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保健之所以叫大保健,因爲他有句口頭禪:“走!大保健去!”
他這個人,只要有閒時間,就往城裡的夜總會裡跑,有時候白天夜總會沒開門,他也會去洗頭房。
總之有女人就行,他也不是太挑剔。
由於興致太濃烈,到了三十出頭,他反而沒有興致了。
到了前兩個月,他更沒有興致了。
忽然,大保健瞧到自己面前有兩個人。
要知道自己的樓房,門都是鎖好了的,平常就他一個人住,這時候突然多出兩個人來了,大保健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頭猛的縮到了被窩裡面去。
“啊呀!有鬼,我泥馬。”
他嚇得直哆嗦。
花星辰冷笑:“你說錯了,我們比鬼還可怕,跟你說一聲,村裡李翠花嫂子的院子,別推了,要是你再敢推,我讓你好看。”
聽到對方說的是村裡李翠花的事情,大保健不害怕了,關心院子被推了不,這明顯是人乾的事情。
他利索的在被窩裡面穿好了褲子,站了起來:“奶奶的,不是鬼就好說,來嚇唬哥?哥弄死你們兩個。”
他抓起了檯燈作爲武器,要狠狠抽着兩個壞自己好事的混球。
他剛剛準備掄過去,卻發現那人認識——是花星辰。
“喲!這……這不是花神醫嗎?”大保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掄起檯燈對付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也太畜生了。
花星辰仔細看了大保健一眼:“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那天晚上救下來的那個慫包吧?你這麼慫,裝個毛的社會啊?”
“花哥見笑了。”大保健跳下了牀,笑嘻嘻的說:“花哥,我哪裡是啥社會啊,平日裡,也就敢找幾個烏合之衆,欺負欺負村子裡的老實人。真的上不了檯面的。”
“嘿!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花星辰接過大保健遞過來的煙,剛想抽,又給還了回去:“去你的,剛纔擼了好幾把沒洗手吧?這煙,都是一股子味。”
大保健有些尷尬,抓住煙盒,也不敢用手碰煙,抖了好幾下,才抖出了一根菸出來:“花哥,你抽,你抽。”
花星辰自己拿出了一根點上:“大保健,李嫂的房子,別動了,這我好言好語和你勸,如果你還要動,到時候咱們就鬥一鬥!”
“可別這麼說,可別這麼說。”
大保健連忙拱手彎腰:“花哥,你的本事,上次我就見了,特麼的好功夫,我哪裡敢和你鬥?”
“你們認識?”七七問花星辰。
花星辰說道:“前天江灘廣場的騷亂,我救了他。”
“哦?”七七有一些話想問卻沒有問,將話語吞到了肚子裡面。
大保健拍着胸脯保證:“花哥,李嫂的房子,我不但不拆,我還要建!明天下午,我包工隊直接來人,給重新翻修一下!保準的。”
“真的?多少錢,你說一下,我到時候把錢給你。”花星辰吐了個菸圈。
“哎呀!花哥,你救了我一條命,我還敢找你要錢嗎?錢不要,活還會幹得漂亮的,這個,你放心。”
“那行!既然你承諾了,那我就不找你的麻煩了,剛纔對於你的事,有點對不住啊。”花星辰也沒想到,堂堂一個大包工頭,村子的一霸,竟然會大白天的躲在房間裡面打飛機。
大保健聽到花星辰這話,像是幽怨的小三一樣:“花神醫,都怪你,現在我那個東西,被你嚇唬得幾乎沒用了。”
花星辰冷笑一聲:“你少來,我沒來之前,你這東西就沒用了,或者說,那天晚上我救你的時候,你那玩意就沒用了。”
“你怎麼知道?”大保健大吃一驚。
“從你的面相上看,腎虛,而且是很虛很虛。”花星辰拍了拍大保健的肩膀:“這樣,這次你給李嫂子蓋房子,我給你出張藥方,算是抵了你的房錢?怎麼樣?”
“那敢情好。”大保健心想,只要有了這張藥方,能夠再次馳騁名揚市的洗頭房,心頭不免有些小激動。
花星辰龍飛鳳舞的在便箋紙上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大保健:“記住了,連續吃三個月的藥,吃藥期間!”
“唉!唉!”
“行了,我走了,別忘了你自己的承諾。”花星辰說。
“必須的,咱們鄉下人,就是實在。”大保健拍着胸脯。
“希望你說話當真,不然我回來收了你。”花星辰笑了笑,帶着七七出門。
大保健縮了縮脖子,找張餐巾紙擦了擦冷汗:“媽的,怎麼惹到花神醫頭上了?幸好認出來了,不然還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揍了自己人嗎?”
