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做好就沒做好?那要裁判幹什麼?”花星辰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好好坐着聽結果,別自我yy,好嗎?”
“哼!聽結果也是你輸。”於寶強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輸的,這麼多年對醫學的浸淫,這麼多年對手術刀的控,會比不上一個小小的花星辰,他覺得“輸”,不可能發生。
不光是他這麼覺得,臺下的挑戰西醫們也不這麼覺得,一個小小的花星辰,憑什麼比他們這些醫生強?
十分鐘完成手術?你是壓根不會做吧。
衆人議論紛紛,司馬長空站起身,從助手的手裡,接過了一個文件包,遞給了周悅祥:“週會長,這裡面是病人手術後的情況。”
他又對臺下的觀衆說:“這次你們別罵啊,我們是接受了病人允許,才進行拍照的。”
臺下善意的笑着。
周悅祥打開了文件包。
裡面有兩個牛皮紙的信封,分別是花星辰和於寶強兩人手術後的照片。
周悅祥認認真真的看了手術的照片後,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花星辰一眼,同時又將照片遞給了王寶和克維爾。
王寶看都不看:“我不懂手術。”徑自遞給了克維爾。
克維爾翻着照片,先是搖頭,後又擺弄着照片,連連豎起大拇指:“這個很好。”
“說的肯定是我。”於寶強見克維爾都稱讚自己的手術,難免有些驕傲,站起身,沖剋維爾稍稍鞠了一躬:“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做闌尾炎手術。”
“看得出來。”克維爾的臉色不善。
“恩?”於寶強有些不明白了,誇獎自己,怎麼臉色還不善呢?莫非是要考驗我?
他又鞠了一躬,坐了下來。
克維爾看完了照片,將牛皮紙袋遞還給了周悅祥:“勝負如此明顯,我們的意見應該比較統一吧?”
“恩!”
王寶沒說話,周悅祥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這次,誰贏了?我要告訴大家——是花星辰!”
衆人開心得無以自持:“真的贏了?”
“不會吧?贏了!”
“做手術都能贏?太坑爹了。”
那羣挑戰者的眼中,紛紛表現出不信服的神色:“不會吧?怎麼會贏呢?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衆人的情緒,帶動了此時已經呆滯的於寶強。
於寶強衝到周悅祥的面前:“不可能,我怎麼會輸?我不服氣。”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什麼技不如人,我懷疑你們這裡有黑幕,絕對有黑幕。”於寶強很是不服氣。
“黑幕?我們幾個人就是爲了黑你?太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周悅祥很不爽,我辛辛苦苦給你麼當裁判,結果你們左一個黑幕,右一個黑幕,都還能不能輸得起了?
於寶強纔不管生氣的周悅祥,他就感覺自己肯定要贏,他指着花星辰說道:“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輸的,從來就沒有輸過!”
“我管你以前有沒有輸過,這次你反正就是輸了。”
周悅祥和於寶強之間的爭論,像是繞口令似的。
花星辰掏了掏差點被震破的耳膜:“得了!得了!你們慢慢吵,我先回家了,一羣烏合之衆,被我吊打了不承認,沒什麼大意思。”
他瞅着於寶強:“以後記住了,挑戰別人之前,先問問自己,能不能輸得起,能!就下挑戰書,不能,就老老實實閉上自己那張臭嘴,懂了嗎?”
於寶強本來就火大,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他推了花星辰一把,衝着周悅祥嚷嚷道:“我知道了!你肯定偏袒他了,剛纔比賽之前,我就瞧着你們兩個人歡聲笑語,有說有笑的,絕對是之間有勾結。”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悅祥呵斥道。
“我知道!”於寶強指着周悅祥:“我知道了,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明明是看着花星辰在市長面前是紅人,所以纔想着偏袒他的,對不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不懂醫術的庸才!”
這時候,一大堆挑戰者都拉着於寶強:“別說了,老於,話多是錯啊。”
“是啊!老於,咱們輸了就輸了,他們勝之不武。”
“切!他們不過是作弊而已,我相信羣衆的目光是敞亮的。”
他們大聲的嚷嚷,打算帶起民衆的呼聲。
結果觀衆們大罵了起來。
“放你奶奶的屁!什麼叫小花神醫勝之不武?搞得你們好像勢均力敵一樣。”
“就是,被吊打了兩場,第三場還是吊打,你們哪裡來的勇氣跟着說這些東西呢?是不是有病啊?”
