了。
三年前,十三中的混子頭和一中的一位有勢力的學生搶女朋友——結果發生了一次特別大的鬥毆事件。
作爲十三中戰鬥主力的衛明陽,那天約羣架的時候,也喊了二十多個人去。
但是的鬥毆,就在十三中門口的一個加油站裡,火熱打響。
戰鬥十分慘烈,只要參加的鬥毆學生,基本上沒有一個零件完好。
手指和手腕,亂空飛舞着。
這次鬥毆的影響,極其惡劣。
當然,這還不是最惡劣的,最惡劣的是,當十三中的羣架鬥毆,發生劣勢的時候,衛明陽,竟然掏出了一把槍。
一把警察專用的****!
他一槍,打折了對方老大的一條腿!
也是這一槍,十三中頓時反敗爲勝。
這把槍是誰的?是衛明陽從當時還是市公安局刑警隊長的衛藍那裡偷過來的。
原來前天夜裡,衛藍剛剛執行完一個非常緊急的任務,因爲太過於勞累,還沒來得及交配槍,就回到家裡補覺。
而他的配槍,被心懷叵測的衛明陽偷去了。
在華夏,聚衆鬥毆,也許罪過不大,但是聚衆鬥毆的時候,用槍——這個性質就完全變了。
當天下午,衛明陽被抓起來了——涉嫌持槍故意傷害。
衛藍去找徐保國求情。
徐保國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幫衛藍。
一個月之後,衛明陽被判刑——涉嫌持槍故意傷害,判刑二十年。
衛藍也因爲瀆職,被組織上嚴厲批評,同時也看在他工作能力還是很出色的份上,還是沒有徹底把他給退掉,讓他去老婆子路當交通大隊的隊長。
花星辰點頭:“我是明白了,三年前,你和你兒子都遭受了無妄之災,但這事,怪不到徐保國身上吧?他也是公事公辦!”
衛藍很光棍的攤手:“花神醫,你說得對,這件事情,的確不怪徐保國那王八蛋,但是我要告訴你!恨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理由,就算真要一個理由,他把我兒子送到監獄裡面去了,這就是理由!”
花星辰一隻手捂住臉,還真別說——這衛藍說話,怪有哲學色彩的,恨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
他恨徐保國,只是單純的恨——這不違背憲法中的任何一條吧?
“知道我爲啥有官僚崇拜的嗎?”衛藍現在心裡的東西往外掏,感覺舒服好多,話匣子也拉開得有些大。
花星辰搖搖頭。
衛藍嘆了口氣:“我就希望,哪天能夠傍上個大官,把我兒子給撈出來,反正他也關了不少年了,該受的懲罰,差不多都受到了。”
花星辰拍了拍衛藍的手背:“衛隊長,這個心思,你還是別打了,持槍犯罪,這玩意兒,名頭不小,誰也不敢撈。”
“恩!”衛藍雖然心裡不甘,但還是點頭:“是沒人敢撈。”
“但是,我能夠讓你兒子一年有一半時間陪你。”花星辰說道。
“哦?”衛藍擡起頭,兩隻眼睛綻放希冀,他激動的扶住了花星辰的雙手:“花神醫,你真的有辦法嗎?”
“當然有了。”花星辰笑道:“保外就醫。”
在監獄裡面,犯人如果得了很嚴重的毛病,可以申請保外就醫,等治好之後,重新回到監獄裡面。
衛藍的表情頓時又委頓下來:“保外就醫?可是我兒子一來沒什麼大病,二來,就算有病,治好了也要回去!”
花星辰搖了搖手指:“我的醫術非常好,你應該知道。”
衛藍立馬恭敬起來:“是是,您是名揚神醫,肯定有辦法。”
說話間,花星辰已經掏出了紙和筆,龍飛鳳舞的寫出了一張藥方:“按照這個藥方抓藥,然後配出來的藥劑提煉之後,讓你兒子吃下去,你兒子會出現高度昏迷,但是絕對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的副作用!”
“真的?”衛藍也知道花星辰的主意了,用一幅藥物,讓兒子出現病狀,然後出來保外就醫。
更重要的是,這種行爲是可控的,也就是他可以讓兒子每隔一兩個月就出來一趟。
花星辰又說道:“保外就醫,你要申請的醫生,填我的名字,到時候,我會對監獄方說明情況,我就跟他們說——你兒子的毛病,需要在外面靜養,這樣,你兒子只要定時去監獄報個道就好了,人還是能夠恢復自由的。”
“真的?”衛藍更誇張的喊了一聲,喊完後,衛藍又很內疚的說道:“花神醫,花神醫。我真對不住,昨天還說你是騙子來着,現在才知道,你不光不是騙子,而且——高風亮節。”
花星辰勾着微笑:“衛隊長,我幫你,知道爲什麼嗎?其實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好爸爸,你兒子,也罪不該關那麼久,畢竟是個年輕人。”
衛明陽犯事的時候,年紀剛剛到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花星辰又說:“而且你兒子犯的事,不是什麼大事,約架嘛!王八打狗日的,兩羣人裡面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你兒子犯的是其他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幫的。”
“謝謝花神醫給我這次機會,只要我兒子能夠留在我身邊,我一定讓他好好做人。”衛藍堅定的說道。
花星辰揹着手,出了審訊室:“希望你兒子珍惜這次機會,不然,到時候,我第一個清理門戶!”
他重重一甩手,一根銀針釘在了衛藍面前的桌子上。
嗡嗡嗡!
銀針發出了金石之音。
衛藍嚇了一跳,他前天發現花星辰是高手,但是沒有發現,這位大哥,竟然是如此高手,飛花擲葉,皆可傷人。
他猛地站起身,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花神醫!”
花星辰轉頭。
“謝謝!”衛藍的喉頭,上下緩緩遊動着。
花星辰衝着衛藍招了招手,變離開了審訊室。
這次審訊當中,花星辰毫無收穫。
審訊的三個人——東來、衛藍、胡鐵,這三個人似乎沒有一個人是有問題的。
東來是個老學究。
衛藍是個憤青。
胡鐵是個膽小鬼。
“難道說,謀殺真的不存在嗎?”花星辰搖了搖頭:“不,一定是有哪個地方我想錯了。”
他越發有種強烈的預感,殺手,就存在這三人之間,至於是誰?他越發的篤定不了了。
到了辦公室,花星辰倒了一杯茶,邊喝邊想。
想了許久,花星辰也是沒招。
嗡嗡嗡!
在花星辰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是徐保國打過來的電話。
“喂!”花星辰有些沮喪的說。
“喂!花子,我徐保國。”
“知道是你,我有來電提醒。”花星辰沒好氣的說道。
徐保國憨厚的笑了笑:“花子,我有個快遞到了,你去幫我簽收。”
“什麼快遞?”
“哦!我在京東商城買的一塊鍵盤。”徐保國說:“是filco的定製鍵盤。”
“恩?你可以啊!買鍵盤買這麼好的?”花星辰可是遊戲達人,熟知各大品牌外設的價格,filco算是鍵盤裡的皇者,最便宜的一款都要九百大洋,而這種定製款,三四千都可能。
徐保國頓時像找到了組織一樣:“你也愛收藏鍵盤啊?我這個人就這麼一個愛好。”
有人喜歡收藏古董,有人喜歡收藏球鞋,徐保國就喜歡收藏鍵盤。
“好吧!你這個愛好,真的很特殊。”花星辰掛上電話,去街頭拿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