花星辰和七七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七七說:“花子,知道我爲啥今天上午冒充你的名頭嗎?”
“爲啥?偷錢唄?”花星辰直言不諱。
七七臉一紅;“偷錢是順手爲之,最主要的,是我認爲你的事情是炒作,是無良醫生的炒作,所以我纔去敗壞你的名聲的,原來你那件事情真的不是炒作。”
“你怎麼就確定不是炒作呢?”花星辰問。
“一來你醫術的確很高明,身手也很好,二來,我可不相信你們炒作會找上大保健這樣的癟犢子。”
“哈哈!”花星辰指着七七:“你說得很有道理。”
“那當然了?我是誰啊?名揚第一妙手空空,人送綽號花蝴蝶的七七唉。”七七笑起來很陽光,一點都不像是盜門的人。
花星辰哈哈一笑:“下次有機會去我家做客。”
“肯定的,下次你要是在醫院那一帶丟了包,找我,我給你擺平。”
“行!”
花星辰的右手和七七的右手交織在一起,兩人的交情,就此打下。
回到名揚,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花星辰剛剛進入閨蜜幫,就瞧見貓小小和秦玉子兩人站在門口。
秦玉子拿着一根大掃把,貓小小提着一根鋼製的拖把,像是哨兵一樣。
“嚯?哥們檔次提高了?回家還有特麼的警衛?”花星辰樂了一聲,準備往屋子裡面走。
“停下。”貓小小用鋼製拖把的一頭,抵住花星辰。
花星辰連忙往後跳:“你幹嘛?這拖把好髒,馬桶堵了,我都是用他去捅,隔着這麼遠,就有一股濃濃的翔味,跟攪屎棍差不多。”
貓小小面帶笑意:“攪屎棍?攪的就是你這一坨屎!來,身份證。”
“你這裡又不是旅社,拿我身份證幹啥?”
“拿來!少廢話,不然不準進去。”說着,貓小小還揮舞着拖把。
只是她蠢萌蠢萌的,一揮拖把,沒站穩,啪嘰,摔了一跤!
“哎喲!哎喲!”貓小小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花星辰不禁樂了:“逗比吧?太逗了。”
“哎喲!扶我起來,好痛。”貓小小差點流眼淚了,她是迎面摔下去的。
秦玉子連忙去把貓小小扶了起來,蹲着身子對花星辰說:“花大哥,感覺最近兩天,公寓裡有賊。”
“有賊?”花星辰心驚,他想起了賭場那件事,這賊,會不會真的是賭場的人?
“你怎麼知道?”花星辰問。
“當然知道了。”秦玉子說道:“我房間裡的東西,都沒有變,偏偏潤膚水和香香調了個位置。”
“哦?”花星辰擡了擡眉毛。
貓小小說道:“哎喲……我的也是……哎喲,疼死我了……我的護膚霜和我的藥膏調了個位置,好詭異唉!而且房間裡其他的姐妹都有一件或者兩件東西調換了位置,唯獨比爺的房間沒有被動。”
花星辰的眉毛皺成了一團,他知道,比爺的房間,哪裡是沒有被動過,是被動了,自己沒發現。
男人就是沒有女人細心。
女人對於自己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是極其敏感。
“這賊,恐怕還是一般的賊,是特麼的汪洋大盜。”花星辰擠進了門裡。
貓小小還去抓花星辰的腳後跟:“身……份……證!”
“你還挺敬業。”花星辰嘲笑了她一句後進了客廳。
客廳裡,莊比凡帶着一個花邊太陽鏡,玩電腦玩得不亦樂乎。
“比爺!”
“幹啥?”莊比凡正在玩一款射擊類的遊戲呢,他開了心眼,反應極快,把對手打得稀里嘩啦的。
對手一陣崇拜之下,將他一頓討教。
當莊比凡說出自己的年齡將近八十歲的時候。
都驚呆了,同時給莊比凡取了個外號——狙擊老大爺。
他也高興,傳授一些槍法給小學生們聽,哄得他們一愣一愣得。
“不幹啥,咱們公寓遭賊了,知道不?”
“知道啊!艾瑪!”莊比凡說道:“都是一羣小毛賊,入不了比爺我的法眼,別讓我逮住了,逮住了,吊在門框上面打。”