“嘖嘖!一羣輸不起就喊人家作弊的貨,既然這樣,開始別比賽好了,直接讓你們贏就好了啊。”
於寶強和他的挑戰者們,此時就是風箱裡面的老鼠,兩邊受氣。
“!”於寶強狠狠的將菸頭摔在臺上,衝到周悅祥面前:“姓周的,你敢不敢用你的良心發誓,真實的情況到底是花星辰贏了,還是我贏了!說一句假話,綠帽一輩子。”
科學家研究,人類在生氣的時候,智商是零,這於寶強都不光是零了,這是負數。
當着衆人的面,拿對方的老婆說事,太過分了。
恰恰周悅祥是個尊敬老婆的人,結婚三十多年,沒和老伴紅過臉,這回被人一刺激,他也是渾身燥得慌。
“媽的!”周悅祥喃喃了一句後,指着於寶強:“我告訴你!知道這裡的東西,我爲啥不讓其餘的人看不?是爲了給你留面子!是爲了給挑戰的醫生留面子!”
他狠狠的將文件包拍在了桌子上面:“既然你們不要面子,那好!我給你們看!”
周悅祥將文件包裡面的照片和一個能夠播放視頻的mp4倒在桌子上面:“你們給我好好看看吧,別一天到晚草木皆兵,說出去讓人笑話。”
他將這些照片和視頻主動給於寶強看,於寶強還不樂意了,他偏過頭:“給我看,我不看,敢不敢投影,讓所有的觀衆看。”
於寶強有強大的自信,這一次,絕對是這羣人作弊了,他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來呀!司馬院長,是不是作弊了,不敢播放啊!有能耐你倒是播放啊!”
司馬長空笑容可掬的說道:“好啊,我們中心醫院,也明人不做暗示,你老是覺得是我們這些人玩虛的,好!我們就玩一次明的。”
他招呼着助手:“去!把投影儀拿過來!就對着醫院的白牆壁投影!”
“恩!”
不多會,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觀衆們也翹首以待。
挑戰者和於寶強他們,一臉喜氣洋洋,似乎沉冤得雪的機會來了。
“首先,我要先說明一下,兩位患者的闌尾炎手術,是非常成功的,都沒有什麼太多的毛病,既然手術沒毛病,我們就來說說患者的傷口處理情況。”司馬長空打了個響指,助手播放着幻燈片。
第一張圖片,是於寶強的手術傷口處理圖片。
患者的腹部,趴着一條彎彎曲曲的蜈蚣樣的傷疤,看上去比較可怖。
“沒錯!這就是我處理的傷口。”於寶強笑眯眯的說道,他似乎要看到沉冤得雪的曙光了。
“好!大家請看下一張圖片,是花星辰處理傷口的圖片。”
司馬長空讓助手切換到下一張。
幻燈片的投影,出現在醫院的大樓牆壁上面。
由於已經是晚上,幻燈片清晰度比較高。
“唉!怎麼看不到傷口?”
“傷口呢?我也看不見。”
“這張圖片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看不見任何的傷口呢?”
衆人都覺得圖片是不是出問題了,爲什麼一點傷口都看不見的時候,於寶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這羣老傢伙,還敢說自己沒有作弊嗎?沒有作弊的話,那這張圖片上的疤痕呢?”
他已經開始跳了,司馬長空冷冷的笑道:“小田,加深色度!”
“是!”
助手小田將色度繼續調得明亮。
過了十幾秒之後,這張幻燈片已經變得特別清晰的時候,衆人才瞧見圖片中那人小腹的肚子上,還是有傷疤,只是傷疤是一條很細的線,也沒有剛纔那種蜈蚣似的縫痕。
“有疤,但是疤痕好小哦。”
“嘖嘖,有沒有告訴我,這是怎麼做到的。”
有位女觀衆瞧着自己小臂上的一個蜘蛛模樣的疤痕黯然神傷,她這塊疤痕,就是以前手上長了個癤子,去醫院做手術,醫院醫生水準不行造成的。
如果換成今天的花星辰,那該多麼好啊?
“如果是花星辰花醫生爲我做手術,我願意出兩倍的價錢,一倍價錢治病,另外一倍的價錢,用來除疤痕。”
觀衆們已經對花星辰的水準心服口服。
於寶強又再次發難了:“你們不要哄我,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做過手術,他肚子上的疤痕是假的。”
花星辰搖了搖手指:“你不要做不到就說別人也做不到,傷口,我做完手術後,就沒有用針線縫合,我用的是另外一種縫合方式。”
“我的已經是最先進的縫合方式了。”
“是的!你是西醫裡面最先進的,蜈蚣縫針法是不?這樣的優點,除了醜了點,特別牢固,對不?”花星辰揶揄着於寶強。
衆人一陣鬨笑,於寶強閉上了嘴。
花星辰又說:“我這種縫針的方式,在我們華夏的古法中醫裡面,是一種很成熟的方式,我們用大號的黑色螞蟻,它們的牙齒很尖銳,會咬合住傷口,等數十隻黑色螞蟻咬完之後,我一刀推掉他們的身子,他們便只有一個小小的頭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